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些指控微臣不敢當!微臣的母妃乃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皇上是微臣的親舅舅。如今微臣的舅舅猝然駕崩,微臣這個外甥不應該進宮祭奠一下嗎?何況微臣的父王與舅舅又是八拜之交,微臣若是不前來祭奠,怕才是大逆不道!”褚少楠波瀾不驚的說著話,鹹淡地朝著裏麵走去。
韋皇後心底一寒,她倒是隻注意褚少楠與夏逸飛、夏逸軒兩兄弟交好,卻忘記了褚少楠真實的身份,乃是先公主的兒子!“哼,就算你說的在理,如何需要帶那麼多人進宮?”韋皇後最忌憚的還是褚少楠這個變數。
褚少楠懶得搭理她,走過去湊在夏逸飛耳畔低語了幾句。
夏逸飛點點頭,忽然起身走過去,拉著賢德帝的手哽咽著說:“父皇,您放心,兒臣必定不會讓您失望!兒臣一定做個好皇帝,讓西京國富民強!”
“住口——”
“胡言亂語——”
“大膽,你竟敢篡位!”
不同的言語從韋皇後一黨口中蹦了出來,夏逸飛則從身上取出一方錦盒,打開來一看竟然是皇帝禦用的玉璽!
韋皇後一臉的驚駭,賢德帝居然把玉璽提前給了夏逸飛!“大膽!竟然私造玉璽,來人啊,將這個逆子給本宮拿下!”
韋皇後話音落下,作為她的親信侍衛長立刻拔出佩刀,褚少楠卻先發製人抵住了他的脖頸說:“本將看是你的佩刀快,還是本將的匕首快!”
“好啊,你們想要造反呀!”韋皇後氣急之下,一臉的氣血翻湧。
夏逸辰看了一眼眾人,目光定格在夏逸飛手中那刺目的玉璽上,眼眸發出猩紅的不甘。他是嫡長子,為何那玉璽不是他的?
就在這時候,夏逸修忽然站了起來,迅速地把一旁的梁惠妃拉過去,掏出匕首抵住她的脖頸說:“夏逸飛,速速把玉璽給我,不然你的母妃就要下去陪父皇了!”
梁惠妃依然保持著冷靜說:“不可!飛兒,你不要信他的話!”
夏逸飛抿唇緩緩地走過去,為了母妃的安危,他不能掉以輕心。
夏逸修眼睜睜看著玉璽,放肆地大笑:“哈哈……我才是新皇!玉璽是我的!是我的啊,哈哈……”
夏逸辰和韋皇後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他們想不到一向廢物的夏逸修,居然也會肖想著皇位!他母妃沒什麼位分,出身不高,自己又一無是處,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夏逸軒冷冷地看著眾人,忽然迅速地出手,一把扣住了夏逸修的手腕,將梁惠妃救下來。而後冷冷地看著夏逸修說:“就你這德行,何以為君?”
梁惠妃震動,夏逸軒為什麼救了她?若是她死了,豈不是對他更加有利?難不成,他真的不願意坐上那個位置?可是,如何有人不願意做皇帝?
“逸軒!”夏逸飛鄭重地說:“多謝!”其實他原本也不願意跟夏逸軒爭這個皇位的,畢竟多年的兄弟之情。隻是想到梁氏一族還有母妃,他不得不爭。所以他處於了兩難的地步,現如今他確信夏逸軒不會想要這個位置,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夏逸軒沒有出聲,隻是一把將夏逸修丟給了褚少楠帶來的親兵。而後緩緩地單膝跪下,扶起了默默垂淚的如妃還有泫然公主,抿唇說:“母妃、皇妹,我們走吧!”妙涵公主跪在宗親堆裏,聞言也起身走過去,拉住了泫然的手。
夏逸辰眼看著大勢已去,他的皇帝夢走到了盡頭,直接癱軟在地上。韋皇後狀若瘋癲:“這怎麼可能?本宮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最終還是敗了啊!啊……本宮不甘心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都不站在本宮這一邊?”
“母後……”夏逸辰這邊還沒有悲痛完,就看到韋皇後似乎瘋癲了,嚇得他一骨碌爬起來衝過去扶住了韋皇後,擔心地喚道。
梁惠妃見到韋皇後失魂落魄的樣子,頓時得意的說:“哈!本宮的兒子才是新皇!本宮才是這西京後宮將來最尊貴最有權勢的女人,哈哈……”
韋皇後忽然受到了刺激,眼眸淬滿了怨毒說:“住嘴!本宮告訴你梁賤人!本宮才是至高無上的皇後,本宮這一輩子都是正室,你隻是個妾罷了!不管活著還是死了,本宮這一生都壓你一頭!”
語畢,韋皇後忽然發狠地衝過去,借著衝擊力她把梁惠妃壓在了地上,順手拔下了簪子,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窩!
“噗——”鮮血四濺,夏逸飛驚恐地叫道:“母妃……”
“惠妃娘娘……”
梁惠妃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心窩處的簪子,一臉的死不瞑目。她就要成了至高無上的太後,她如何甘心這個時候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