連涼輕昨天下午就處在昏睡隻中,木雲睡後他心裏又悸動非常,根本無法入睡,直到深夜才入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草原上方天空上麵的太陽已是日上三杆。連涼輕又發現原來木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將繃帶又重新梆到他傷口上麵了。昨夜裏的金創藥乃是連涼輕當初花了大氣力弄來的,效果自然也是奇佳。僅僅是過了一夜時間,連涼輕就感覺傷口已有好轉。他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發現木雲已不見蹤影,心裏頓時有點著急,擔心木雲不告而別,大喊道:“木雲,木雲,你在那裏”
連涼輕喊了數遍,還沒聽見木雲回答,正要提高聲音繼續喊,隻見不遠處的一片密林裏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木雲,連涼輕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木雲喊道:“你喊什麼喊啊,傷口還沒好,要小心傷口破裂。”
連涼輕這下心裏才安,等木雲走近,問道:“你去那了”
木雲抬了抬手,手上正握著一把野果,木雲說:“我去找些東西給我們吃”說罷將果子遞給連涼輕,又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怕我跑了,才那麼著急”
連涼輕厚著臉皮道:“那倒不是,隻是這裏荒山野嶺,狼豺可不少,我是怕你被它們給吃了”
木雲道:“要吃也是先吃你,你睡的那麼死,被狼吞進肚子了也不知道”
連涼輕道:“嘿嘿,那可未必,我一身老肉豺狼是看不上,但你細皮嫩肉的,可就是十分危險了”
木雲噘著嘴過來,道:“這次你想讓我掐那裏“
連涼輕聞言哈哈一笑,隻覺快樂無邊。
兩人互相調笑一陣,吃完了果子,雖尚未飽腹,但也算是有點氣力了,連涼輕道:”我們要盡快趕到雲宗去,他們的入門弟子的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要是這次去晚了,就隻能等來年了“
木雲幾乎都已經把她是要去雲宗拜師學藝的事都忘了,聽到連涼輕提醒才又記起,二人又開始往北出發,越過雲楚兩國邊境線,前往雲宗。昨天那些馬匪的幾匹馬在馬匪死後早已各自逃走,兩人隻好步行前往。一路上連涼輕臂上傷口還沒好,隻能緩步前行,木雲將他扶在肩上,美人在旁,清香撲鼻,連涼輕也就不感覺帶傷趕路有多痛苦了。二人行程太慢,原本上午出發,若急力步行傍晚應當就能趕到的路程,以他們的速度要想今天趕到就隻能走夜路了。
但那天剛到達雲國境內,天色慕黑以後,月光黯稠,幾乎夜不認識路,二人隻好又就地休息,點了篝火,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清晨又繼續出發。當天晚上木雲又給連涼輕換了藥,找水源洗了繃帶,兩人白天行路時摘的果子也早已吃完,到了夜裏兩人已是又累又餓。木雲心疼連涼輕身上的傷口,對他照顧備至,這樣一來,連涼輕也就不感覺有多麼難受了,第二天連涼輕傷口又好了許多,那金創藥治愈傷口有奇效。到了這時,連涼輕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一半了。二人也加快了趕路的速度,隻是木雲以傷口已經好了為理由,就不再扶著連涼輕了,這倒讓連涼輕感到失望。
雲山離雲國邊境不遠,山上的雲宗在此開門立派已達數百年,曆史悠久,在大陸南部宗門當中乃是首屈一指,若能進得雲宗拜師學藝,無論是平凡百姓,又或是一方巨賈,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但要入得貴門又談何容易,每年雲宗會有末階弟子在各大城池進行入門弟子的初步測試,光這個初步麵試就得要篩選掉許多人,尋常富貴之家若想憑後門關係入得雲宗學藝也是不可能,雲宗勢力昌盛,宗派裏麵高手如雲,每年想巴結雲宗的人不計其數。
招選弟子的唯一條件就是資質,但偏偏就是資質這一條是最難的,這既要通過筆試,考察個人的才華品德以及悟性,又要通過麵試來看麵相根骨如何。而這隻是在第一次篩選入門弟子的初試,來到雲宗之後又將遇到的考驗則勢必會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