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之聽了,並沒有太大的失落,心情很平靜,換了一張臉那也就等於換了一個人。心裏盤算著,換完了臉之後怎麼報複的事情,張庭之有些心不在焉。
江月看自己和張庭之說話的時候,他有些走神,有些生氣的說到:“你還要不要我給你換臉了?不要的話就趕緊走吧。”
廖子晨怕江月把張庭之趕走,自己在臉麵上上掛不住,急忙說:“神醫,你就給他換一張臉吧,現在他這樣的也確實不太方便,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次吧。”
江月眉毛一挑,樣子看上去十分的不樂意,她一個神醫,豈是說給人醫治就給人醫治的?更何況,她實在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無感覺,費事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想做。
“如果我說我不想呢?我憑什麼幫你做事?你們算得上我什麼人?”江月一連幾個問句,把廖子晨問的是啞口無言,廖子晨這下子麵子上有些過意不去了,但是神醫的脾氣怪他是知道的。
“神醫,你就給他好好治一治吧,我們會感謝你的。”廖子晨放低了聲音,有些帶有祈求。張庭之覺得這次廖子晨真的是對他有莫大的恩惠,廖子晨和自己認識不到一天的情況下,就肯為自己付出這麼多,實在是難得。
“哼……”江月又是眉毛一挑,眼睛瞪著老大,“感謝?我從來不相信你們男人會感謝女人,說這些沒用。”
張庭之不忍看見廖子晨繼續被江月凶,立馬站出來說:“神醫,如果您不想治療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廖兄弟的一番好意我也心領了。”
“話說的好聽,那好啊,你們走吧。”江月一甩頭,不在看著他們。
張庭之見治療自己的臉無望了,準備轉身離開,廖子晨突然想到什麼,拉住他的。對著江月說:“神醫,你就看在我弟弟廖子錦的份上救救我這位朋友吧。”然後轉頭對著遠處的廖子錦說,:“妹妹,快來幫你哥哥我求求情啊。”
廖子錦看到廖子晨在這邊叫他,立馬跑過來,“哥哥,什麼事情啊?”
廖子晨把張庭之的情況說了一遍,廖子錦覺得張庭之可憐,轉頭就對著自己的師父江月說:”“師父,你就救救這位哥哥吧,看著真的挺可憐的,咱就多做做好事好嗎?算是給湘君做的好事。”
江月想不到廖子晨會把廖子錦搬出來,思索了一整子,覺得這樣的話,自己還是可以看看。更主要的是,廖子錦居然把楚湘君給搬出來了,江月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好吧,既然說到了子錦,我就試試。”說完,江月就讓張庭之把臉給她看。
張庭之去下麵具,說實話,確實讓廖子晨和江月下了一跳,特別是江月。因為江月猜到了會很嚴重,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整張臉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輪廓了,江月說:“本來我以為要好一些,說不定我配一些藥方就可以讓你的臉回複,但是看現在的情況,隻能換一張臉。”此話一說,張庭之還是不失落,聽江月的話,自己本來可以治好臉的,隻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廖子晨心裏高興,能換一張臉就換吧,這下子江月總算是鬆了口,看來把廖子錦搬出來還是有用的。
張庭之想換一張就換一張吧,總好過像現在這樣每天以麵具示人,所以就同意了江月說的話,感激地看著廖子晨,沒想到偶然遇到的一個人,竟然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於是對廖子晨說道“廖兄,我若能換臉成功,定不會忘記你的大恩,他日我機會一定會報答你,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你盡管告訴我,我張庭之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誒,張兄,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我隻是略盡綿薄之力,真正有恩於你的是江月師父,你我相識一場,何必客氣。”廖子晨灑脫地說道。
江月見二人在一旁倒是互相吹捧起來,斜視了他們兩眼,麵無表情地說道“今天,我願意幫你們,完全是看在子錦的份上,要不然我才不會答應你們。要謝就謝子錦,我可不需要你們男人的什麼感謝,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著,江月走進屋裏去配藥了。
廖子錦出去采藥了一天,終於可以回去了,她一路哼唱著,好像整個世界都在陪著她旋轉,她總是可以無憂無慮,天地遼闊任她自由,如果可以選擇總是單純下去,倒也是不可難得。
廖子錦回去的時候,竟然看到她大哥在屋裏,還有一個帶著麵具的陌生男子,於是走了過去,問道“大哥,你怎麼會來?我師父沒有說你?奇怪了,還有那個人是誰啊。”
廖子晨看了看張庭之,介紹道“這位是令妹,從小就在這山穀裏與江月師父學習醫術。”
又看向廖子錦,打量了一番她這個刁蠻任性的妹妹,有氣無力地說道“這位是我剛剛結交的朋友,張庭之。我帶他來讓江月師父給他治病的。”
“治病?什麼病啊?”廖子錦說完,四目注視著張庭之,叫他雖然帶著麵具,可是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想定也是個俊俏模樣。
“在下張庭之,見過廖姑娘,我……是來請江月神醫幫我醫臉的,我的臉在一場大火裏燒傷了,所以今天特來此地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