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小風,你快醒醒......”
意識一片模糊中,逐風似乎聽到有什麼人在呼喚他。
那聲音太過親切熟悉,但他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他現在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都舍不得放過。
於是他下意識地伸開手掌,在半空中胡亂摸索著。
直至一個柔軟的身軀主動投入了逐風的懷中,他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他淺淺地呼吸著,蜷曲成一團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一個美麗至極的女子斜倚在床沿,將逐風抱在懷裏,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
“小風,你這是怎麼啦?”
女子的玉手緩慢而優雅的起伏著,水藍色的玄力波浪般一點點地被她渡入了逐風的體內。
逐風就像一個孩子般環著她的纖腰,體溫漸漸地恢複了正常。
過了好一會兒,逐風才悠悠的睜開眼來。
女子見狀欣喜地取出一粒散發著清寒之氣的丹藥,將逐風的身子扶正,玉指貼著他蒼白的嘴唇將丹藥緩慢地送入他的口中。
逐風下意識地動了動嘴唇,就像在親吻女子的玉指一般。
女子的俏臉因此而飛上了一片紅雲,但她卻沒有撇開玉指,而是將玄力彙聚到指尖並渡入逐風口中,以便丹藥能被他更好地吞服而下。
吞服下丹藥後,一股綿長的藥力快速地在逐風的腹中化開。
丹藥之所以能夠這般快速地化為精純無比的藥力,自然和女子玄力的送入有著莫大的關係。
過了一陣,藥力在逐風的體內完全散開,他也因此而恢複了精神。
實際上,每逢冰塊蛻變,逐風因為和他共生的關係,總要嚐盡苦頭。
其過程常人根本無法忍受,所以冰塊一般都是選在逐風沉睡的時候進行蛻變的,如此逐風的感覺便會模糊些,不至於太過痛苦。
過程中難免發生一些不可控製的變化,但休息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不過若是有丹藥輔助的話,那自然要恢複得更快些。
“容容姐......你怎麼在這?”
清醒過來的逐風抬頭看了一眼將他抱在懷裏的美麗女子,不禁疑惑地問道。
“這裏是我的住處,我不在這裏又去哪裏?”容小小微紅著臉白了逐風一眼,“小風,倒是你怎麼會睡在我的床上?”
“累了唄。”
逐風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眶裏擠出兩滴豆大的淚珠。
“對了,容容姐,我還有一事不明。”
逐風揉了揉眼眶,一臉剛睡醒的樣子。
“什麼事?”
容小小好奇地問道。
“容容姐,你這樣還想抱我多久?”
逐風看著她天真的摸樣,不禁笑了笑,戲謔道。
“誰、誰要抱著你了?”
逐風這一句調笑話頓時令容小小的俏臉漲得通紅,張皇失措地鬆開了手,騰地站起身來。
“咦,容容姐,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逐風見狀先是愣了下,緊接著便得意無比地大笑了起來。
“才、才沒有。”
容小小的兩隻小手緊張不已地絞在一起,柔美的聲線更是因為慌亂而輕微顫抖了起來。
“還說沒有,我都看到了!”
逐風睜眼說瞎話。
“那、那一定是你看錯了!”
容小小因為緊張壓根沒有意識到逐風的話裏有什麼問題,隻顧著慌亂地解釋。
“嘿嘿。”逐風得意地笑了笑,最終起身下了床榻,“容容姐,不逗你了,免得你想不開去做什麼傻事。”
容小小低著頭並不應聲,就好像沒有聽到逐風的話一般。
實際上,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逐風。
以前也是這樣,一旦逐風想要離開了,都會對她說這麼一句話。
所以哪怕逐風故意調戲她也是沒關係的,隻要他可以不說這麼一句話。
但隨著聽的次數多了,她也不再有什麼埋怨,隻是逐漸地學會了沉默。
“容容姐,這一次我想請幾天假。”
逐風邁了一步走到容小小身旁,目光望向敞開的竹門外,平靜地說道。
“小風,你又要做什麼?”
容小小偏過頭看著逐風的側臉,有些不滿。
她臉上的紅暈已然褪去,隻剩下不多的餘熱。
“容容姐,這一次我想贏。”
逐風沉默了一陣方緩緩地說道。
“小風......”
容小小的美目忽然瞪大,有些不可思議。
“我不想再給你丟臉了。”
逐風歎了口氣,邁步走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