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個女人是在回味剛才的那個吻麼?
除此之外,李讓真的想不到任何別的原因來解釋,倪謙為什麼會抱著喵喵目送著高律師離開的方向,露出一臉的傻笑。
這樣的笑容,可是這個倪謙對一個人最沒有防備的意思啊!她怎麼可以用這樣的笑容去麵對一個剛認識的?而且還是個男人!
李讓自認為自己很清楚倪謙為什麼突然去相親,難道不是想用激將法來讓他好好的和季言姿在一起麼?
既然是激將法,那麼倪謙家裏有安排,那就讓他們安排好了,倪謙要去相親演戲給他看,那就讓她放手去演好了。反正不過是激將法而已,是假的啊!
可是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在那個男人親了她之後,露出那麼花癡的傻笑來?
她已經單身五年了,已經習慣了單身的生活,又怎麼能那麼快就把她的心交出去?
李讓可以忍受倪謙不和他在一起,他也可以忍受倪謙聽從家人的安排去相親,他甚至還能忍受倪謙和相親對象慢慢發展下去。可李讓之所以能忍受這些,全都是因為他堅信倪謙是深愛著他的啊!
可她怎麼能一點念想都不留給他?
李讓嫉妒得發狂,捏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骨節白得都快從小麥色皮膚裏躥出來了,他恨不得衝上去把那個什麼高律師揍得滿地找牙。
好在,李讓極力的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終於在爆發之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在過去的幾年裏,他曾經因為衝動犯了太多的過錯,也因此失去了他這輩子最重要人和感情,為此,他已經接受了那麼多年的治療,他已經敗得一敗塗地了,哪裏還敢用衝動去賭?
所以,冷靜下來了的李讓,怎麼也不可能相信倪謙這麼快就愛上了別人。退一萬步說,倪謙如果說她不愛他了,這他還有可能相信,但是這麼快就從他的陰影裏走出來,愛上了別人,這!怎!麼!可!能!
反正倪謙現在張口閉口就說他是她的陰影,那好啊,這個“陰影”他還真就當定了!就像個影子一樣,倪謙走哪兒他就跟哪兒,讓她想甩也沒法甩!
正好此時,倪謙家的燈亮了起來,想必她已經安全進家門了吧?
李讓看著頭頂上的一家燈火,瞬間感覺“鬥誌昂揚”,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一盞燈,在他的家中亮起!
正當李讓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現在該怎麼辦的時候,餘光所及,他正好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車後座上放著個唐唐白天送給他的一個盒子,裏麵裝著的是一瓶酒,使得他瞬間眼前一亮,想到了主意。
隻見李讓把酒瓶子打開,先是喝了一口含在嘴裏好半天都沒有咽下去。就在他把酒含在嘴裏的時候,他還倒了些酒在他的手心裏雙手合十開始揉搓,直到把手心挫到半幹的時候,他便用雙手把手心的酒味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如此反複了幾次,李讓身上的酒味濃到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打開車窗換氣來著。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李讓打開車門下車,“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倪謙的宿舍,等到他快要走到倪謙家門口的時候,他才裝出醉醺醺的樣子,扮演起了一個酒鬼的角色。
倪謙回家剛把喵貓帶回家,喵喵就醒了過來,於是倪謙就像趁著喵喵醒著的時候趕緊讓他去洗澡然後去床上好好睡,可是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這大半夜的,都快十一點了,怎麼會還有人在敲門?
倪謙一下子心裏一驚,有點害怕的感覺。
她趕緊把喵喵安頓好,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一手掏出手機點開了通訊錄,一手拿起放在門背後的棒球棍,有些緊張的清了清嗓,裝作底氣十足的出聲應門。
“誰啊?”
“是我。”
當李讓的聲音隔著人一道門傳進倪謙耳中,她一下子就安心了,放下棒球棍和手機趕緊去開門。
並且,在她放手機的時候,她的餘光瞟到自己下意識點開通訊錄後,竟然想也沒想就把頁麵停留在了李讓的號碼上,惹得她忍不住笑話自己,李讓隔得那麼遠,緊急情況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人,還是他……
倪謙剛一打開門,一股撲麵而來的酒氣便熏得她捂住了鼻子。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還那麼臭!”
李讓咧嘴一笑,溫柔道,“我想兒子了,兩天沒見,我順路過來看看他。”
話畢,李讓裝作醉酒的樣子,突然一個趔趄,便將整個身子撲到了倪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