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夜到達喬納森的豪宅時,他已經完全變了模樣,臉上的假肌肉和胡子完全掩蓋了東方人的麵部特征,就連身體和四肢,古夜也不怕麻煩的進行了加工,從外部看起來,他完全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這樣即使出現紕漏,古夜本來的東方人特征也能夠讓他安然脫身。
喬納森的嗓子已經快要冒煙了,古夜把背在肩膀上的一箱純淨水放在地上拆開,拿出一瓶出來遞了過去,說道:“喬納森先生,真是對不起,您先解解渴!”
喬納森向旁邊的一名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會意的拿過一個大杯子來,打開所有的純淨水瓶子,從每個裏麵都倒出一點,然後遞給古夜說:“您應該感謝上帝,他對您的眷顧讓您榮幸的碰上了一位仁慈的貴族,這杯水應該能夠彌補您剛才在路上所消耗的水分!”喬納森顯然很滿意這個保鏢的措辭,微笑著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和藹的模樣。
“媽的,你以為老子會蠢到在自己送來的水中下毒!”古夜裝作受寵若驚的接過了杯子,一口喝了個幹淨,違心的稱讚道:“先生,您真會體貼人,我會馬上用我的努力回報您的仁慈!”說完古夜掏出豪宅的水管線路圖,關閉了總閥門,開始一點點的進行檢測。磨磨蹭蹭的等了兩個半小時後,古夜用一根在氯銨銅溶液中浸泡了八個小時的水管代替了原本的那根主進水管。然後裝模作樣的用細一點的鋼條從換下來的水管中捅出了一大堆令人作嘔的鐵鏽。一直跟在身後的保鏢見狀恍然大悟,全然不知這些鐵鏽都是古夜藏在那根空心的鋼條裏。
離開了喬納森的豪宅,古夜開始計算時間。那根水管上的氯銨銅進入人體後,會在兩個小時後發作,藥效會持續一個小時。而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喬納森豪宅裏所有的人都會吃完午飯,這就意味著在三個小時後,他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拿到那個可以給他帶來千萬美元的十字架。
下午3點鍾的時候,古夜背著一個工具包準時出現在了喬納森的大門口。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古夜就用一根細鐵絲打開了大門,閃身進去了。一切都跟預想的一樣,那些上午警惕的像土撥鼠的保鏢,現在橫七豎八的躺在了自己的崗位上。
壓抑住內心中的狂喜,古夜來到了那間放有十字架的玻璃房間。細細的觀看了玻璃後,古夜忍不住讚歎起喬納森的大手筆,整個玻璃房間用的都是目前世界上最昂貴的金屬玻璃,這種玻璃堅如鋼鐵卻柔如流水,就算使用重型的武器,恐怕也不能動它絲毫。
古夜心中暗自僥幸,幸虧提前弄到了打開這個玻璃房間的鑰匙,不然麵對這個玻璃中的怪物,他恐怕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在推開玻璃房間的那一霎那,古夜明顯的感覺到了周圍空氣中的波動,一種難以莫名的力量似乎讓他感到有些束手束腳。“奶奶的,莫不是這兩天高度緊張,讓我提前得上了帕金森綜合症?幹完了這票,可一定得找個好醫生看上一看,可不要有命掙錢,沒命花錢啊!”
一想到錢,古夜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近在幾尺的十字架,和照片上的一樣,它依然是那麼豪不起眼,黑黝黝的,隻是顯得有些大,似乎是從哪個教堂頂上拆下來的,足足有一人多高。十字架豎在一口棺材上麵,棺材上雕刻著複古的花紋,黑色的漆麵上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古夜的心髒不爭氣的加速跳動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棺材前,從隨身的工具包中拿出一把瑞士軍刀,扭下了固定著十字架的螺絲。
和古夜激動的心情想比,此刻,離喬納森住宅不遠的一處教堂裏,大主教戴維斯此刻的心情卻是萬分的焦急。他正在主持一個重要的教會會議,然而就在剛才,在會議的中途,他渾身一振,清楚的感覺到有人闖進了那個用三千名苦修士的聖力結成的結界。在場的一些修為深厚的主教、首主教也同樣感覺到了,那個平時散發著無窮聖力的處所,此刻夾雜了一絲陌生的氣息。
戴維斯被迫中斷了會議,留下了議論紛紛的上帝信徒,飛快的走到了一個寂靜的房間,撥通了喬納森的電話。十分鍾過去了,電話依然沒有打通。“這該死的喬納森,難道又把靈魂獻給了酒精?”戴維斯惱怒的走到陽台上,向喬納森的方向看去。隻見在長島上空中出現了一大片血紅的雲彩,雲彩的範圍正囂張的向旁邊蔓延,龐大的黑暗氣息迅速的以長島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聖潔的陽光在紐約留下的隻有陰影。
“哦,該死的喬納森,你一定會下地獄的!”戴維斯看著異樣的天空,飛快的跑進房間,撥了幾個號碼,急促的說:“快,快告訴教皇。。。該隱,該隱出來了。。。喬納森生死不明。。。快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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