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就在這桃花林中,與你來彼此相望著我們的前世今生;那一月,我開始苦苦地修煉,從此不為名利,隻為了再次能與你來相見;那一年,我如此的坐在宮殿的門口,不為了什麼華眾,隻是為了等待與你的一次相見;那一世,我歎悲歎喜又歎無言,不是為了修成仙,而隻是為能夠與你再次相見。
到了那一年,我坐在宮殿的門口,不是為了膜拜,而隻是為能夠與你說上一句好久不見;到了那一世,我等來的卻隻是物是人已非,才明白不為美貌,隻為能與你相牽;隻是,就在那麼一天,我又失去了所有,如此拋卻了信仰,如此舍棄了輪回,隻因為,那曾經在這誅仙台灼灼的桃花,早已失去依稀的顏色。
我此時才發現,我愛的一直是你。
而那個名為朱雀的女孩,不過是我一直以來自欺欺人,當成你的替身而已。
隻是現在我才發現,終究還是晚了些。
師父說的沒錯這個天界真是一個很是無聊的地方。我就坐在這個誅仙台上,赤著潔白如玉的雙足這麼隨意地晃蕩著,而我身邊的仙童則是已經被我嚇得不敢說話。我就這麼望著誅仙台下飄渺的白雲,心中想道:我要是從這裏跳下去會不會就很輕鬆了呢?這誅仙台,顧名思義。就是隻要從這裏直接跳下去,便會直接被九天十地誅仙煞氣所傷,直接魂飛魄散。這裏就是這個天界處理罪仙的最佳場所,這裏也是我最為喜歡的地方。
那個剛剛位列仙班的小仙路過了這裏,他睜著一雙很是懵懂的眼睛看著我,他也還不知道這裏就是誅仙台。他就站在這不遠處,很是好奇地問道:“不知這位仙君多少年歲了?”
我不由得笑了笑,回答道:“我都忘記了呢。興許是十萬歲,也興許九萬歲。我可是一把老骨頭了嗬。”我輕輕的躺倒在了誅仙台上,半眯著自己的雙眼,抬手就扯掉了自己玄色的簪纓,任由那一頭的紅色長發散落了這一地,就讓這冰涼的誅仙台顯得更加的冷冽。這一襲素衣就被這誅仙台的冷風吹動得翻飛,那青織金絲的領子被我隨意的扯了開來,露出了自己一抹鎖骨。
一抹冷豔的鎖骨…小仙童一臉的此時膽顫心驚的表情,他狠狠的偏過頭,一副非禮勿視的神色。我不由得低低笑了笑,那笑聲顯得格外的邪魅,全然不似什麼仙家的傲然。
我閉上了眼,抬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鎖骨,引得仙童和小仙兩仙同時倒抽了一口氣。“劉菲仙君……”誅仙仙童此時有些唯唯諾諾的出聲,他此時很是拘謹的站的很遠,因為這個誅仙台的煞氣格外的濃重,隻要近了些便會損了修為。而我,卻是絲毫都不在乎,就這麼把這裏當成了花園。其實說實在的,這裏到也是清淨的很,很是不錯。我就這麼側臉望著他們,輕輕的眯眼,用手指在自己鎖骨上麵摩挲。那塊傷疤現在依舊在呢,那是一道深深地牙印,已經深深刻入自己的骨頭裏,過了這不知多少年那痛似乎還依舊記憶猶新呢。
“好吧…就讓我來給你們講這麼一個故事吧。”我淡淡的開了口,“這是關於我的故事。”說完,我又頓了頓,目光落在了誅仙台邊上那不停紛紛揚揚的桃花之上,曜石一般的眼行閃耀出了有些柔和的光暈,這一時之間我的視線竟是有些朦朧起來。
正是: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第一歎:
三月的春風在此時徐徐的吹起,卷著那嬉笑之聲掀起了這些女子的衣裙,卷著那些柳絮掠起了這些湖麵的波光粼粼,卷著那萬世的暖陽吹開了這桃花粉黃色的花苞。勾欄裏麵的女子就如此伸出了纖纖細手,托起那麼一捧粉嫩的桃花,相互嬉笑著如此潑灑。被這些桃花淋個滿身,卻也不惱,就是這麼揮上一揮長袖,抖落著這些粉色的花雨。留下了這桃花溫柔的餘香嫋嫋一般地飄散而去。
我就坐在了這酒樓窗邊,淺飲著這麼一杯清酒,眯著眼看向這世間的繁華。為了這次的下凡,我將自己一頭的紅發化為了這滿頭的青絲,就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文質彬彬溫文爾雅,我才又很是不得已的換上了一身看起來很是的白衣。巫韻說過,不管我再怎麼打扮,都還是那麼一身頑劣的骨頭。我不由得還是撇撇嘴角,就這麼做足了樣子。有著幾個小童如此嬉鬧著,挽著由木條編織而成的小花籃,又往這裏麵裝滿了桃花。那一根根粗粗的手指很是用力,滿手的桃花汁香,他們隨意就將這花汁抹在了自己的衣擺。又笑著,用著很是稚嫩的童音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