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了,娘親放心,我們會乖乖的聽話。”
“對了,尤其是那個人,現在所有人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就算是知道也不會放在明麵上來說,因為娘親原來的身份早就死在了三年前,你們不許撲向他叫爹爹。”她再三叮囑。
“是,娘親,我們就跟在你身邊,你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兩人也知道此事事關重要不是自己鬧著玩兒的時候,也認真下來。
無期點點頭,臉上恢複了先前平靜的神色。
那些故人,現在可還好麼?
正是午時,烈日當頭的時候,玄燁率百官出城相迎,他在聽到無期帶著兩個孩子離宮,甩開了儀仗隊,銷聲匿跡,直到那一日才查探到她的行蹤,然而她卻是和宇文墨痕在一起這個時候的心情是如何的忐忑。
那個從來不參與到這些事情中的人一改往日的細心,先是去無期的登基儀式上攪和了一次,這一次竟然還真的來玄月了。
他最不想要無期遇見的人就是他,昨日又得到消息,她們在鳳城發生的糾葛,讓鳳城的百姓直到現在都還在津津樂道談論著的兩人。
那一刻他的心中是無限的害怕和膽怯,他竟然會擔心無期會對那人另眼相看,除了百裏沐風之外,他成了自己首號勁敵。
昨日一晚更是徹夜無眠,一直到今天想到就會再見到她了,心中有很多感概和激動,尤其是聽到兩個孩子也來了,更是十分高興。
一大早便早早的起來,臉上雖然還是往日的模樣,他的心髒卻已經跳動的異常快,早早的便率領了眾人前來迎接,冷妃和謝婉如站在他的身後,她們的臉上都有些奇怪。
自從那個女人死去以後,皇上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三年之間,他沒有再踏進任何一個女子的寢殿,若是以前還要做做表麵文章的話,現在的他就連表麵文章都不願意再做,他的臉上永遠都掛著那般的寒意。
謝婉如更是不會知道,自己當年費盡心思才將那個女人逼死的,原以為以自己的手段,讓玄燁傾心於她隻是早晚的問題,她可以等,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一等就是三年的時光。
他從來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就連有時候無意在皇宮中相遇,他的眼眸之中也是一片森冷,甚至還帶著厭惡,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好像自己是什麼肮髒的東西。
三年的冷漠足矣讓一個滿心以為自己會勝利的女子心中失去一切,從開始的期盼到了後來的絕望,她知道他每天都會在書房畫畫,這幾年間畫的畫卷也已經上千幅,那個女人盡管死了,卻沒有撼動一絲在他心中的地位。
今天她卻明顯感覺到他和以前有些不同,好像在期待著些什麼,又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她和冷如雲對視了一眼,紛紛發現了玄燁的奇怪之色。
遠遠的便看見有儀仗隊漸漸駛來,走在前麵的乃是黑耀的女皇,這個世上竟然還有女皇這樣的皇帝,本來就有些稀奇了,而且聽說這個女皇才繼位不久,也不知道是什麼模樣。
同為女子,自然而然都會對女皇心生好奇,玄燁的心跳得更快了,明知道她就在前麵不遠處的鳳鑾,還有兩個孩子,眼中的期待加深。
謝婉如自然看出了他的期待,平日裏他的情緒就好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從來不會有半分波動,然而在這一刻,他的臉上赫然有了激動的神色,就好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湖中,蕩起了漣漪。
難不成他對這個女皇有什麼想法?一想到民間對於那個女皇的傳聞,普天之下,無一人擁有那樣驚人的美貌,她是上天的寵兒,才會那樣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
既然是個美人,頓時心中又有了一種威脅,好不容易才弄死了一人,後宮中書友的嬪妃五一不是在等待著機會,若是有一日玄燁突然開竅了,喜歡她們了也說不一定,抱著這個微乎其微的想法每個人都在期待著。
兩輛轎鑾停了下來,玄燁上前幾步,直接朝著鳳鸞而去,盡管他盡量想要克製住自己的心,可是這樣的時候又怎麼能夠輕易克製,腳步已經朝著鳳鸞走了過去。
謝婉如和冷如雲對視一眼,果然這個女皇和皇上的關係匪淺,兩人眼中都折射出陰毒的光芒,突然視線之中出現一人。
一身玄衣飄然於世,原以為玄燁就已經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可是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抹黑衣所吸引,渾身籠罩著淡淡的冷意,猶如一把還未出鞘的寶劍。
這便是淡然於世的流雲帝皇麼?果然有著這樣的資本和氣度,隻見他緩步走到了鳳鑾前麵停下,難道這位雲皇和新登基不久的女皇有什麼關係?
玄燁的步履戛然而止,袖中的雙手緊握著,隻見雲皇的手指攤開,這個姿勢,難道是準備攙扶女皇下鳳鑾?霍,這樣一來,兩人之間可就不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了。
尤其是有人想到了前不久雲皇在女皇的登基大典上麵曾經提出來的親事,看來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