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宗嘉靖二十年,首輔大臣嚴嵩的氣焰如日中天,愈加不把群臣放在眼裏,在此期間不知有多少忠義之士為嚴嵩所害,朝廷上下皆敢怒不敢言,唯有太傅兼都禦使兼禮部尚書,升授特進光祿大夫、右柱國陳誌堂不懼嚴嵩。為除奸相,陳誌堂多少年來一直搜集嚴嵩作惡的證據,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數年的努力,陳誌堂搜集了大量證據,準備在上朝之時彈劾嚴嵩。這天夜裏,陳誌堂約了京兆尹李維、吏部尚書龍亭、大理寺卿蔡成、武英殿大學士張論以及幾個布政使、通政使、禦史和都察史在學士府議事。幾個官員紛紛把自己搜集到的嚴嵩作惡的證據呈給陳誌堂過目。嚴嵩的罪行如雪花一般多,簡直是罄竹難書,陳誌堂看了極為憤慨,恨不得將嚴嵩撕為兩半。眾官員亦極為憤怒,向陳誌堂商量整治嚴嵩之策。陳誌堂感慨的說道:“嚴嵩這老匹夫作惡多端,想不到他也有今天,此次我們定要向陛下好好地彈劾嚴嵩一本。決不可輕饒了這老匹夫,否則我們將有愧於蒼天啊。我們此舉,為國,為民,為社稷,都是大功一件,百年之後必當青史留名!”吏部尚書龍亭說道:“嚴嵩這老賊作惡多年,黨羽眾多,盤根錯節,要除他恐非易事,應當從長計議。”京兆尹李維說道:“龍大人言之有理,嚴嵩黨羽眾多,要除嚴嵩,牽連甚廣。其中絕不乏王公貴胄,須等考慮周詳再做決議。”武英殿大學士張倫說:“無論那嚴嵩如何強大,但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聖上英明神武,一定會識破嚴嵩的奸詐,明白我等苦心,懲治嚴嵩,還枉死的官員一個公道!”陳誌堂說:“張大人說的有道理,早晚有一天聖上懲治嚴嵩,還社稷一個安定。但我等不能坐視嚴嵩作惡多端而不顧,嚴老賊一日不除,天下就一日得不到安定。我等乃大明臣子,大明興衰,事關我等榮辱,我等絕不能容忍嚴嵩敗壞大明綱紀。我等必須上書進諫聖上,嚴明嚴嵩罪惡,請陛下以社稷為重,鏟除嚴嵩。”左都察禦史王為民說道:“我願意聽從陳大人,嚴嵩惡賊,人人得而誅之。我堂堂大明都察禦史,何懼嚴嵩惡賊。倒是龍大人和李大人,口口聲聲說嚴嵩黨羽眾多,要除嚴嵩恐非易事,需從長計議。我看你二人假托嚴嵩黨羽眾多,分明就是貪生怕死!”龍亭氣憤地說:“王為民,你說誰怕死呢?諒你小小一個禦史又豈能知老夫大智,為大局起見,老夫暫不與你這等鼠輩計較,若不如此,老夫又豈能饒你!”聽了此話,王為民麵帶怒色。憤怒地說:“龍老頭,你別仗著自己是個狗屁尚書就趾高氣揚的,我王某人最看不慣你這等倚老賣得貨色今天若不是看在陳大人的麵子上,我又豈能跟你罷休!”聽聞此言,龍亭氣得麵紅耳赤。憤憤地說:“臭小子,反了你了,你是……”陳誌堂說:“你們都給我住嘴,今天是叫你們來議事的,不是叫你們來吵架的。瞧你們一個個跟潑婦罵街似的,簡直丟盡了我大明臣子的臉麵!”龍庭、王為民異口同聲的說:“我等失態了,一切皆聽陳大人吩咐!”陳誌堂說:“你們真的願意聽我的?”眾官員齊聲說道:“我等惟陳大人馬首是瞻!”陳誌堂說:“哎,諸位大人言重了,誌堂怎麼擔得起。蒙諸位大人抬愛,誌堂定不負重托!”陳誌堂將諸位官員叫到跟前,輕聲吩咐如此如此。聽了陳誌堂之言,眾位官員皆稱讚道:“陳大人真高計也,料那嚴嵩必死無疑!”陳誌堂說:“雖如此,但大家還需小心。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諸位大人早回去休息吧。”諸位大人拱手作揖道:“陳大人,我等告退,您也早歇了吧。”當天夜裏,一個身披黑鬥篷的人敲開了嚴府的大門。那人焦急地詢問嚴府的管家嚴護:“首輔大人可睡下了嗎?在下有要緊事要求見首輔大人?”嚴護不耐煩的說:“首輔大人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那人十分著急,在門口大喊“首輔大人”。聽了這話,嚴護惱了,大聲地說:“老小子,你什麼人啊,竟敢在嚴府門口大喊大叫。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若再喊一聲,我可就叫人了!”那人無奈,哀求道:“這位小哥,在下真的有急事要求見嚴大人,麻煩您給通稟一下。”