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入殿之時,大殿之內已然坐滿了人,作為一個排行七百多修為不算高且不受父帝重視的魔子,他的座次自然說不上多靠前,因此他抬頭看去之時,隻能隔著觥籌交錯的人群隱隱看到坐於上首那女子的一片剪影。
但隻是這一眼,便讓七曜頓時僵住了身體,視線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直直盯在那人身上,怔怔的,愣愣的隻看著她。
“喲,七百七十七弟,你莫非是看上了父帝新帶回來那女人了?雖然戴著麵紗沒有露出真容,光那一身風華氣度已經讓人心折了,不知道父帝要玩兒到幾時,哥哥我也想著等父帝膩味之後好……唔!七曜!你發的什麼瘋?!你敢打我?!”
七曜冷冷的掃了這個蠢貨一眼,挑起一個凶殘到甚至有些嗜血的笑容,在這蠢貨還未回過神來之前直接一刀斬了他的頭顱,那蠢貨至死不瞑目,大概是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七曜。
第七百三十六子被殺的事情到底引起了一些混亂,七百三十六子的母妃瞪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七曜,看樣子恨不得生啖其肉,好報了殺子之仇。
“別這麼惺惺作態行麼?”七曜不耐煩的抬眼看她:“別跟我說你有多疼愛這個蠢貨,蠢貨就算死了,該你的份例依舊少不了,再說了,你又不是不能生,最好下次再生的時候,生個長腦子的,免得還得看一次今日之禍。”
那妃子被七曜帶著血光的眼睛一盯,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何故如此喧嘩?”蚩尤的聲音突然響起,殿內的嗡嗡聲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他掃了一眼屍首分離的第七百三十六子,又看了一眼七曜:“你殺的?”
七曜點頭:“回父帝,是。”
蚩尤皺眉:“便是有仇也不該於宴上喧嘩,擾了貴客算誰的?”
七曜低頭:“是兒思慮不周。”
蚩尤冷淡的點了點頭,隨後信口一問:“你與他有何仇怨?觀你們周身氣息,他該是你兄長才是。”
七曜也冷淡點頭,隻回道:“蠢貨辱我妻。”
蚩尤頓時驚訝了:“我兒竟已有妻?我怎不知?”
蓮蓬輕笑一聲,舉步下了首座:“你自然不知。”說完身法一變卻是已然走到了七曜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蓮蓬笑道:“蛇兒安好?”
七曜抓了她的手,目中墨色流轉,“竟多年不來尋我,如此狠心。”
蓮蓬輕歎一聲:“早便尋了,還叫了伏羲幫我尋,可大概天道真的盯我太緊,便是給你吃了蓮子,它依舊利用輪回盤遮掩了你周身氣息。”
七曜抿了抿唇,眸中有些怒色:“遲早我們會叫它好看!”
蓮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遲早要它好看。”
周圍賓客驚訝莫名的看著七曜和蓮蓬兩人,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聽不到二人在說些什麼,但兩人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氣氛卻是做不得假的。
不是說這美人乃是魔帝蚩尤的新寵嗎?怎的突然和他家兒子湊到一塊兒去了?
而腦筋比較靈活的人則是默默觀察著蓮蓬,仔細尋思著她到底是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