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華跟在後麵,叫住拓跋飛兒:“公主?太子爺不在營地。”
拓跋飛兒腳步頓住,她睜大了眼睛,抓住了葉思華的胳膊:“那太子爺在哪兒?你告訴我!快點告訴我!”
葉思華見拓跋飛兒急的淚水都要哭出來,她的胳膊被飛兒抓著,幾乎要被抓斷,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開朗的拓跋飛兒急成這樣?
葉思華便問了出來,但聽到拓跋飛兒的回答,葉思華吃了一驚。
“什麼?劉誌被楚王抓住了!”葉思華這一天一直待在營帳,隻是知道劉麟不回來了,卻不曾想竟是出了這事,難怪拓跋飛兒會急成這樣。
“太子爺在距離楚國的百裏之地。”葉思華答道。
“多謝了!”拓跋飛兒拱手告辭,又急急往營地外跑去。
她才要翻身上馬,就聽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她轉頭,看見馬背上的人,整個人一愣。
“這是……”
“我和你一起去。”葉思華扯住韁繩,往馬屁股後狠抽了下,馬兒嘶鳴一聲,吃痛往前狂奔而去。
拓跋飛兒一夾馬肚,追上去。
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找到劉麟駐紮的營帳。燈火零星,燭淚滾滾,燃到了盡頭,訴說著黎明的到來,黑夜的逝去。
拓跋飛兒迫不及待的禿嚕下馬背,朝營口撲去,被士兵阻攔下來。
跟過來的葉思華趕緊介紹道:“她是瓊水國的明陽公主,來見太子殿下。”
門口的士兵對望一眼,其中有一個入了營地,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那士兵過來,附在另一個士兵耳邊輕語了幾句,才放葉思華和拓跋飛兒進去。
拓跋飛兒直接殺入了主帥大帳,葉思華小跑著跟在後麵,她才要阻止拓跋飛兒的莽撞,但為時已晚。
劉麟正在梳洗,看見進來的兩人,模樣還算淡定,隻是徐徐端起杯子,漱了漱口,理了理戰袍,問道:“公主來的如此急,所謂何事?”
拓跋飛兒歉然行禮道:“是飛兒莽撞了,還請太子爺莫怪。隻是飛兒聽聞劉誌被擒,這心裏亂的很,不知太子爺打算如何營救四王爺?”
拓跋飛兒殷切的望著,細眉緊皺,一想到劉誌現在在敵軍那兒生死未卜,飛兒就急的要命,她真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劉誌身邊。
劉麟垂下眼皮,眼窩深沉一片,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溫吞的茶水,聽見外麵傳來的腳步聲,他耳骨微動,隨後放下茶杯,冷聲說道:“這仗該怎麼打就怎麼打,至於劉誌,也隻能聽天由命。”
拓跋飛兒麵色一白,她眨了眨眼皮,抖著唇問道:“太、太子爺這話什麼意思?飛兒不明白。”
劉麟抬起眼皮,眸光如冰,他站起來,黑色的戰袍映襯的他的眉眼清冷一片,“意思就是,劉誌,本王不會救。他被抓住,也隻能怪他太弱,這戰場上最講不得情分,若是他死了,本王會向父皇請命,將他的屍骨帶回璃京,風光大葬!”
聽了劉麟一席話,拓跋飛兒一下子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