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來的皇甫燁,慢慢的品味一二,“陵安王、好閑情逸致啊!我女屍骨未寒,卻在此調情,難道春雪所言非虛,這就將我兒棺木帶走,妨礙你兩苟且談情。”
‘砰。’
茶杯碎裂,皇甫燁站了起來,“話語別那麼尖酸刻薄,我和湘君已是夫妻,何來苟且之說,難道你已年老眼花,不分世理了嗎?”
楚湘君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說錯什麼再給皇甫燁帶來麻煩,步天的府衛軍便將棺木準備移至步府,皇甫燁心中不喜卻甚至無奈,楚湘君不知那來的勇氣,“慢著、放下棺木,大堂之上且容他人在此放肆,步王妃的棺木誰也不能帶走,如帶走讓王爺將來如何做人,步宰相、你若知曉明理,便自行離去,我府不好攔你。”
府衛軍強行拉離,皇甫燁沒有過多理會,當行至大堂與府門中間時,拔劍而起刺向府衛軍,“步天、我本不想過多言語,不料、你如此這般,這樣也好打開天窗說亮話,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是別人家的,你又如何來收。”
步天大吼道:“給我拉、我要帶我女兒離開這無情之地。”
府衛軍開始與皇甫燁強行拉離,爭搶過程中,棺木如同薄紙一張破開,步凝冰冷的身體露在王府大堂,步天看見雙眼淚水泣不成聲,皇甫燁與楚湘君也沒有想到棺木會如此不經,心中甚是虧然,步天來到步凝屍前,抱起屍體,走出了陵安王府,府衛軍們也是雙眼發紅的看著陵安王府的一切,皇甫燁便再也沒有阻攔,畢竟自己也有一絲過錯。
皇甫燁似乎早已忘記和步凝在一起的日子,心中隻有楚湘君,容不下任何人,但心中還是不免懷念曾經的日子,此刻心中暗想,也許隻有步凝是真心為我付出一切的女子,而我卻不喜,眼前這女子卻是我心愛之人。
楚湘君走了過來,雙手挽著皇甫燁的臂膀輕聲說道:“夫君,今日多謝你為我所言,”皇甫燁冰冷的心情已恢複平平,“沒事、隻要你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來人啊!準備晚飯。”話音落下、楚湘君用著手摸了摸肚子,莞爾一笑。
步天回到府中,將步凝重新放入棺木之中,滿朝文武收到風聲,便自行披著白淩趕駕宰相府邸,府中熱鬧非凡,也充滿可泣之聲,滿朝文武一致商議,紛紛言語:“宰相大人、這陵安王欺人太甚,我等明日紛紛奏明聖上參他一本,每每他請求之時,我等均持反對意見,讓他陵安王有名無實,不知宰相大人意下如何。”
步天早已兩耳不聞窗外事,看著步凝的棺木,對問蒼天:“你這是為何,我可憐的女兒,皇甫燁,一切都是你,哎。”
滿朝文武也自有定向的看著各自,點頭像是在許諾什麼,而皇甫燁的晚餐早已備上,楚湘君在為皇甫燁盛飯,皇甫燁看著眼前你情我濃的樣子,心中甚感欣慰,看著一切,皇甫燁眼中充滿了一絲柔情,卻已然浸泡在愛情的海洋。
楚湘君看著皇甫燁的表情,心中不免響起步凝臨死前的一句話:“你也會這樣的,”讓楚湘君不驚的打了一個寒顫,皇甫燁看著懷中的楚湘君:“怎麼了。”
“我好累想回去休息一會。”
“恩,去吧!今日之事我兩人也夠累,明日再續。”
皇甫燁和楚湘君各自回房,今日的悲傷或許早已忘卻,但明日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嗎?寒來暑往、春去秋來,何時才是頭,楚湘君的心中,想到皇甫燁關心自己的樣子,多了幾分青睞與喜歡,少了幾分悔恨,看著偌大的庭院,自己卻淒涼於此,此情此景讓她不得不感觸,沒有了心計的伴隨,自己也變的乏味無比。
幾日來,皇甫燁整日在楚湘君的房中,談論琴棋書畫拉進二人之間的感情,相互之間的好感也越來越濃,皇甫燁高興的看著楚湘君,“湘君,以前的事情咱們揭過去可否,現在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眼神凝重的看著楚湘君,她微微點頭,兩人心喜,此情此景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風雨的追逐圍繞著淩安王府,明日的天空又是何種顏色,楚湘君的又是如何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