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風也沒有,陽光火辣辣地照著大地。田裏的莊稼沒有一點綠色,枯黃枯黃的,一個老農在地裏撥弄著稀稀拉拉的麥子,不時的搖頭歎氣。整個世界籠罩在烈日的暴曬之中,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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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農好象聽見了什麼,抬起頭來往路上看,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差衙縱馬飛奔而過,揚起一陣陣灰塵,老農茫然地看著差衙消失在視線裏,嘴裏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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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灰塵散盡,卻見官道上走著一老一少祖孫倆,老人約六十來歲,背著個很大的包袱,但並未顯出吃力的模樣,旁邊的小姑娘十一二歲年紀,容貌秀麗,卻是一臉不悅,嘟著小嘴道:“爺爺,那騎馬的家夥太霸道了,剛才差點就撞到您了!”老者笑笑道:“傻孩子,現在就這個世道了,別管了,我們還是快趕路吧,不知道還有多久才到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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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抬頭看看遠處隱約的山峰,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攙著老人繼續趕路,遠去的身影漸漸模糊起來。在那路的盡頭,會是他們的終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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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巴蜀的第一大城市,橫亙的古老城牆訴說著它的悠遠曆史和無盡滄桑,高大的前門箭樓顯示出它的威嚴地位和繁榮昌盛。此刻已經是太陽西斜,但寬敞的街道上仍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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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個小姑娘很是興奮,不停地從一個攤位跑到另一個攤位,還不時地大聲喊道:“爺爺,您快來看,這個好漂亮!”身後不遠處,一個老人滿臉慈愛,看著孫女跑來跑去,笑著搖搖頭。突然,前麵人群大亂,紛紛往兩邊讓開。老人一驚,急忙走到孫女旁邊,拉著她退到街道邊上。一陣馬蹄聲響起,兩個差衙快馬奔過,一邊大聲喊道:“晚上全城戒嚴,請馬上各自回家!”人群中議論紛紛,顯然很是不滿,但又無可奈何。老人原本笑著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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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街道上已經看不見一個人,隻有偶爾伴著兩聲“梆梆”的響聲,打更人的聲音遠遠地回蕩著:“天幹地熱,小心火燭!”月亮穿梭在黑雲之間,給夜空增添了一絲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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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蒙麵黑影,悄悄地出現在一座大院前,他們身材一大一小,都穿著緊身夜行衣,兩人緊貼著牆角,身材小的悄聲問道:“爺爺,確信是這裏嗎?”聽聲音顯然還是一個小姑娘。另外一人看了看門上,點點頭,兩人同時騰空躍入院內。在月光映照下,府衙門口的牌匾上“州牧府”三個字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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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顯然對這裏很是熟悉,迅速地往後院奔去,不時藏身避開巡邏的士兵。過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一處房間門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信沒人後,小心地推開門悄然走了進去。借著淡淡的月光,看得出來這裏應該是主人的書房,一套桌椅放在窗前,四壁都是書架,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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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拉下臉上的麵罩,原來他們就是白天路上的那爺孫倆。小姑娘長長地輕出一口氣,老者卻是麵色嚴峻,指了指牆,小姑娘會意,各自在兩邊的書架上摸索著什麼,但過了很久,顯然都沒有收獲,他們站起身來,象是在想著什麼,慢慢的,他們眼光都轉到桌子上來,老者小心地移動桌上的硯台筆筒,搖了搖頭,沉默一會,老者又把手探到桌下,眼裏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他蹲了下來,果然看到桌子底下凸出一塊圓狀的東西,他用手使勁一撥,隻聽得“軋軋”一聲微響,西麵的書架緩緩地向兩邊移開,一條台階伸向黑漆漆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