嚴護裝作無奈的樣子,似笑非笑地說:“我說先生,在下真的想幫您,可您不知道我們打人的脾氣,我為您通稟打擾了我們大人的清休,說不定大人一怒之下就會要了小人的命,您看這多不劃算啊,您說到時候小人的命都沒了,就算我想幫您也無能為力了。您說這賣力不討好的事又有誰願意做呢?如果我幫了您,即使不被殺也會被訓斥一頓,我幫您,您也得為我想想不是。”那人似乎聽懂了嚴護的意思,咬了咬牙,極不情願地掏出五十兩紋銀遞給嚴護。”嚴護見到紋銀十分歡喜,但又極力掩飾自己的情感,裝作不甚歡喜的樣子對那人說:“先生,您把嚴某當什麼人了,嚴護豈是那種貪財之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您這麽瞧得起在下,那在下就是拚出性命也要為您通報!”嚴護走進內院去敲嚴嵩的門,那嚴嵩十分火暴地說:“是誰活的不耐煩了,竟敢打擾老有休息。”嚴護戰戰兢兢地說:“老…老…老爺,是我,嚴護。”嚴嵩瞬間平息了火暴的心情,問道:“嚴護啊,有什麼事嗎。”嚴護畏縮地說道:“沒甚…沒什麼事。”但又想到:那人似乎很著急,定有什麼大事,如果誤了老爺的大事,那肯定是死路一條。哎,豁出去了,挨罵總好過殺頭吧。”“嚴護,你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啊。”嚴嵩問道。“老爺,有一個人來求見老爺,說有什麼大事。”“這年頭,說有大事的人多了。你沒說老爺我睡了嗎。”“老爺,我說了,可那人說有十萬火急的大事,非要求見老爺您。”“哎,真是麻煩,你叫那人到前廳等候。我隨後就到。”不一會兒,嚴嵩更衣來到前廳。那人一見嚴嵩慌忙作揖。“下官拜見嚴大人。打攪了嚴大人休息,真是失敬,對此下官一直耿耿於懷,望嚴大人海涵。隻是下官實在是有大事要跟嚴大人說。”“牛大人免禮,牛大人可氣了,牛大人你我同朝為官,施如此大禮實在是折煞老夫了。”嚴嵩平靜地說,臉上透著一絲奸笑。令人不寒而栗。”牛大人聽了這話,又看了看嚴嵩的表情,心中十分慌亂,臉上露出一絲恐懼,十分驚懼地說:“嚴…嚴大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下官聽不明白,方才嚴大人說折煞,實在是在取笑下官。”“老夫真的很可怕嗎,把牛大人都下口吃了。”嚴嵩笑著說,而此時牛大人早已嚇得大汗淋漓。牛大人聽了嚴嵩的話,擦擦額上的汗,連忙說:“不是,不是。”“不是就好,方才牛大人說老夫取笑你。老夫怎麼敢取笑你牛大人呢,是牛大人在取笑老夫吧。”聽了這話,把牛大人唬得連忙跪倒在地上。“下官不敢,不敢,真的不敢!”“牛大人,方才老夫說什麼了,牛大人怎麼跪下了,還不快快起身。”“下官不敢,還是跪著吧。嚴大人對下官有什麼不滿,盡管說吧,下官等著接受嚴大人懲處。”“果然是聰明人,那老夫就不跟你遛彎子了。牛大人,你可知罪!”嚴嵩瞬間轉笑為怒。那表情看起來十分猙獰,令人膽戰心驚。而此時的牛大人好想知道嚴嵩接下來要說什麼話,心中做好了受死的準備。“牛大人,三個月前,在京城東郊小樹林刺殺老夫可是你的人。一個月前,會同鎮北大將軍李誌茂偽造老夫結連蒙古投敵叛國的證據。另外你結連陳誌堂那些人企圖陷害老夫,還偽造了大量所謂老夫作惡的證據。凡此種種老夫有豈有不知之理!說,你這次找老夫又有什麼陰謀。陳誌堂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陳誌堂那小子敢跟老夫過不去,老夫早晚要滅了他,他的同黨,老夫決不會心慈手軟。李誌茂被滿門抄斬,九族之內皆被發配嶺南充軍。曾俠坤被罷官抄家。胡克宇全家被殺。這些全是老夫一手策劃的,看到了吧,這就是同老夫作對的下場。那些和老作對的人都到了他們該去的地方,下一個就輪到陳誌堂了,你小子是聰明人,可不想跟著陳誌堂一起去死吧。老夫知道你今天來找老夫是要背叛陳誌堂,你是來投奔老夫的,你的投名狀應該就是陳誌堂搜集到的老夫的那些罪證以及陳誌堂那些人下一步的計劃。你以為靠這些,老夫就能原諒你過去對老夫犯下的錯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小小的陳誌堂又能掀起什麼大浪,殺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所以你提供的哪些東西對老夫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更何況你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今日你能背叛陳誌堂,明日你就能背叛老夫,照這麽說來,老夫如果收留了你,那不就是養虎為患嗎?