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口怒氣的血族,紛紛淩空躍起,在空中化成巨大的蝙蝠,帶起一道道烏光向空中的苦修士奔去。一時之間,利爪與尖牙齊出,血液與慘叫共飛。短暫的勝利讓血族士氣高漲,尖叫著在空中盤旋俯衝。該隱也趁著空隙,聚起了能量,幻化成一隻無比巨大的血紅色蝙蝠,呼嘯著撞向聖光十字陣。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教皇身體劇烈的震動了幾下,噴出一幾口鮮血,聖光十字陣也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從空中跌落的苦修士還沒落地就被血族紛紛搶食。諾費勒也趁機撈了十幾個紅衣主教,美美的飽餐了一頓。該隱盤旋著在空中哈哈大笑,大呼:“過癮!過癮!”
教皇心中暗暗叫苦,連忙解開披在身上的耶穌裹屍布,扔到被該隱撞開的口子上。裹屍布上的聖力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迅速的彌補了那塊空缺,幾乎快要崩潰的聖光十字陣立刻又運轉了起來。教皇帶頭唱起了聖歌,苦修士們紛紛跟隨,一時之間,長島上空聖光大作,猶如一枚小小的太陽,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精純的聖力。
血紅色的雲彩立刻被驅散開來,在聖光十字陣附近的血族連掙紮的時間都來不及就被化成了一陣青煙。諾費勒在教皇扔出裹屍布的那一刻開始蒼惶的向古夜躲避的角落逃跑,然而等他落地的時候,身上的披風依然被強烈的聖光射出了幾個大大的窟窿,有幾處還著了火。諾費勒狼狽的拍著身上的火苗,不停的叫道:“媽的,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幸虧到了晚上,沒有太陽,要不然血族今天就要玩完了。。。。。。”
古夜沒有理會諾費勒的嘮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空中。緩過勁來的教皇,拔出腰中的聖劍,吟唱著在自己麵前劃出了一個十字聖光,其他的苦修士見狀連忙伸出雙手,將身體裏苦修得到的聖力毫不吝嗇的送到了教皇體內。十字聖光越來越大,當它彙聚到長達幾十丈的時候,教皇再也控製不住了,利用身體內的殘存的最後一點聖力,奮力的將十字聖光向正在驅趕雲霧,企圖再次反擊的該隱砸了過去。
來不及躲避的該隱被砸了個正著,強大的十字聖光壓在該隱的身上,帶出一道長長的尾巴,向無窮無盡的空中飛去,慢慢的消失不見了。諾費勒臉色大變,連忙拉起古夜的手,說:“親王,這下玩完了,你快感覺一下,看看先祖的力量是不是消失了,要是那樣的話,咱們。。。。。。”
看著古夜一臉茫然的樣子,諾費勒連忙解釋道:“被賦予初擁的後裔,能夠清楚的感到先祖的力量。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身上的能量是不是有些不受自己控製?就好像是被一根線牽著?那根線就是先祖的力量,你快看看,那根線是不是還在?”
按照諾費勒的吩咐,古夜閉上眼睛慢慢的感覺著那根“線”的存在。“嗯,那根線還在,隻不過變得很微弱,而且越來越弱,好像要消失了。。。”諾費勒一聽,連忙張開身後的翅膀,準備逃之夭夭。“自己的老大都被別人滅了,還打個屁啊!”
“嗯?好像有些不對,那種力量又變強了,而且越來越強,啊,我受不了了。。。。。。”古夜痛苦的張開眼睛,仰頭朝著該隱消失的方向看去。諾費勒連忙收起自己的翅膀,要是讓先祖看出了自己想逃走的念頭,那可就慘了。小親王剛才正在感受先祖的力量,應該沒看見,奶奶的,幸虧沒有擅自逃走,要不然。。。糟了。。。諾費勒突然想起自己送給小親王的那兩卷羊皮卷,上麵明文記載著後裔禁止隨意窺探先祖的力量,否則必將受到血族最嚴厲的懲罰。這可怎麼辦?剛剛可是自己向古夜建議他去探察先祖的啊。。。。。。想到這裏,剛剛有些得意的諾費勒,又焉了下去,苦頭苦惱的心裏盤算著如何把這個黑鍋扣到小親王的頭上。
而此刻的古夜卻露出了一臉的驚訝。在遠處的天空上,出現了一明一暗兩個月亮。經過改造的體製讓古夜清楚的看到,那顆黯淡的月亮才是真正的月球,而另外一顆卻是該隱正咬著牙齒將那個巨大的十字聖光給推了回來。在該隱的身後,有若實質的能臉集束正從月球上不斷的傳了過來。諾費勒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張大著嘴巴看了一會兒,突然一臉羨慕的大叫了起來:“哦,偉大的先祖啊,您竟然直接運用暗夜之月的力量,真是太偉大了。。。。。。”
該隱狂怒的推著十字聖光,飛了回來,在離十字聖光陣不遠的地方突然一發力,大聲的罵道:“媽的,竟然敢把老子的翅膀給燒了個窟窿,看老子,不把你們燒成灰燼!”巨大的十字聖光竟然被該隱扔了回來。
教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合三千苦修士和裹屍布的聖力全力發出的一擊竟然隻把該隱的翅膀給燒了一個窟窿,眼看著十字聖光迎麵撲來,隻得驅動著聖光十字陣進行躲避。然而十字聖光的速度太快了,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就消失再聖光十字陣的尾部。
教皇臉色大變,該隱卻在空中囂張的狂笑不已,扳著手指頭裝模作樣的數道:“5、4、3、2、1,炸!”話音剛落,一個令人不敢直眼相看的白色圓點出現在聖光十字陣中,附近的空氣似乎被那個白色圓點全部吸了過去,一下子成了真空狀態。古夜和諾費勒身不由己的飄了起來,然而腳剛剛離地,一股強烈的氣浪立刻將他們狠狠的砸進了地麵,附近的建築紛紛摧枯拉朽般的倒塌。隻可憐了喬納森和他的一夥保鏢,無聲無息的就見了上帝。再看看空中的聖光十字陣,似乎被扔咬了一口,下半部分已經全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