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豬,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被易無緣整整箍了四個小時,實在是快要喘不過氣來的逐風終於忍不住掐著她的臉蛋狠狠地拉扯了起來。
“唔~”易無緣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囈語。
逐風見狀大喜,又狠狠地掐了易無緣的臉蛋一下,這才不慌不忙地鬆開了手指。
“嚶!”易無緣痛得驚呼了一聲,眼睛還沒睜開,小手便向著四周胡亂地拍打。
逐風趁機跳下竹床。
“起床了,豬啊!”狠狠踢了竹床幾下,逐風便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風兒?”易無緣揉了揉迷迷糊糊的大眼睛,睫毛輕輕地顫了顫,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抱抱逐風。
可她隻抱了個空。
“咦?”易無緣傻傻地坐起身來,飄忽不定的目光先是在竹床上掃了一遍,然後又在屋子裏搜尋了幾番。
“怎麼走了啊。”易無緣不滿地撅起小嘴嘟囔了幾句,隨即又伸手去摸自己的臉蛋。
“怎麼又腫了?”皺了皺眉,易無緣不禁苦惱不已地再度躺下。
“風兒應該去學院了吧?”想了想,易無緣從空間儲物鐲裏取出一套米黃色的百褶裙,又取出一張跟她的臉蛋差不多大的白色麵具。
“不行,裙子太討厭了。”呆呆地看了被她平鋪在竹床上的百褶裙一陣,易無緣不禁皺起眉頭,不滿地晃了晃腦袋。
“顯得我的腿短。”一邊哼哼著,易無緣一邊取出一套又一套的衣物,有的看幾眼猶豫了一陣放在身邊,有的還沒來得及瞥一下就被她丟掉了。
被她拿出來的衣物裏竟然有九成是裙子。
“誰買這麼多裙子啊!”易無緣氣哼哼地抓起一套又一套的裙子摔在竹床上,一時苦惱不已。
“有了!”突然她的眼前一亮,歡喜地緊盯著手中的黑色大鬥篷衣。
“就你了!”喜不自禁地抱了抱大鬥篷衣,易無緣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穿著的最心愛的梨花裙,麵色慢慢地變得羞紅了起來。
這身梨花裙是兩年前逐風在她生日的那一天送給她的。
平常不是很喜歡素色的易無緣卻唯獨對雪白的梨花裙愛不釋手。
而她此刻抱著的大鬥篷衣同樣是逐風送給她的。
放下大鬥篷衣,易無緣開始緩慢地褪下雪白的梨花裙。
她的皮膚雪白雪白,就像純淨的初雪一般。
梨花裙襯的她更加美麗驚人。
可讓她苦惱的是,她始終像個娃娃,一張永恒不變的娃娃臉,就連身材也隻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罷了。
也難怪逐風不喜歡她。
易無緣輕輕地歎了口氣,目中有一抹無人能知的幽怨。
不多時,逐風竟然回來了。
隻見他一手抓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另一隻手則拎著兩條修長晶瑩的雪花魚。
“姐,給你,上好的甜漿果!”逐風一甩手將袋子丟給了穿戴整齊的易無緣,另一隻手則拎著雪花魚對著她晃了晃。
“你剛才去抓魚了?”易無緣接住袋子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轉向逐風。
“是啊。”逐風嘿嘿笑了兩聲,轉身道,“咱們到屋子外麵烤魚吃吧。”
“烤魚麼?”易無緣看了看全身都反射著銀色日光的雪花魚,不禁展顏笑道,“好啊。”
姐弟倆走到屋子外麵,逐風將雪花魚剝洗幹淨,易無緣則負責烤魚。
不久之後,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便從被烤的外焦裏嫩的雪花魚的每一寸熟肉上濃烈地散發而出。
逐風又拿來一些佐料均勻地撒在魚肉上。
“好香。”易無緣動了動鼻子,聞著雪花魚所特有的香味,滿臉都是幸福。
“姐,你真是一隻貓,而且還是饞貓。”逐風看著易無緣此刻的樣子,不禁翻了個白眼,取笑道。
“饞貓怎麼了?”易無緣不滿的瞪了逐風一眼,“我好久沒吃到自己弟弟親手做的食物了,饞一下不行啊?”
“行、行。”逐風一臉鄙夷地將兩條雪花魚全部送到易無緣麵前,“我就天天吃,兩條都給你了。”
易無緣睨視了逐風一眼,也不客氣,一把奪過兩條雪花魚,呼哧呼哧地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小口地咬下一小塊魚肉。
過了一會兒,易無緣忽然不吃魚了,而是看向逐風。
“怎麼,我臉上有花?”逐風挑了挑眉,戲謔道。
“的確有花。”易無緣的目光在逐風的臉上掃了幾下,不禁掩嘴笑道。
“還不是拜你所賜。”逐風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風兒,說正經的,你跟姐姐回家好不好?”易無緣笑了一會兒便不笑了,抿了抿唇,認真地說道。
“姐,我不是說了不和你回去了嗎?”逐風聞言一愣,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