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卻是不聽,上前一步便將榮妃的腿抱住道:“妹妹,求求你,皇上那般疼愛你,若是你去求皇上見我,皇上定然是會見我的。”
榮妃見嫻妃這般,卻是嫌惡的避開道:“姐姐這般說著,就好似妹妹不願幫忙一般,妹妹實在是有心幫忙,隻是眼下若是吵醒了皇上。弄得龍顏大怒,怕也是你我擔待不起的,姐姐還是請回吧。”
說著,榮妃撫著肚子嬌聲道:“唉,懷了孕的人身子就是不行,隻是站了這會子便累了,姐姐,你還是請回吧,妹妹我便不陪姐姐了。”說著,榮妃便向皇甫燁輕輕頷了頷首,嬌笑著走了進去。
皇甫燁看著榮妃搖曳生姿的背影,卻是黑了眼眸。
回到府中,皇甫燁便是眉頭緊鎖,眼下,竟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那前任的總管太監,隻是與他說了一句話,便被處死,皇甫璃也隻是進了陵安王府,便以謀反之罪入獄。如若不是有人知道自己手上有那至關重要的東西,想來,此時以謀反之罪入獄的怕是自己吧。
想到那至關重要的東西,皇甫燁卻是忍不住想到了那個女子。
想著,皇甫燁的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向著楚湘君的院子中邁去。之前一直都在想,楚湘君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個笑話,可是眼下,他卻那般想要拋棄這家國天下的責任,隻想求一個人,過著平淡的生活。隻是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皇甫燁的腦中卻不是那個潔淨若蓮的白色身影,卻是那個眉眼冷傲的女子。
或許,那個白衣女子隻是個可望不可即的夢境罷了。那天晚上他清醒的記得那雙輕柔拂過的手,依然記得那天晚上那句,不會離開,會一直陪在身邊。夢中,他以為是那白衣若蓮的瑾兒,醒來之後,卻是發現,那竟是她,楚湘君。
想著,腳步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楚湘君的院子中,皇甫燁遠遠便看見那鵝黃裙裳的女子坐在房中,正笑靨如花地和那叫妙兒的丫鬟說著什麼,此時的她,臉上的笑容那般耀眼,竟是讓皇甫燁也不由勾了勾唇。
門外立刻有丫頭行禮,楚湘君卻也發現了門外的來人。隻是如今,看到皇甫燁卻是沒有了那麼深的厭惡之感。楚湘君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明明從前那般討厭他的霸道,明明那般不喜歡他的自私。
楚湘君起身迎了出來,向著皇甫燁福了福身。
皇甫燁淡然的點了點頭,便在主位上坐下,輕聲道:“坐吧。”
楚湘君聞言,便也是坐在了一旁。
楚湘君抬眸看著皇甫燁,卻是覺得今日的皇甫燁似乎不如往日那般???輕鬆。雖然皇甫燁此時臉上並沒有什麼神色,但是楚湘君卻能感覺到皇甫燁深深的無奈之感。
皇甫燁沉默的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卻是沒有說話。兩人便就這般沉默良久,終於楚湘君忍不住開口道:“是朝政上出了什麼問題嗎?”
話一出口,楚湘君卻是有些後悔,眼下這個年代,女子是不應當過問政事的。
但是皇甫燁卻似乎,沒有在意,隻是抬眸看了一眼,便輕聲道:“璃王昨日被汙入獄,就在來了陵安王府之後。”
雖然皇甫燁隻是輕描淡寫,但是楚湘君卻是聽出了其中的關鍵,怕是那璃王是因為來見了皇甫燁才遭此橫禍的。眼下,那些人的目標怕是陵安王府,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楚湘君心中一驚,卻是明白了眼下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