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媧桑社(1 / 2)

公元前3000年左右,在歐亞大陸的東方,兩條大河於同一列雪山中發源,向著大海流淌而去,幾列巨大的山脈延綿在兩條河流之間。在山脈靠東麵的地方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大山,山上長著大片的桑樹林,每個枝頭都招展著嫩綠的桑葉,它們剛剛被春風喚醒,對這世界充滿了渴望,熱熱鬧鬧的互相擁擠著,無數桑葉遮擋起一片綠蔭,一眼望不到邊。咚-咚-咚-

不知多少木鼓同時敲響,聲音從山腳傳來,節奏先是緩慢又漸漸急促,不斷震撼著桑林。桑葉被木鼓震得上下跳動,仿佛好奇的眼睛,一同注視著桑林的中心。

那裏壘起了一個葫蘆形的土台,有半人高,平整的台麵上鋪了柔軟的幹草,一名健壯的女子平躺在幹草上,她緊緊閉了眼睛,嘴角因痛苦而下垂,四肢筋骨緊繃著,呼吸急促,高聳的乳房在半舊的虎紋背心下快速起伏。

近百對青年男女圍繞土台跪著,他們穿著簡樸的麻布衫,頭飾和掛飾各不相同,有的插著錦雞翎,有的掛著玉宗(王旁),更多的佩帶各式各樣的獸牙獸骨,顯然來自不同的地方,他們口裏默默禱告,近百雙手一齊伸向天空。

隨著一聲悠長的牛角號聲,從桑林裏由遠及近傳來少女的歌聲。眾人心頭一震,這歌聲美妙動聽,卻沒人聽得懂是哪族的語言,細細聆聽隱約有母馬喘息的聲音,難道這是老人傳說的那種神獸?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裏,一個黝黑結實的壯年男人從桑林深處走出來,他裸露了上身,露出石塊一樣堅硬的肌肉,下身隻用一條牛筋圍著腰,在*前掛了一片玉雕鳳凰,手裏牽著兩頭模樣怪異的小獸走向土台。不知是誰突然驚呼起來:鹿蜀!

眾人紛紛伸長脖子,一睹傳說裏神獸的真容,它們有馬的形體,白色的頭,身上披著黃黑交錯的虎皮花紋,兩條紅色的大尾巴隨著叫聲左右甩動著。

“不錯,這就是鹿蜀!”壯年男人站在土台下,麵向眾人大聲宣告,說:“鳳凰的子孫們,今年大神女媧賜給我們兩頭鹿蜀,這神獸幾乎消失了十年,現在我們一下子有了兩頭!來吧,用它的血強壯男人,用他的血滋養女人。讓鳳凰八十二族生生不息,很快,我們的族人將增多十倍,鳳凰的神力將增強十倍。用力吧,歡樂吧,為十年一次的大桑社瘋吧!狂吧!讓歡叫灑滿杻陽山吧!”

男人說完,拿出新磨的骨刀,割破了兩頭鹿蜀的前腿血管,兩條血箭噴射出來,鹿蜀淒厲的叫聲象女人絕望的呼喊。

眾人一同歡呼起來,男人伸出雙手捧成碗狀,聚集到鹿蜀跟前。他們捧著塗滿鹿蜀熱血的雙手,跑回自己的位置,用左手在自己的*上塗滿鮮血,用右手在身邊女人的額頭、嘴唇、乳房和下身來回塗抹。鳳凰族的風俗,參加桑社的男子必須是最勇猛的青年獵手,而女人必須是上年生過男嬰的少婦。這些婦人麵對男青年的撫弄很快全身發熱,她們有的抓過對方的大手,用力按在自己乳房上,有的已經動手脫去衣衫,拚命壓抑的呻吟聲此起彼伏。

等到所有人都接過了鹿蜀的熱血,壯年男人用兩團草藥堵塞了傷口,拍拍鹿蜀的屁股,說:“回山吧,女媧的使女,告訴她,伏羲阿哥在這裏等她。”

兩頭鹿蜀小跑著回到大山深處,它們清亮的歌聲遠去了。壯年男子拿起土台上的一對巨大的黑色牛角,戴在了自己頭上。他向著南方的天空,高舉了雙手,微閉了眼睛,嘴裏吟誦起古老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