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龍洛將蕭塵抱走,玄武靜靜的站著,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拳,一點一點的收緊。一聲細小的痛苦嗚咽傳進了他的耳朵,猛的回頭,冰冷的眼睛在屋內搜索。
在滿是殘肢的地上,有一個渾身帶血的蟲子在痛苦的蠕動,還有人活著?!踏步,走了過去,眼前的一幕讓他一驚。
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個不著寸縷的男人,他的眼睛,儼然已經被挖出,隻剩兩個血窟窿,而雙手,也已經被斬斷,鮮血,正不斷的冒出。
原來他剛才說的便是這個……
不著寸縷麼……腦中儼然浮現出了那個女人經曆的事情,是這個男人……竟然敢碰她。手,緩緩的探向了懷中的劍,一點一點的拔出,劍光,遮擋住了玄武的雙眼,看不清情緒,隻聽慘叫一聲聲傳出。不讓他殺了他,那麼,讓他發泄自己心中那股說不明白的情緒,是可以的吧……
聽完了小菊的口述,南宮岑已經僵到無法動彈了,小桃,在一旁悄悄的抹著眼淚,碧娘,仍舊淡然的神色,隻是臉上卻多了份不自然,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話,便那麼出了口。“想不到她竟然連那麼小的孩子都要傷害……”
那輕輕的聲音傳進了南宮岑的耳中,似乎是被雷劈中一般,眼前,浮現的,便是當年那裙擺下的豔紅,也不知道是在隱忍些什麼,額頭的青筋,也顯露出來,看起來好不駭人。
小菊撲通一聲跪下。“王爺,奴婢該死,這麼久了,才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南宮岑一直緊緊的抿著唇,一言不發,碧娘走過去,輕輕的將小菊扶了起來。“小菊,這些事情也不怪你的。”
“可是若不是奴婢膽子小,怕事,王妃也不會遭那麼大的罪,也不會害得王爺和王妃……”
“那個賤人呢?!”南宮岑冷厲的視線掃向小菊。
“奴婢也不知道。”
這時,一聲不屑的鼻音冒了出來,鬼稚臉色有點發白的走進屋內,一哼。“王爺你是受傷把腦子也給傷到了吧,蕭塵那個女人既然中了媚香,那麼,你口中的賤人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事情呢。”
轟隆一聲,南宮岑的腦袋像是要被炸開一樣,顫抖著語調。“什麼……。媚香?!她中了媚香?!”說著,便急急的要起身,碧娘立刻將他扶住,卻被南宮岑急急的擋開。“不,她怎麼會中了媚香,本王得去救她……咳咳……”也許是太過著急,南宮岑難受的咳嗽起來,卻仍舊要拖著虛弱的身體朝外走去,媚香,怎麼會是媚香呢,不是隻是說中毒了嗎?本想以鬼稚的醫術,不會有問題的,可是,怎麼會是媚香……
小桃和小菊在一旁,看著突然不對勁的王爺,弱弱的開口。“那個……媚香是什麼毒啊?”
“媚香是源自於西域的毒,也就是媚藥,不過,和媚藥不同的是,一旦中了媚香,是無解的,也就是說,必須得……”
鬼稚說著說著便皺起了眉頭,然後,衣襟猛的被抓住,眼前,是小桃慌亂的神情。“不會的,你不是救了小菊的孩子嗎?怎麼會無解啊……”
“因為,那個小孩隻吃了一點點,而那個女人……你不是說把整碗都給吃了嗎?!”還不就是為了救那個小孩子,讓他耗費了那麼多的真氣,如果是蕭塵那個女人,也許教主耗盡功力或許還有用,可是……抿了抿唇,教主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吧……一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惆悵從心裏漸漸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