老夫是不會幹那種蠢事的。所以你就擦幹淨脖子,乖乖的等著受死吧。”牛大人裝作一副可憐相,哭著說:“小人不求大人饒恕小人,因為小人的罪孽太深重了,理應一死以謝天下。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觀當今天下,能成大事者,唯有嚴大人您,陳誌堂,鼠輩也,豈堪與嚴公對敵,早晚必為嚴公您所滅。小人冒犯了大人您,死有餘辜。但小人此生有三大憾事,三事未了,小人死不瞑目。小人的第一憾事,便是不能看到您親手宰了陳誌堂。第二大憾事是不能追隨您這位明主以成大事。天下本無主,唯有德者居之,小人的第三大憾事便是看不到明主登基,而小人心中的那位明主便是大人您啊。小人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至於大人信不信,那就是大人的事了。”聽了此言,嚴嵩心中一驚,不覺冒了一身冷汗,憤怒的說;“誰說老夫要稱帝了,你大膽,你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要殺頭的,你死不要緊,可不要牽連老夫!”牛大人聽了嚴嵩的話,哈哈大笑:“我原以為嚴嵩嚴大人,是個大人物,是當世豪傑,今日一見,不過如此,跟那些平庸之輩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都是憑著權勢嚇唬人罷了,今日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人,既然如此,我也了無牽掛了,該是我上的時候了!”言畢,牛大人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作出一副自刎的架勢,正在他舉刀之時,嚴嵩叫住了他。嚴嵩笑著說;“牛大人,你也不用激我,你不是說我不能成大事嗎,那我就給你成個大事試試,實話告訴你,有我嚴嵩在,他朱厚熜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有朝一日,他要是惹惱了我嚴嵩,那我定會取而代之。好了,你屢次三番刺殺老夫,老夫也不追究你的過錯,以後即就跟著老夫幹吧,老夫定不會虧待與你。因為老夫是成大事的人,不拘小節,老夫求賢若渴,而你滿腹才華,正是老夫所需要的人才!”牛大人滿懷感激地說:“嚴大人,多謝您能抬舉下官,下官跟著您,一定唯您馬首是瞻,牽馬綴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有屬下在,您就放寬心吧,樹下絕不會讓您失望的!”嚴嵩欣慰的說道;“你能這麽想,很好,老夫很喜歡。對了,老夫想知道陳誌堂到底搜集到老夫什麼罪證,你從實說來,可不許有半點隱瞞!”牛大人裝出一副慚愧的樣子,說道:“大人不說,小人險些忘了,真是慚愧。好了,小人既是大人的人,理應為大人為大人排憂解難。那小人就把陳誌堂搜集到的大人的所有罪證告訴大人。陳誌堂搜集到的主要罪證有勾結蒙古、結連倭寇、貪汙受賄、殘害忠良、把持朝政、欺君罔上、結黨營私、壓榨魚肉百姓、強搶民女、私設妓院、私設賭場、縱仆行凶、賣官鬻粥、私下招募軍隊圖謀不軌、殺人放火、私通宸妃……共有四十樁大罪。”聽了這些罪狀,嚴嵩氣得簡直要發瘋,憤憤地說:“好個陳誌堂啊,不簡單啊,竟敢如此誣陷老夫,老夫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牛大人安慰嚴嵩道:“大人您消消氣,為了一個宵小之徒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他陳誌堂與您鬥,簡直是自不量力。”嚴嵩怒氣未消,不搭理牛大人,但過了一會兒,嚴嵩的心情好像平靜了許多,他笑著對牛大人說:“陳誌堂不簡單啊,連老夫與宸妃通奸的事他都能查到,不簡單,確實不簡單。老夫與宸妃通奸又有什麼錯呢?老夫是有點老了,但還不及皇帝老吧。