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片灰蒙蒙的世界裏出來了之後,古夜立刻感到神清氣爽。精致的小棺材被古夜以研究的理由揣進了兜裏,幾個長老包括諾費勒在內欲言又止,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要不你們把那些棺材都搬出來?”看透了他們心思的古夜毫不客氣的說,“我還嫌他們在裏麵礙手礙腳的,想造些山啊水啊的,還要繞這他們走!”
老於世故的長老立刻閉上了嘴巴,開玩笑,現在自身都難保,還要背著幾百口棺材和魔黨打仗?既然連首領都讓他做了,這個“長老墓園”讓他拿著又有什麼,況且那幾百名長老,沒有四名以上長老的精血作為支撐,根本就不能喚醒!
訕訕的笑了笑,諾費勒帶頭變成了一隻蝙蝠,飛向了海邊。古夜依然笨拙的使用“禦水術”回到了岸上,冰冷的海水吸附在衣服上毫不留情的吸走了身上的熱量,情不自禁的,古夜打了個冷戰。
看了看自己的車子,又看了看明顯超員的幾位長老,古夜不得不苦笑著走到他們跟前低聲說了兩句。三個重生的長老一臉委屈的變成了蝙蝠,化成了一道弧線飛向了遠方。諾費勒親王喜滋滋的一頭鑽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剩下的幾個長老也飛快的坐進了後麵。
望著飛走的那三名長老,布賴恩特在心中鬆了口氣,不多不少的在心中默默的數了5下,剛剛響起的汽車引擎聲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謹慎的作風讓布賴恩特多等了幾分鍾,直到一個螃蟹糊裏糊塗的從車窗爬了進去,然後又在那個東方人的腦袋上出現的時候,布賴恩特才下達了靠近的命令。
透過車窗,姿勢各異的倒在車內的幾個血族長老讓布賴恩特的心髒忍不住的跳動了幾下,這次的任務似乎太順利了,順利的令人有些不敢相信。向麥克做了個開門的手勢,布賴恩特做好的隨時準備進攻的姿勢,剩下的兩名隊員也擺出了警戒的姿態。
伴隨著麥克開門的動作,那名東方人猶如死屍一樣倒了下來,受到驚嚇的螃蟹飛快的橫著爬走了。不放心的踢了兩腳,麥克又陰毒的將一團黑暗能量塞進了東方人的體內。從這個東方人散發出來的微弱黑暗能量來看,這團黑暗能量不足以致命,但是對體內組織的破壞會讓假裝被麻醉的他忍不住的叫喚或者稍微的動彈一下。
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連臉上的肌肉也沒有任何的收縮。麥克看了看布賴恩特,又打開了剩下的三扇車門,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一切似乎都和他們想象的情景一樣。布賴恩特長長的出了口氣,走上前拖住癱軟在車廂內的溫沙親王往外拉。按照與道爾頓親王的約定,他們的腦袋是結清剩下的六滴血的憑證,不過砍下頭顱那是在他們享受了能量大餐之後。
一絲極為細微的疼痛從胳膊上傳了出來,緊接著是麻麻癢癢的感覺迅速的向全身擴散。看著胳膊上那細若發絲的“太陽針”,布賴恩特不敢相信的向四周看了看,他的下屬正無聲無息在那些長老的身邊倒了下去。而原本失去知覺的幾名長老卻是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沙子。
“還是殺手!居然連消滅痕跡這門課程都沒學好,抹掉你們的腳印那是正確的,可是,我的腳印你們居然修複得那麼的清晰、整潔,這海灘上難道沒有風,沒有螃蟹麼?真是笨到家了!”伴隨著古夜極為得意的叫聲,布賴恩特無可奈何的倒了下去。
剛剛飛走的三名長老不知何時又飛了回來,從躺在地上像是泥巴一樣的幾名血族殺手身上翻找出來的彎刀讓他們的臉色忍不住的變了一變。“他媽的,道爾頓簡直瘋了,竟然聘請“彎刀”來來暗算我們!”諾費勒親王破口大罵。
看了看手表,古夜催促他們把“彎刀”的幾名成員塞進後車廂裏。盡管他對諾費勒口中所說的阿刹邁族很感興趣,而且也很想報複一下剛才把那團黑暗能量塞進他體內的混蛋,但是時間不允許。似乎看透了古夜的心思,諾費勒親王把從後車廂冒出來的一條腿狠狠的壓了進去,“砰”的一下關上了後車廂,“不要著急,他們的戰鬥肯定還沒完,您看,我的下屬還沒有給我打電話呢,那些家夥,說了他們好幾次才勉強接受電話,唔,不過,不知道那邊現在打得怎麼樣?”
森林公園裏現在打得是熱火朝天,被蝦兵蝦將纏得苦不堪言的苦修士現在恨不得把體內僅存的光明聖力拜成兩半用。幾乎是精準的近乎吝嗇,每一個苦修士都是將一團隻能造成暫時失去戰鬥力的聖力塞進了血族的身體,就立刻撒手對付下一個目標,絲毫沒有當初的神勇了。
丹澤爾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血族,再看看那些在暗中下毒手的道爾頓親王、公爵們,一聲暴喝,手中精純的聖力帶著翻滾的氣浪把圍在身邊的血族炸開了個口子。趁著這個空隙,丹澤爾的身形化成一道弧線向正在手忙腳亂應付幾個低等級血族的戴維斯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