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君無憂大口喝著熊血,天寒地凍,喝慢了熊血會凝固,到時候想喝都沒有,錯過了這次,未來還不知道多久才會碰到能吃的,必須盡一切可能喝多點,自然法則,生存第一。
幾分鍾後,君無憂感覺熊血越來越少,熊的身體漸漸變硬,不得不停歇下來,抓起一把雪胡亂擦擦嘴角血汙,再含了一大口雪融化成水吞下去,然後用手銬尖銳部分給雪熊剝皮。
雪熊的血和肉全部凍成堅硬的石頭一般,不能吃,但皮毛非常有用,君無憂剝的非常小心,連刮帶撕扯,足足半個小時後,一張熊皮剝了下來,君無憂將熊皮從中間一分為二,然後躺在雪地上,把腳撩起來,脫下腳上的皮鞋和襪子。
高幫戰靴在雪地裏行走根本無法保暖,寒由足生,不解決腳的保暖問題,一樣會凍死在這片雪原,在喝熊血的時候,君無憂感覺到血液進入體內產生的熱量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熊皮沒有硝製,會很臭,好在這裏天寒地凍,皮肉不會腐爛,臭味並不大,君無憂將有毛的這麵將腳包裹著,將貼身的體恤衫全部撕下來,一分為二,當綁腿帶,將褲腳和熊皮捆好,再用襪子套進去。
兩條腿全部弄好後,君無憂休息了一會兒,感覺麻木的腳有了些體溫,不由大喜,隻要腳的保暖問題能解決,君無憂就有信心走出這片茫茫的雪山高原,戰靴套進去很擠,但也能穿,君無憂看了一眼雪地上的熊屍,有些感激的說道:“熊兄弟,對不起了,下輩子投胎做別的吧。”
說著,君無憂抬頭看向東方,將剩下的熊皮披在身上,一咬牙,繼續大步而去,或許是喝了熊血的緣故,身體並沒有被凍麻木,走了一個小時左右,開始漸漸變熱起來,君無憂趕緊放慢速度,以免身體出汗,再不斷的抓雪放口裏含化成水吞下。
經過了一晚上的暴風雪肆虐,雪山高原的溫度雖然依舊零下幾十度,但太陽不錯,空氣也不錯,這讓人心情大好,君無憂不斷的趕路,沒走一個小時就用太陽觀測法確定一下方向,以免走錯。
雪山高原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參照,時間長了根本記不住方向,在求生渴望的支配下,君無憂頂著寒冷不斷走著,走著,甚至能夠感覺到身體肌肉局部已經凍傷,但不敢停,停下來就意味著希望的破滅。
天漸漸黑了,月亮出來了,君無憂依然不敢停留,太冷了,絕對不能睡,一睡就會醒不過來,還不如繼續趕路,好在君無憂意誌堅定,咬牙堅持著,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裝備全無,必須盡快走出去,多拖一分鍾,就多一分生命危險。
君無憂不知道前麵還有多遠,但時刻提醒著自己保持清醒,當睡意席卷上來時,君無憂趕緊抓起一大把雪使勁的搓在臉上,消除疲勞,驅散睡意,絲毫不敢麻痹,與天鬥,更是恐怖,因為誰也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來臨,想活命,就必須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