宸妃國色天香、美若天仙,她笑起來那嬌滴滴的樣子確實可人,宸妃風情萬種,而皇帝不過是一個老匹夫,他又怎能解風情。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皇帝老兒每天隻知道煉丹修仙,絲毫顧不上宸妃,老夫又怎能看著宸妃心碎而不管。關於老夫與宸妃是如何認識的,這其中還有一段淵源,待老夫細細說與你聽。那是去年前的一個夏天,老夫進宮去找皇帝,可是沒有找到,再回來的時候突進宸妃宮,早就聽聞宸妃是天下第一美女,可是沒有親眼見過,很是想親眼瞧瞧,於是我就悄悄地推開宸妃的門,在門縫裏看到陳飛宸妃正在洗澡,瀑布似的烏黑的頭發披在兩肩,那動人的眼神,那雪白的肌膚,白皙的隆起的雙乳,那潔白的纖細的玉足,還有那苗條的身材,使老夫看得入迷,流連忘返,宸妃的確是老夫平生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其他的女人與宸妃相比簡直都是殘花敗柳。老夫看到宸妃一絲不掛的樣子,不僅直流口水,心中的激情噴湧而上,看得到卻得不到,那簡直是一種煎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能和宸妃度過良宵,就是即可去死也心甘了。老夫再也憋不住了於是老夫一個箭步衝上去,打暈丫鬟,一下子把宸妃抱到床上,上去就是一陣狂吻……那種感覺不是親身經曆過絕對體會不到,那種感覺你明白嗎?你永遠也不會明白。自從那以後,老夫進攻的次數也就頻繁了許多,同時和宸妃約會的次數頻繁了一些。那宸妃就好像是一條美女蛇,我就好像是中了蛇毒的人,無藥可救,隻好以毒攻毒,日日去找宸妃約會,因為不這樣做老夫會死的。那宸妃年輕,漂亮,人也風騷,每次和宸妃約會,老夫都得赤身裸體,連一條褲衩也不給老夫剩下,她的嘴唇更是火熱,簡直要把老夫的嘴唇給灼傷了。看宸妃一絲不掛的樣子那簡直是一種享受,那種感覺簡直太美妙了,每每想到此處,老夫總會陶醉其中,久久不能醒神。哎,和宸妃約會的日子簡直就像一場夢一樣,夢中的一切簡直是太美妙了,這種境界你是永遠也體會不到的!”牛大人聽了此話,暗暗發笑,但同時臉上也留露出一絲不高興,他在心中暗暗罵道:“沒想到老東西竟是如此好色之人,他說的那些話簡直是夠卑鄙,夠無恥的。如今的我雖不在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至於像他那麼卑鄙無恥。什麼宸妃風騷,我看是他風騷。”那宸妃十七歲進宮,因為皇帝隻重煉丹修仙的緣故,一直冷落了宸妃。宸妃直到十八歲仍是處女之身,仍未得蒙聖寵,而這正好被老匹夫鑽了空子。自從嚴嵩強暴了宸妃之後,以此事要挾宸妃,逼迫宸妃繼續與他約會。那宸妃隻是一個小姑娘,又豈是老匹夫的對手。宸妃性格單純,生性懦弱。說她風騷,簡直是放屁。宸妃知道此事如果泄露出去,不僅自己小命不保,還會牽連到家人,隻好委曲求全,隻好答應繼續與老匹夫約會。嚴嵩以為此事做得很周密,但偏偏瞞不過牛大人。牛大人越想越生氣,又在心中罵道;“老匹夫把原本非常醜陋的外表塗上一層美麗的外表,簡直是可惡!他如果把與宸妃約會說成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偉大愛情也就罷了,可他剛才的言語分明是把宸妃當成了妓女,把他自己當成了嫖客,真是個混賬東西!”“牛大人,那陳誌堂是如何找到老夫與宸妃私通的證據的,你從實說來。”“回大人的話,那陳誌堂派高手半夜潛入您的家中,盜走了宸妃的一雙鞋子,一雙襪子,一條內褲,一件肚兜。當然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更重要的是那個高手還盜走了一塊玉佩,而玉佩上恰好有“宸妃”二字。”“如此說來,那個陳誌堂還挺厲害的,盜走了這麽多東西我竟沒有發覺,真是不可思議。不過陳誌堂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找這樣的證據,不是成心給皇帝難堪嗎,老夫料到陳誌堂就要大難臨頭了,不用老夫動手,皇帝也得殺了他。哈哈,這真是天意啊!”牛大人在心中暗暗的說道:“老匹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