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先生聽到楚湘君這般問,連忙答道:“雖不是甚好,但是隻要節儉,卻也是不錯的。”
楚湘君微笑著點頭道:“有勞賬房先生費心了。”
賬房先生卻是依然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楚湘君閑閑地翻開手邊的賬本,細細看了起來。果然是張婆子說的那般,采買冬衣的錢卻隻是去年的一半,甚至其它的開支,都是減少了不少。但是她楚湘君,卻又豈是那般好騙的。
將賬本翻看了一番,楚湘君輕笑道:“賬房先生的賬目做得果真細致,隻是,卻是不知陵安王府中的銀錢是去了哪裏?”
賬房先生一愣,卻看見眼前的楚湘君唇角輕輕勾起,昨日王爺尚且跟我提起,本月王府的收益有近一萬兩銀子,既然這花的隻有區區兩千兩,那麼剩下的兩千兩銀錢,卻是去了哪?難不成竟是被你這賬房先生貪墨了?”楚湘君怒道,將手中的賬本摔倒賬房先生的麵前。
賬房先生一驚,臉色更是發白,但是嘴裏卻還是不承認:“王妃明鑒,小的實在是沒有貪墨啊。”
楚湘君嘴角的冷笑更甚:“那好吧,我今日便讓護衛帶了你去見王爺,讓你親自去讓他看看這賬本。”
賬房先生一聽要去見王爺,卻是臉色烏青,終究是忍不住跪在地上求饒:“王妃,小的錯了,這是小的做的假賬。還請王妃繞過我這一回吧。”
看著跪在地上的賬房先生,呂清雪卻是心中一驚,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
楚湘君卻是心中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皇甫燁又怎會告訴自己這王府的收益,隻是自己看著這個賬本,大致估計出來的收益。因著數字相符,那賬房先生便真的以為是皇甫燁告訴的。楚湘君挑眉看著賬房先生,居高臨下道:“做假賬?本王妃竟是不知你還有這等本事,還不快說,你為何要做這假賬來欺瞞本王妃?”
賬房先生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道:“是呂側妃讓我這般做的。”
呂清雪聽到這句話,卻是忍不住跳起來罵道:“你這小人,是為何要挑唆我和姐姐的情誼?”
楚湘君卻是一把拉住了呂清雪,笑道:“本王妃自然是不會聽信他的一麵之詞,妹妹還是稍安勿躁吧。”
呂清雪隻得瞪了那賬房先生一眼,回到座位上做好。楚湘君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賬房先生道:“那你倒是告訴本王妃,這製辦冬裝的銀錢,到底是花了多少?”
楚湘君問出這個問題之時,跪在地上的張婆子卻是忍不住抖了起來。賬房先生指著那張婆子道:“是那張婆子說的兩倍多。”
“哦?兩倍多?那本王妃竟是為何沒有看到衣物?張婆子,你倒是說說理由?”楚湘君的眼睛又看向張婆子。
張婆子此時哪裏敢說謊,連忙求饒道:“王妃,這次的銀錢也是往日那般,隻是這衣物卻是被呂側妃扣下了。”
楚湘君聞言,眼神一凜,整個人更是氣勢逼人:“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竟這般不將本王妃放在眼中。本王妃可是當今聖上下旨賜婚嫁入陵安王府的正妃。你們既是不將本王妃放在眼中,更是不將當今聖上放在眼中,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聽到楚湘君的話,跪在地上的人竟是忍不住渾身顫抖,旁邊坐在桌旁的呂清雪,更是手一抖,竟將茶杯扔到了桌上,茶水四濺。
楚湘君回頭看著呂清雪,輕柔地一笑:“妹妹莫慌,本王妃隻是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而已。若是本王妃今日不給他們一些教訓,恐怕他日這些下人都要騎到本王妃頭上了。今日本王妃定是要讓他們知道,主子終究就是主子,下人始終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