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如此話語,月依依不怒反笑地點點頭,突然伸手狠狠給他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響亮後,邱名揚捂著被打的臉頰惱怒地指著她:“你!”
月依依昂著腦袋,高傲地說:“當我有眼無珠,這一巴掌就當抵消我為你辦了那麼多事吧!現在我宣布,我月依依和你邱名揚徹底分手了,不見!”語畢,利落地轉身走人。
昂首挺胸以最驕傲的姿態離去,卻是在走出名揚公司的一刹,瞬間沒了在人前的孤高,渾身仿佛被抽幹了氣力,腳步虛浮地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往哪裏,渾渾噩噩地一路向前,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當看到“正宇公司”這四個大字的時候,整個人虛脫般,再也邁不開一步,蹲在它門前,埋首膝中。
這段時間,尹鈺宸正花費心思在正宇上,之前他的放縱讓正宇差點麵臨清算,這些個月,時不時地就到D市的正宇視察鎮守。
與正宇的一把手談完事情後,走到門口的尹鈺宸一眼就見到蜷縮成一團的熟悉身影,立即皺眉上前:“煩人精?”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聲音,無需月依依抬頭就知道來者何人。聽到他的聲音,月依依也始終埋首膝蓋中,不願抬頭。
瞅見她這副模樣,不用猜也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可以傷她到這地步的除了那個小白臉還有誰?尹鈺宸忍著扶起她的衝動,居高臨下的開口諷刺:“我就說那個小白臉不靠譜,現在信了吧?自作自受。”和中學時期兩人互損互相埋汰對方一樣的口吻。
聽到他這落井下石的話,月依依咬唇起身,倔強地抹去自己濕濡的臉頰,吼道:“我就自作自受怎麼著,礙著你了!”
“誰叫你要跑到正宇門前哭的?有礙觀瞻。”尹鈺宸毫無起伏地開口。
“哼,誰稀罕來這似得,到這門前是給你們麵子!”月依依不落下風地反駁,開始忘了哭泣。
“嗬嗬,是嗎?”尹鈺宸繼續說,“也不知道之前是誰百般央求我來正宇鍛煉的。”
“我……”月依依語塞,“我來這提升一下正宇的檔次,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嗬。”尹鈺宸被她的顛倒黑白嗆得笑出聲,“果真一如既往的煩人精風格啊!”
這話恰恰刺激到了月依依,忍住的淚水一時又開始上湧,甩頭就要越過他跑開,卻被一隻幹燥的大手用力一拽,將她拉扯到他的懷中。不容分說地被他強製按在胸前,頭頂傳來他沉穩的聲音:“我是不會那些虛情假意刻意討好的溫柔,但是除了我,誰給你料理那些亂七八糟的後事?除了我,誰還能和你鬥嘴?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那個小白臉害的,除了我,誰能給你依靠?”
月依依想掙脫他的懷抱,不願他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可越掙脫對方抱得越緊,不得不讓她停下動作,老實地趴在他懷中。
“想哭就哭,你更醜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在意什麼?”尹鈺宸按著她的腦袋說。
一聽到這話,月依依再也收斂不住,當即在他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尹鈺宸就這麼在正宇大門前抱著她,不顧來往眾人的目光,看著哭地像個孩子的人,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眼色不禁沉了沉:邱名揚,我的未婚妻被你弄成這模樣,這筆債也該結一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