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一個教堂裏,十幾個梳著羊角的小孩在專心誌異的大聲朗讀,另外一個教堂卻是靜可聞針,全部學生專心的用毛筆在默寫什麼文章,精瘦的教書先生半閉著眼,仿佛是品味什麼,輕微的搖搖頭,後麵角落一個臉色表情得意的小孩注意到教書先生不看他那角落,就假裝張著嘴巴牛逼轟轟的大咬著嘴,還對著隔壁的小孩眨眼睛,樣子十分搞怪,就此同時一個小石子惚的打在他頭上沒毛處,痛得他心裏一緊,暗暗疾罵:死老師,壞老師,不就停下一會。喲--好疼!旁邊那個小孩心裏大笑不止,但不敢笑出聲和樣子,憋得小臉漲得淡紫,他知道很多偷懶的同學都被這教書先生用過彈石無痕的手法整治過,不要看他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這老家夥隨時都能把教室裏的情況習數掌握,誰想搞點小動作,準會被他立時的知道,盡管如此,孩童總有些頑皮,有些同學健忘與嚐試偷懶的僥幸心理。
可能是想著,分了心,沒注意外麵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孩在窗前經過,空氣立時變得難聞起來,傅念知道是那個人一定臭人李鐵,這個家夥經常一身臭氣,真不知道他得了什麼怪病,每天都帶著一股藥味上學,但人不錯,身體也很棒,一些高年級的看不起他,經常沒事欺負他,好像都沒有得逞,但也因為沒人敢和他說一句話,因為大年紀的人看到誰跟他說話,準會很快揍那個跟李鐵說話的人!自己隻是在放學在背後與他說說話!也是在私塾裏唯一一個能聊得來的同學。暗地叫他鐵子哥。
李鐵眼角輕輕的看了傅念專心的默寫的字跡可見是弟子規,心裏想像他那樣多好,自由自在的,無人打擾,可惜那個自以為是的皇甫佐總是過分的為難自己,剛進課堂,就見皇甫佐對著一個女生聊天,可能是想在一個女生麵前威風,對著他揮著手道:“臭人,滾開,別他媽的汙染我周圍的空氣!”,周圍的同學看著李鐵,肆意的大笑,一些膽小的不敢言語,用毛筆專心的描練著。
平時李鐵頂多是怒眼看上幾分鍾就會走開,不與他一般見識,不過現在卻有不同,李鐵知道再忍下去勢必忍出屎來,將手一握,臥蠶眼怒睜,道:“說什麼?皇甫小子!”
皇甫佐無所謂的將李鐵的表情漠視,他清楚平時這樣說話時他頂多是吼幾聲,最後還乖乖的出去,就對著旁邊的女生道:“小鳳,喜歡我送的金鏈條吧?嗬嗬,隻要喜歡就好。(見李鐵已坐下沒走,生氣!)阿忠!怎麼還有人汙染我聞到的空氣!!”
那個叫阿忠的人其實是貧窮人家的男生,本是家窮無法讀書,因為身體較不錯,皇甫知道他有些許蠻力,就招入伴讀,做些雜碎事件,好替他掃平一些雜音,此時阿忠聽到皇甫最後的命令,斜身出手,道:“小子,識相就走開!大家都是讀書人!文明人辦文明事,我現在隻叫三聲,一二三!操!真是臭得有些脾氣!看好啦!”說完,他不客氣的揮出重重的一拳,旁邊的同學聽到些許呼呼的帶動空氣擦破的聲音!
李鐵見這叫阿忠的手肘一沉,手背的筋脈都立起,不敢小瞧,後退閃開,等那手伸到無力可用之際,迅速出手打沉!隻聽得呱的一聲,兩拳相撞,兩人都是痛得揮揮手,阿忠見李鐵這手不錯,心裏不爽,麵上卻露著喜色,道:“不錯!能玩兩手嘛!”他再次出拳揮向李鐵胸口,左腳卻是暗掃。正如江湖上的暗渡陣倉什麼的招式!
李鐵見阿忠的拳頭再揮向自己,本是要退身,卻發覺阿忠的臀部右移,似要出腳,他想到了阿忠的後著,心裏怒氣不止,如此一個無腦之人,甘願做一件奴才,欺壓同是窮苦的人,騰的跳起,踢向阿忠掃出的左腿,由於太快,一些觀看的同學失色的叫了起來,阿忠無法躲開,嘭的一聲被踢中,痛著啊的一聲沉叫,站立不穩,身子抖動著倒在地上,由於身體較大,頭不小心磕到桌子角邊,兩顆牙齒無情架的一聲脫落!皇甫佐此時怒不可言,平時這個臭人隻是發怒,今天何以如此反常?但皇甫家族在嘉正國也是個望族,什麼是望族,就是威風了超過六十年的家族,怎可以失了威風?呼呼的拿起旁邊的凳子狠狠的砸向李鐵,幾個人見老大有些動作,唯馬首是瞻,也拿起凳子砸向李鐵,幾張凳子一齊飛將過來,怎是李鐵這等棄角小孩能躲開的,突突兩聲,連中了兩張凳子,幸好他皮肉厚,沒受外傷!遠遠的的老師本是想給皇甫表現一下,耍耍少爺威風,故意不現身,見這群學生憤然用起凳子,怕出事就不好,影響私塾的聲譽,自己卻是傷不起,急急的跑過來,道:“怎麼啦,表演雜技呐!都坐下,阿誌,你這個班幹部怎麼不勸架!啷!!!”他故意將一把戒尺用力的拍講台上,雖是灰土滾滾,台下幾人卻是不鳥他,慢慢的拿回自己凳子,那阿忠不平的用一雙火眼死死的看著李鐵,站起來,故意經過李鐵身旁擦了一下,小聲的道:“小子,皇甫少爺叫你中午回家小心點,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