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華中某鎮來,被長白山附近的一個B級本科大學錄取,專業是美術。高考結束後,家裏人逼著我去一個叫什麼什麼女的學院,我堂堂六尺男兒,去個什麼女校,不如讓我去泰國把傳宗接代的根斷了,在做打算。
以我頑強的意誌,加上不催的厚臉皮,百折不撓的彎彎舌,終於還是來到了這個在我印象當中至少環境優美的學校——長山大學。
每當我跟同學說我被長山大學錄取的時候,都被調侃稱廣坤小婿。無所謂,就連趙四我也認了。總之是比上什麼女校強。
就這樣,我在沒有人送行的情況下,收拾行囊踏上了征程。
現在我有一種感觸,那就是綠皮車真是tm的慢。不過慢倒有慢的好處,祖國的大好河山,無數的小站點都留下了我堅實的腳印。
足足晃悠了三天三夜,在長山市城牆跟下的時候,車停了。不是到站,而是停了。Md慢車永遠要給快車讓道,在距離終點不足一裏的地方足足停了3個小時。不過還好,現在要讓我下車反而會有點不適應了。
淩晨三點鍾,不受控製的身體以火車晃動的節奏出了火車站。一陣輕風拂來,所有困意都被打散了,盡管已近盛夏,淩晨的東北還是冷的能把下巴凍掉。
找了一個角落,把儲物袋解下,掏出一張自製的變化符,咬破這個我咬破不知幾萬次的中指,在身下一擦擦出火花,簡單的咒語一念,一個足夠我睡覺的小帳篷就有了。我不是為了省那住店的幾十塊錢,因為我每天早上都要吐納一番,所以不想被人打擾。
躺在帳篷中,我並沒有睡覺,每天這個時間都是天地靈氣最集中的時候,所以吐納一番,是每個修仙者都要做的,除非你不想精進了。
簡單介紹一下,我叫金不換,修仙者。雖然聽起來很酷,但你要想跟我換一下身份,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據說當年我爺爺的爸爸,跟隨孫殿英挖墳倒,一次,挖出了一本秘籍和一瓶丹藥。秘籍被孫軍張帶走了,而丹藥他找來當時最不信任的10個手下試服,而我爺爺的爸爸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打的熱鬧,加上孫殿英多疑,幾經調查,把據我爺爺說老實的屁都不敢放出聲來的太爺爺揪了出來。說實話死人的東西,而且不知道埋了幾百年的東西誰敢吃,但是拿槍對著後腦勺的時候就由不得你多想了。所以吃了,吃了之後,沒過多久這十個人就死了。當然那時候剛剛有了爺爺,所以這些也是爺爺從太爺的筆記中看到的。
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隔了一輩之後,也就是我,出現了跟常人不一樣的情況,聽大人說,我生下來就會說話,而且是胡話,任誰都聽不懂的胡話,就像喝多了的老男人喊著找娘們一樣。並且我身上有一種若隱若現的圖騰,就是tmd紋身,天生的紋身。後背、肩膀都是這種像極了水管子的圖樣,難看極了。
家裏人都以為生了怪胎,弄得誰都不敢接近我。幾天後,找來一個大仙。這賣耗子藥的裝神弄鬼,當即慫恿家裏人把我掐死,說我是水管子鬼投胎。
趕的也巧,正當猶豫不決要動手的時候,一個造訪者把我救下來。這個人,據她說是我太爺爺戰友的後代,並拿出了軍隊的證書,讓家裏人好生照顧著,否則軍閥懲治。還說了一大堆在當時聽起來神經兮兮的話,但不管怎麼說,總算我活下來了。
這個老婦女丟給我爺爺一個包袱,說等我滿8歲的時候再打開,特別叮囑要我親自打開,別人打開會有大禍臨頭。估計是嚇唬人的,但很起作用,誰也沒敢碰那東西。
留了一句等我滿18歲,再來接我的話就走了。今年我正好18歲,但他也沒來。
我很爭氣,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所以家裏人都忘了在我升上出現的那些怪異的事。
記得九歲那年,那是爺爺已經去世了,父親在裹得嚴嚴實實的匣子裏找到了當年放在那個婦女留下的包袱。全家人都躲出去了之後,我把它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