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趙隊長點了點頭。
“那你是否知道朝廷震怒,從咱們湖南,還有湖北、江西、四川都抽調了大部分兵力去圍剿反賊的事兒?”
“這個……也是知道的。”趙隊長不知道這些和城外不遠處有大批騎兵朝郴州過來有什麼關係。
陳樸此時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神秘莫測,微微靠近了他一些道:“那你又知道,廣東還有一個叫龍神宗的教派。有許許多多的信徒的那個?”
趙隊長看上官直起身子,他也隻能靠了過去——甚至都能聞到對方嘴裏濃鬱的酒氣,但依然很是配合的點頭:“小人也是知道的,聽說龍神宗的信徒都是些朝廷良民、順民。不但不鬧事兒,還非常配合官府,在廣東一帶是唯一被官府許可的民間教派。”
陳樸嘿嘿一笑,眼睛裏麵突然閃爍著激動興奮的光芒,臉上露神秘莫測的笑容:“不不不,趙隊長,你錯了。朝廷也錯了,龍神宗,可不是什麼朝廷的順民和良民啊。他們呐,是有骨氣的,有氣節的,是華夏複興的希望!偉大的龍神,那是天庭眾龍之主,從遠古時期就護佑華夏,是我們的圖騰。是滿清的……死敵!!!”
最後一句話出口的一瞬間,陳樸的雙眼猛然怒瞪,突然暴起。從袖口裏滑出一柄鋒利的匕首,然後猛地一下就插進了這個城門隊長的心窩子裏麵!同時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鮮血,噴濺而出,卻沒有濺射到早有準備的陳樸身上。
那趙隊長的瞳孔一瞬間縮緊,想要反抗,卻沒有一點兒力氣。那一刀準確地捅進了他的心髒,也讓他的身軀一瞬間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陳樸一鬆手,他就好像一根木棍一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血流地滿地都是,他的瞳孔開始逐漸渙散,嘴巴好像死魚般一開一合:“為,什麼……”
陳樸興奮地滿臉通紅:“因為,信龍神,得永生!告訴你吧,外麵的騎兵就是從韶關來的我龍神宗丁神使的先鋒營。自今日起,龍神的怒吼,將響徹整個神州大地!哈哈哈。”
沒錯,這個來自湖北鶴峰的土家族人陳樸,就是陳連升的族侄之一。他早就已經是龍神宗的人了,隻不過一直安插在郴州,就為了讓龍神宗的行動更容易一些,少消耗一些有生力量。
果然,這一枚早就布下的棋子生效了!
殺死唯一警覺的城門隊長老趙之後,他就施施然地走出了官衙,帶著醉意來到了城門處。
“卑職見過陳大人。”
城門處的衛兵一個個都朝他行禮。都覺得這位平日裏很親民的城防官有些奇怪,居然在這個時候喝酒,還大搖大擺地跑到城門來。
“這些百姓還堵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全都趕進內城去。馬上就有一支借道湖南去廣西剿滅太平賊則叛亂的江西大軍就要在咱們郴州借地休整一晚,別讓這些苦哈哈在這裏礙事兒。都趕內城去。快快快!不然到時候上官看到可是會怪罪的。”
聽了陳樸的話,那些衛兵自然不敢怠慢,全都蠻橫地把所有的老百姓都直接趕進了城去。
轟隆隆,轟隆隆。
如同雷霆滾過的聲響越來越大,已經能夠看到前方升騰起來的煙塵了。說明的確有大隊人馬朝著郴州城過來了……
很快的,就能看清楚,的確都是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身披輕鎧甲的騎兵。靠近了郴州城門。
陳樸裝模作樣的嗬斥到:“還不趕緊都先跪下迎接上官?”
那些衛兵根本不明就裏,隻能執行他的命令。全都丟下武器,跪在了城門兩邊。眼看著丁滿手下的心腹大將周永,帶著身後的大量騎兵緩緩走過高大的城門,準備進入郴州的外城……
在經過陳樸麵前時,周永看著他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陳執事,此次辛苦了。待此間事了,必會給你天大的榮耀!”
陳樸微笑點頭,退到了一邊。
大量的騎兵,湧進了郴州城門……
讓衛兵們覺得奇怪的是,這些騎兵裏,怎麼還有許多弓箭手啊?而且他們好像,強大得不太正常——咱大清啥時候有這麼精銳的騎兵了?
然而他們再也沒有機會明白了。因為坐在馬上的騎兵拉開了弓,刷刷刷,好像流星一樣的箭矢射來。準確地射中了他們的喉嚨!與此同時,郴州城內,也響起了一片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龍神宗的軍隊,就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地進入了郴州的城門!和外城區域的守軍進行了激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