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燁本是對著楚湘君的行為不解,但是看著妙兒拿出來的那玉,臉色卻是突然沉了下來。
楚湘君將玉向著皇甫燁遞了過去,道:“從前湘君甚是不小心,摔了王爺這等心愛的物件,好在沒有遺失,今日便讓妙兒拿出去尋了個手藝極好的老師傅,竟是給修好了,眼下,便物歸原主吧。”
皇甫燁沉著臉看著那玉,竟是沒有接。出了昨日那檔子事,楚湘君今日便將玉修好了送來,定是為了瑾兒。隻是這女人,竟是沒有絲毫的氣惱,反倒是這般淡然熱心的將玉修好還來,這般的舉動,卻是讓皇甫燁心中忍不住氣惱起來。這個女人,當真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當真是一點都不在乎,所以便這般氣定神閑?
看著眼前的那隻纖纖玉手中托著的白玉,皇甫燁胸中的怒火更甚,竟是一把抓住那難得的美玉扔向門外。皇甫燁抬眸,看著楚湘君的眼睛,幽深的眸子中寒氣翻湧。皇甫燁毫無情緒道:“既是壞了,那便扔了吧。”
楚湘君看到皇甫燁這般,卻也隻是微微挑了挑眉頭,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好伺候,把玉摔了他要發怒,眼下修好了給他,他竟也是這般大怒。不過,隨他去吧,反正她該做的也已經做到了。
看到楚湘君的眼中,依然是毫不在乎的神色,皇甫燁終是起身,一言不發轉身離去了。楚湘君的眸光凝了凝,卻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喚來妙兒撤了飯菜準備就寢。
第二日一早,妙兒便又奉了楚湘君之命去請那楚若兒來,隻是這一次,妙兒卻是聽了楚湘君的,將陣仗弄得尤其大。
宰相府的步遠更是一早便收到了書信一封,看到信中的內容,步遠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出楚湘君所料,楚若兒果然在午膳之前到了陵安王府。畢竟一個是陵安王府的正妃,哪怕是不受寵,但是正妃之位卻也是擺在那的,尊貴無比。而楚若兒則是一個將軍府庶子的夫人,自然是沒有不來之理。而且妙兒早已把陵安王府正妃請妹妹前來一敘姐妹情誼的陣仗做足,若是楚若兒不來,則是藐視整個陵安王府了。想來,她也是沒這個膽子的。
楚若兒看著楚湘君,果然是沒什麼好臉色。滿臉的憎恨之意。
楚湘君倒是將楚若兒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楚若兒在將軍府的日子,果真是如皇甫燁說的,過得不是甚好,曾經是尊貴的尚書府小姐,更是整個尚書府的掌上明珠,自然是麵色紅潤,臉上自有驕傲之意。
隻是眼前的楚若兒,臉色卻是稍帶蠟黃,一臉的倦容,更何況之前的楚若兒雖然驕橫,麵上卻也隻是高傲之色,更沒有這般的怨婦的怨氣了。
楚若兒一走進楚湘君的屋內,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楚湘君,卻也是不行禮,隻是道:“你這賤人,找我來做什麼?”
見到楚若兒這般,楚湘君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從前在尚書府中,她隻是個不受寵的大小姐,楚若兒對她這般無理也便罷了,隻是眼下,她卻是身份尊貴無比的陵安王妃,這楚若兒竟也敢這般,當真是不識好歹了。
楚湘君卻也不搭理楚若兒,隻是拿起桌上放著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在上麵的茶梗,輕抿一口,然後放下茶杯,看向楚若兒。
隻是這一眼卻是犀利至極,自由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勢在裏麵,隻是這一眼,卻是將楚若兒看著心中一驚。
楚湘君道:“妹妹,你未免太過無理了,雖說本王妃不與你計較這些,但是卻也不得不說你幾句,你在我麵前也就罷了,若是到了外人的麵前,你這般無理,豈不是要丟了尚書府的臉麵,還辱沒了父親,沒的別人說尚書大人教女無方。”
楚若兒聽到楚湘君的話更是大怒,道:“楚湘君,你無須這般假好人,若不是你害的我,我又怎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楚湘君挑眉,道:“本王妃何時害的你?”
楚若兒聽到楚湘君這般事不關己的話,更是怒由心生,道:“當初謝思遠本來要娶的便是你,但是你竟然挑唆謝思遠娶了我,若不是你,我定然不會這般。”
楚湘君聽到楚若兒的話,挑了挑眉,這楚若兒果真是沒變,依舊是愚蠢之極,這事本就是她的母親章華銀的錯,眼下她竟是要將話挑開了說,既是這般,豈不是要讓章華銀遭人恥笑。
不過既然她說出來了,那楚湘君自然也不會為她藏著掖著了。楚湘君勾唇一笑,答道:“當日若不是你母親主動跑進將軍府說的親事,又豈會有將軍府下聘一事?這原本就是你們母女設下的圈套想將我趕進去,但是最終卻是自食惡果,又怎麼怪得我?”
楚若兒聽到楚湘君的話,卻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但是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臉色更是難看之極。
見楚若兒這般,楚湘君唇角的笑意綻開,柔聲道:“妹妹既是難得來這陵安王府看望本王妃,既是來了,那便多呆幾日吧。妙兒,你現在便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