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下,那宮人卻是將皇甫燁和楚湘君引到了最為偏遠的位置。皇甫燁見狀,眸光微微閃了閃,卻也沒說什麼。
隻是皇甫燁正欲邁步,卻是見身邊的女子停了下來。楚湘君看著那宮人,臉上布滿寒意,加之楚湘君身上原本便帶著一股子高貴的氣質,眼下更是氣勢逼人。楚湘君看著那宮人,冷聲道:“你這宮人竟是這般無理。陵安王是皇上的六子,理應坐在近前,你這宮人竟是將陵安王領至這偏遠的位置,是想裏間皇上與陵安王的感情嗎?”
楚湘君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的人卻是都看了過來,竟也是被楚湘君身上的氣勢攝住。笑話,這是她楚湘君的男人,豈容別人侮辱的?
那宮人原本就是受人之命想要侮辱皇甫燁和楚湘君,眼下被楚湘君這般一喝,卻也是失了分寸,隻好將目光飄向了太子之位。
太子目光陰暗,卻也頗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眼下他的手中握有重要的權利,但是眼下滿朝文武都在,定然是不能輕舉妄動的。那宮人見狀便連忙將皇甫燁和楚湘君引向了前麵。
那宮人和太子的目光楚湘君和皇甫燁自然是看在眼中,卻也是沒有多說,便向著那宮人引著位置坐下,雖不是二皇子的位置,卻也是皇子之位。
隻是此時,二皇子的位置之上,卻是坐著一個人,竟是大將軍謝威。
謝威果真是一副武將的樣子,身材魁梧,臉上更是帶著武將的霸氣,眼中也滿是狠戾之色。隻是那原本卻是皇子的位置,謝威必然知道的,但是眼下卻是大搖大擺地坐在那。這般看來,謝威當真是有謀反之心,並且已經蠢蠢欲動了。
楚湘君這正暗忖著,就聽見大殿一旁的宮人宣道:“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榮妃娘娘駕到。”
整個大殿的人便都是起身跪地,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站起來之時,楚湘君便急急看了一眼進來的三個人。
正中穿著黃袍一臉威儀的男子正是當朝皇上皇甫軒,雖是臉上依舊帶著些病態的虛弱之感,但是威嚴卻是絲毫不減。
跟在皇上右側的婦人,也是一身雍容的宮裝,華貴的大紅色為底,上以金色的絲線繡著大朵的牡丹花,宮裝下擺層層綻開,花式繁複,絢麗異常。
頭上更是帶著金光閃閃的,以紅綠寶石裝飾的鳳冠,更顯雍容華貴。但是相較之下,女子的麵容便稍顯平凡了。五官倒是端正,但是卻帶著一種呆板之感,反倒是沒有了皇後應當有的華貴。
看著眼前的皇後,楚湘君卻是禁不住想到了皇甫燁的母親,孝德皇後。那個溫柔的女子,僅以一麵之緣,便讓皇上傾心的女子,若是換上這等華貴的衣衫配飾,又該是何樣的風采?
跟在皇上另一側的年輕嬌媚的女子,自然就是榮妃了。今日的榮妃未穿宮裝,但是一身紫色的紗裙卻是盡顯嫵媚風情,加之頭上精致的紫玉簪子,更是風情十足,看得出來是經過仔細打扮的。與皇後的莊重相比,榮妃倒是多了些勾魂奪魄的美感。
在伏下身子行禮之前,楚湘君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即便是真的有那般高超的改顏之術,但是皇上身上與生俱來的帝王貴氣卻是改變不了的,那麼,皇上的完全改變卻又是為什麼?
一如楚湘君所想,高高在上的皇上輕笑著說了一句平身。聲音雖輕,但是卻有著不容懷疑的威嚴在其中。
聽到皇上的話,大殿之中的人謝過恩後,便紛紛起身落座。
皇上掃視了一眼大殿,目光不怒自威,隻是在目光看到楚湘君的時候,皇上的神色卻是變了一變。楚湘君和皇甫燁看著皇上神色的變化,心中皆是一驚。
皇後似乎是注意到了皇上的變化,臉上閃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連忙出聲問道:“皇上,怎麼了?”
那一瞬間,楚湘君竟是看到了皇上眼中的迷茫之色,皇上眉頭微皺麼似乎是在思索什麼。片刻卻是輕聲答道:“無事,朕隻是覺得陵安王妃身上的衣服似曾相識罷了。”
皇上的話雖然很輕,但是整個大殿之內卻是十分安靜,即使這般的輕聲,卻也是在大殿之內擴散開來。大殿之內的人,目光都是忍不住向著楚湘君看來。所有的女子眼中更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楚湘君身上穿的隻不過是一件簡單的翠色衣衫,而且用料看上去也不是十分講究,卻不知皇上為何竟是有了特殊的感覺。
阮麗看著楚湘君,眼中更是嫉恨不已的神色。
楚湘君和皇甫燁卻是一驚,這般說來,皇上依舊是記得這件衣裳的,但是卻又為何說的是似曾相識?難道皇上當真是忘記了當日與孝德皇後見麵的時刻嗎?但是,眼下有一件事情卻是確認了,眼前的皇上,的確是秉憲王朝的君主,皇甫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