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甫燁一醒過來,便看到伏在床邊的熟睡的楚湘君。
翠色衣衫的女子,此刻正安靜地伏在床邊熟睡,,卷翹的眼睫偶爾輕輕閃動,紅潤的嘴唇輕合,此時的楚湘君,竟好似一副勾人的畫卷。
皇甫燁看著楚湘君,一時竟是不想去驚擾眼前熟睡的女子,隻是此時的楚湘君卻好似在夢中遇到了什麼,秀麗的眉頭微微皺起。
看著楚湘君這般的模樣,皇甫燁也是皺起了眉頭,昨夜許是太累,竟是那般睡著了過去,竟然不知道楚湘君是何事從他的懷中逃脫的,而且眼前的女子竟是寧願伏在床沿,也不願睡在他懷中嗎?
心中雖是已經燃起了怒火,但是皇甫燁還是忍不住起身想要將楚湘君抱到床上,隻是皇甫燁才稍稍一動,楚湘君卻是醒了過來。楚湘君微微皺了皺眉,便睜開了眼。看到麵前已經醒來的皇甫燁,楚湘君的第一反應卻是去探他的額頭,皇甫燁見楚湘君這般模樣,雖是不解,卻也沒有躲開。
楚湘君冰涼的手觸上皇甫燁的額頭,皇甫燁卻隻覺心中莫名的衝動了一下,正欲問什麼,卻見眼前的女子臉上卻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楚湘君笑道:“還好燒總算是退了。”
見皇甫燁皺眉不解,楚湘君便解釋道:“你昨夜發燒了,身上燙的厲害,後來給你擦了身體,燒才退去。既然是已經退燒了,想來也沒什麼大礙。”
皇甫燁皺著的眉頭鬆了開來,難怪昨日竟是沒有意識到她從懷中逃走。
看著眼前的楚湘君,皇甫燁卻是挑了挑眉頭,手一伸,便又將猝不及防的楚湘君拉到懷中。楚湘君大驚,皇甫燁卻是笑道:“昨夜你答應讓我抱著的,但是卻中途溜走了,如今便算是賠償吧。”
楚湘君更是無語,昨夜明明是為了給你退燒好吧。雖是這般想著,但是楚湘君卻也沒有掙紮,隻是這般讓他抱著。
隻是兩人還沒溫存多久,門外便傳來吵嚷的聲音。隻聽到步凝高聲道:“還不快去通傳,說是本王妃來了,特意帶來了千年人參熬的湯藥為王爺補身。”
接著便是妙兒阻攔的聲音,妙兒道:“王爺和我們家王妃還未起呢,步王妃您還是稍等片刻吧。”
楚湘君正欲起身,卻是被皇甫燁抱在了懷中。皇甫燁臉色已經黑沉,隻是還未等皇甫燁開口,楚湘君便勸道“王爺,切勿因小失大。”
皇甫燁低頭看著懷中的楚湘君,她竟然懂他的難處?
楚湘君卻是一臉平靜,抬頭看著皇甫燁輕笑道:“王爺,已是不晚了王爺也該起了。切勿浪費了步王妃的心思。”說完,便起身喚道:“妙兒,為王爺更衣吧。”
門外的步凝還在叫囂著:“你這賤人,若是這滋補的湯藥冷了,你可擔待得起?”聽到這句話卻也是明白皇甫燁是要起床了,便也就安靜了下來,妙兒聞言更是急忙走了進來,為皇甫燁和楚湘君的起床做準備。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兩人便收拾妥當走出了內間。
一出內間,便看到步凝坐在外間的主位上,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見到皇甫燁出來,步凝便連忙迎了上去道:“王爺,凝兒憂心著王爺身上的傷,昨夜更是一夜沒睡,今天早上一大早便起了,為王爺熬了這參湯,王爺還是快點喝了吧。”說著步凝身後的秋晚更是立即走上前來,手中的托盤上端著一碗參湯。
皇甫燁卻是略帶厭惡的看了一眼參湯道:“本王已經好多了,現在還是不喝了吧。”
說著皇甫燁便一步走到步凝方才坐的主位上坐定,輕聲道:“昨天晚上喝的紅棗銀耳湯倒是不錯的。”
聽到這話的妙兒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去拿紅棗銀耳湯。步凝卻是站在一旁臉色蒼白,方才她竟是坐在這屋的主位之上,這般自是是太過不將皇甫燁和楚湘君放在眼中了。好在皇甫燁似乎並沒有在意,步凝想著便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