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敏盯著墓室中的金棺,慢慢走了過去。他手撫著棺身,歎道:“實不相瞞,我有一件稀世珍品藏於這棺中,卻不想被賊人盜走!”他目光中露出憤恨之色,沉鬱的麵容與帳中暢飲時判若兩人。
上官楓爽朗一笑,道:“我等不才,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大王盡管開口!”
哈敏麵露喜色,笑道:“如此甚好!老實說,我正有此意,隻是覺得唐突,不便開口。諸位,並非我愛財,隻是這件物事對我來說太過重要,故而一定得尋回。幾位若是能幫忙,我自當重謝!”
“嚴重了!我等與大王也算有緣,不過盡綿薄之力罷了。不知大王要找尋的是何物?還請詳細說來。”
“如此甚好!請!”哈敏笑引著上官楓等人出了陵墓。
傍晚時分,上官楓幾人才回到慕黛處,遠遠就看看見玨、茹和螢奴立在帳外等著。慕黛著人牽過他們的馬匹,問道:“哈敏可有為難你們?”
風林一笑,道:“有你這麼厲害的朋友,他怎麼敢為難我們?”
慕黛臉驀地一下紅了,她轉過身問其他人道:“真的?”
“那是當然!”若塵興奮得手舞足蹈,他接過螢奴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道:“非但沒有為難我們,他還請大哥幫他尋找寶貝呢!”
“什麼寶貝?”玨和茹同時問道。
上官楓便把今日之事大致說了一遍。玨奇道:“那些人怎麼看也不像盜墓之人,會是什麼人偷了他的寶貝?”
茹連連點頭,也問道:“你們真要幫他找麼?”
花柬輕輕一笑,將手中折扇收起,指著上官楓道:“有上官兄出馬,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在下有事在身,明日便要南行。”
“你要走?”在場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花柬。他們一起遊玩至此,早就把花柬當作自己人,這時聽他輕言離別,竟是十分不舍。但是花柬的身份畢竟與他們不同,這幾人略一思想,便點頭道:“那好,今日就與花兄一醉方休!權當送行!”
慕黛吆喝著吩咐人準備酒菜,隻有茹悶悶不樂。
這一晚,這幾人開懷暢飲,就連茹和玨也連喝數杯。她二人不勝酒力,醉倒在席上。第二日醒來,茹想起花柬要走,急忙趕去送行,卻隻見帳中空無一人。她心道不好,尋來風林,問道:“他人呢?”
風林知道她是問花柬,笑道:“早走了!”
“走了?”茹有些發怔,轉而氣悶:怎麼說走就走?也不打聲招呼?她心裏隱隱發酸,渾渾噩噩地往回走,又聞得若塵喊道:“喂!這是螢奴姑娘的,你拿去吧!”
茹回頭看到若塵手裏揚著的一根發簪,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會自己給他麼?”
風林咳嗽一聲,待要說話,若塵早嚷嚷道:“她一大早就走了。我去哪裏給她啊?再說了,這女孩子的玩意,我帶在身上,不合適吧!”
風林一再地給若塵使眼色,哪裏知道若塵滔滔不絕講了一堆。茹越聽越心寒,咬牙問道:“螢奴也走了?”
“呃,那個——”風林訕訕一笑,說道:“不錯,反正他在這裏也不習慣,還是早點回中原的好。哈,那個,我們辦完這裏的事,也是要回去的。不過早晚的事——”說道後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到茹麵色冰冷,風林惡狠狠地瞪了若塵一眼。若塵滿臉的無辜,小聲問道:“那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