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無數綠色枝椏便充斥了他的視線,緊緊纏繞了他的腦袋。
“繁木囚牢!”青衫左手撐著身子,一邊站起一邊大喊一聲。
“喊個球,你沒啥木元力用啦!”大胡子腦袋上爆發出濃烈火元,瞬間便將枝椏藤蔓燒幹淨。
隻是,並不如他所說,沒有木元力用了。
先前幹枯在地上的那些藤蔓枝椏,竟瞬間恢複生機,瘋長起來。不過半息時間,便化作一道圓形囚牢,將大胡子完全束縛在其內。
“移木換株!”青衫左手指上有綠芒湧動。
於是,在繁木囚牢之外,無數微細的藤蔓不斷交織,竟在大胡子的注視下緩緩組成一道人形。
青衫看到藤蔓終於完全化作人形,頓時長出一口。他再次伸出左手,那藤蔓組成的人形也便伸出左手。
大胡子便在驚駭的情緒下,眼睜睜看著自己禁封到青衫經脈中的風元力,全部轉移到了那個有藤蔓組成的人形之上。
“啊,恢複自由身,舒坦啊!”青衫活動全身,發出咯崩的聲響。
他邁步前行,便有無數藤蔓自腳下生出,再次化作藤椅,馱著他來到繁木囚牢之外。
“怎麼,很驚訝?拜托,別一副沒文化的樣子。難道你沒聽過‘枯木回春’這個詞麼?”青衫伸手招過一節地上幹枯的藤蔓,得意的笑道。
“啥枯木回春,我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呢!不就是想告訴我,其實我早就暴露了麼……”大胡子無法動彈,隻得無奈又鄙夷的說道。
“對頭!其實呀,我一直在等著你來呢。很疑惑麼,那我就給你解答一下。”青衫笑道。
“我的枯木回春,可不隻是旁人那般治療傷勢的。其實我那招準確點說,應該叫‘枯木裝死’。我先將藤蔓幹枯,好讓目標放鬆警惕,然後突然發招,又能讓目標驚慌失措,最後……就是我贏啦。”
他伸出手,那繁木囚牢的藤蔓便讓路。直到他狠狠捏住大胡子的臉,狠狠一撤。大胡子張口差點咬到他的手,隻可惜差之毫厘,還被扯掉了一大片胡子。
“上次被你下了套,醉了四天四夜,現今好不容易可以報仇了!你說吧,我是劫財呢,還是劫色呢?嘿嘿……”青衫學著大胡子先前的模樣,猥瑣的笑道。
“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菊花不要想,萵苣更不給!”大胡子撇頭,大義凜然。
“還……還萵苣呢,十四歲的小屁孩子,貼上胡子就能從牙簽變萵苣了啊!”青衫譏笑道。
“留點麵子行不!”大胡子咧嘴說道。
“張滄海,想不到吧,你丫終於落到我手裏了!先前偷襲我們內門的弟子,很舒爽吧?!”青衫負手,立於藤蔓組成的平台之上,很有王八之氣的說道。
“嘿嘿,既然被你認出來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大胡子聽到青衫的話,頓時笑了。
隻見他全身發出陣陣“咯崩”之聲,先前寬大的身軀如同泄氣一般縮小,回到了原本模樣。
隻是可惜,他變小,藤蔓便變緊,無法掙脫。
“吆,這是啥‘神功啊’。”青衫含著笑說道。
“我才不會告訴你這是經過我改進的‘縮骨功’。”張滄海斜著眼說道。
“吆,被我捆綁成這鳥樣了,還跟我裝!”青衫也學著斜著眼,一臉鄙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