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麼說吧熊哥,我記得之前體育班的趙剛剛也溜出去一次,你怎麼都不管呢?“李青雖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但還算有些骨氣的他還是說出了口。
此話一出,範爭和張良幾乎同時閉上了眼睛。何天雄十分訝異地朝身後三個跟班望了望,從他們的訕笑裏似乎宣誓著李青末日的來臨。
何天雄嘿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李青的臉上,印出五條鮮紅的指印。“奶奶的!給臉不要臉了是不?我可就告訴你了,識相點給我去裘靈兒家把婚事退咯,都他.媽的什麼年代了還指腹為婚?而且還他.媽你爺爺那輩,你要不要臉?“
聽到“爺爺”二字的李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他目露凶光,咆哮著朝何天雄一拳揮去。可拳到半路就被及時趕上的跟班托住了。
“不準說我的爺爺!”被三個跟班摁住手臂的李青還不止地嘶吼著。
“嘿,我還就說了怎麼地?你那死鬼爺爺還會從墳墓裏爬出來?哈哈,別說笑話了。”說著,他衝三個跟班使了個眼色,一腳重重地踹向李青的胸膛。
伴隨一聲痛吼,李青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一腳的威力出奇的大,怕是胸骨已經斷了。
一旁的範爭和張良顫抖著身子不敢動彈,愣是看著何天雄抬起著腳,用手敲了敲腳底的鐵板。
“我說得話你聽清楚了沒?回去把婚事給老子退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點陪的上裘靈兒?人家可是名門之後,你呢?就衝著你那死鬼老爺替裘將軍擋過槍子兒?”何天雄扭動著臀部,又是一腳跟上,直接將李青踢飛5米之遠。
李青掙紮著支起身子,怒聲道“這是我爺爺臨終前的遺願,我不可能聽你的!”
見李青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何天雄當真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短暫的助跑,朝李青飛踢過來。
李青緩緩地閉上雙眼,默念著“爺爺,我這就去見你了。”
“嗙”的一聲,何天雄在半空的飛腿又彈了回去,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氣體盤轉在李青周身。
何天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幾個跟班愕然地跑上前去,將他攙起。
“幹,邪了門了!”何天雄咬著牙,朝便吐了一口唾沫,捏著拳頭朝李青而來。
又聽“嗙”的一聲,何天雄身子一斜,一聲痛吼便又落到了地上。腦袋一片空白,愣是不知什麼情況。
三個跟班連同範爭和張良麵麵相覷,紛紛露出驚恐的神情。想必此時此刻在他們心裏都出現一個念頭。
“何….何老大,咱們還先回去吧。”其中一個跟班攙起何天雄,輕聲說著。
何天雄朝四周望了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衝著李青怒聲道“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如果你不照做,一周後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話畢,他便領著跟班走了。
“是你吧老周,謝謝。”說完,李青便頓感全身無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耳邊即可傳來,範爭和張良的呼喊聲。
“小青,咱們與裘家那是世交,爺爺我在年輕的時候就常常受裘連長的照顧,這份恩情你一定不能忘!你要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了,咱敲鑼打鼓的去裘家把他那孫女娶咱家,聽到了沒?”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腦中不斷地閃過。
“聽到了爺爺!“李青甩著一頭冷汗,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李青!你怎麼這麼不讓我放心呢?“班主任李文正坐在李青的床位瞪圓著眼望他。
李青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我說小姑,哦不,李老師,你這麼坐著就不怕掉下去啊。”
“沒事,掉下來,我們接著。”範爭和張良著托著手,朝李青樂著。
李文白了李青一眼,冷不丁地道“錢又用完了吧?“說著她從身邊的錢包了拿出一小疊紅色的鈔票,遞給李青。
“拿開,我不需要你的臭錢!”說著,李青便又躺了下去。李青心裏清楚,在這所封閉式的學校裏,老師的工資雖然低,但油水可是不少,而這些錢多半都是替那些後現代的資本家賣命的。除了日常的徇私舞弊外,更配合像何天雄這樣的不良分子在校內肆意妄為。
這就是改革開熏陶下的新一代教育工作者,要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李文無奈地搖了搖頭,歎著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