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什麼星球啊,有蘿卜沒芸豆,真讓人憋屈!”他心裏咒罵。
“哎,小子,水餃是啥玩意兒?”神府中,猴子好奇的問道。
“水餃啊,就是一塊麵皮包一塊肉餡,放水裏煮熟了吃。”
“那怎麼不直接吃肉呢,多麻煩。”猴子的話讓張滄海翻白眼。
“你懂個屁,哥吃的不是水餃,是懷念,是寂寞,是惆悵!”張滄海啐罵一聲。
“剛滿十四歲的小屁孩子,哪來那麼多毛病……”猴子不屑的說道。
“尼瑪,像你這種土生土長的野猴子,哪裏明白背井離鄉,默默忍受青梅竹馬初戀女友上了別人床的辛酸悲哀!”張滄海搖頭,心裏一片苦澀。
“小子,俺再強調一遍,俺是石生石長的靈猴王!你給俺記住了!當然,你叫俺齊天大聖俺也沒意見。”
“你比齊天大聖差了十萬八千裏呢!”張滄海撇撇嘴,無視了猴兒的叫囂。
“九十八,這都看你吃第三回了。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這麼喜歡吃水餃,為什麼平日裏不多做幾次吃呢?”在一旁燒水的張成聖疑惑的問道。
“哎,你不會明白的!哥吃的不是水餃,是那輪明月啊!”張滄海抬頭,透過窗戶看著斜掛在天空的圓月說道。
“吃的是明月?”小四十一夠單純,怎麼都想不明白,月亮那麼遠,怎麼夠得著吃。
“睹月思鄉,尤其是大年夜。哎呀呀,不說不說了,人家都要哭了。”張滄海一副滑稽的模樣,但捂了眼睛的手上,卻真的有淚水。
“乖徒弟,水餃熟了沒,你師傅我老人家餓了!”門外樹上,第十三次響起老道士的哀嚎。
“心急吃不了熟水餃,你叫喚毛線!老老實實喝你的酒吧。對了遺珠,一會別忘了把咱泡的臘八醋拿出來。”張滄海叮囑道。
“嗯,就在師傅掛著的那棵樹地下埋著呢。”陳遺珠停下揉麵,擦去額頭的汗水,點頭說道。
“呀,遺珠,這次我得好好誇誇你,這個‘掛’字用得太妙了!”張滄海拍手叫好。
陳遺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裏似乎有些不敬,趕忙吐了吐舌頭,認真揉麵擀麵皮。
“為啥還要泡著臘八醋吃水餃?”小四十一好奇的問道。
“醋是酸的,吃到肚子裏就跟心是一個滋味了,這樣就不會隻有心是孤獨的酸了。”張滄海聳聳肩說道。
“心還酸?還孤獨的酸?”小四十一更加迷糊。
“廢話,醋下了肚,你的胃啊腸子啊不就都陪著心一起酸了,還孤獨個屁!”張滄海賞了小四十一一個大大的爆栗,推門而出。
“徒弟,最近你總說這月亮跟你故鄉的不一樣,哪裏不一樣啊?”老道士手裏勾著酒葫蘆,已經喝得滿嘴酒氣。
“我老家那裏的月亮,每逢十五圓,其餘時間缺,咱這裏倒好,陰晴圓缺居然隨他自己的意,簡直太不把地球放在眼裏了!”張滄海跳上樹,同樣隨意掛在樹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