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吩咐他們做什麼?”她的心中隻有一個疑問,她覺得此事根本就不算完,這個人肯定還要做些什麼,連忙問道。
墨痕淡淡道:“不過是做點該做的事,例如滅了她全家什麼的。”
那女子驚恐的看著被人在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她的身體被人抓住,無處可逃,身上的鞭傷還在隱隱作痛,還沒有叫出聲已經被人堵住了嘴巴,隻是因為那人說了一句別吵醒了兩個孩子。
眼淚簌簌流下,聽到那人說要滅自己全家的時候她的淚水流的更加洶湧,她想開口繼續罵,可是被人堵住的唇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隻能搖頭,任憑自己臉頰被劃滿了整整八刀,無期看到她臉上的悔意,早知道如此又何必當初呢?恐怕墨痕早就準備了人馬,若是這王小姐收手也就罷了,一切都會相安無事,可是她還是來了,想要刺殺自己,想不到會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
下午她不過是戲言說了一句要抄自己的滿門,這一句話便害死了她的家人,待到她行刑完畢,墨痕吩咐讓人放她離開。
離開之前隻是說了一句:“你要清楚,這世上不是誰都是你能夠得罪的起的,做事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這一次就是給你的教訓,你走吧。”
她拖著傷腿,捧著臉頰,飛快的朝著自己家裏跑去,不過才跑到一半便聽到滿街的人都出來了,“救火啊,救火啊!”
一把大火,燒光了所有,獨留她一人,無期這一次是真正見識到了這位雲皇的手段。
翌日天明,陽光暖暖的照耀著大地,兩個孩子從夢中醒來,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眼,身旁早已經沒有了無期的蹤影,“娘親……”
“小公子,主子在隔壁梳洗呢,主子吩咐了今天就要進皇城,我們是要隨儀仗隊進城,所以也要給兩位打扮一下。”
澄兒點點頭,搖醒了一旁還在貪睡的萱兒,“萱兒,起來了,今天要進皇城了。”
萱兒一聽,頓時馬上從夢境之中清醒過來,“什麼?那我馬上起來。”從床上一躍而起,光著腳丫就下了床去,床的一旁已經準備好了衣物,比起往日簡單的衣衫可謂是複雜了許多。
兩人由著下人服侍打扮,很快便裝扮一新,於是蹦躂著小腳丫去找無期,無期這時也已經梳妝妥當,兩個孩子拉開門第一眼看到無期的時候,眼眸驀然睜大。
“娘親,你好美!”
這時另外一間房間也有人走了出來,宇文墨痕今天也是盛裝打扮,盡管仍舊是一襲黑衣加身,但這件黑衣做工精致,上麵所繡著的龍也是傲然於世,頭上的冠冕更是襯得他英武不凡。
“墨叔叔,你今天也好英俊啊。”萱兒眼睛都看花了,連忙跑到墨痕的身邊讚歎道。
“小丫頭,你也很漂亮。”
“儀仗隊已經到了,咱們下去吧,大約午時就可以直接到皇城了。”無期眼眸淡淡,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她對麵前的男人也有些芥蒂。
他的手段皆讓人心驚,最好不要與他為敵,他要麼不做嗎,但是一旦決定行動,必然是釜底抽薪,絕對不給人留下一點活口,那個王小姐雖然是出言不遜,可是罪不至死,他赫然殺了她的全家,隻留她一人獨活,一個女子還被毀了相貌,大約是活不成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客棧早已經被人肅清,兩人下樓之時隻有掌櫃的一臉呆愣,早先便覺得這些人來頭頗大,但是卻也不至於有這麼大啊,嚇得兩腿都開始發抖起來。
門外一左一右停著兩國的儀仗隊,周圍的人全都排期了長隊,紛紛想要看清楚兩國的君王究竟是何麵容。
無期牽著兩個孩子,將兩個孩子抱上了鳳鑾,臉上還是先前的平靜淡然,正準備上去之時,墨痕突然走到她的身旁,“無期,朕先前說的那件事,你也該好好考慮一下了。”
無期明白他是指得上一次宇文疏影特地上門求親一事,這幾****都不曾提起過這件事,現在提及便一定有他的用意。
“好,我會考慮的。”她淡淡回道。
“朕給兩個孩子準備了他們最喜歡吃的糕點,路上吃吧。”揮了揮手,一旁立刻便有宮人遞了一個精美的食盒過來。
“多謝。”無期也沒有拒絕,而是將食盒帶上了鳳鑾,一旁隔得近的百姓看著這一切,心中也在猜測兩人究竟是何關係?
無期的鳳鑾走在最前,兩個孩子興奮的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看著外麵的世界,倒是無期一夜幾乎沒怎麼睡覺,雙眸緊閉。
心中卻是想著方才宇文墨痕所說的話,自己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天,一來自己定然是不討厭他的,相反他做事知進退,對兩個孩子也是表露出了喜歡,若是和他聯姻的話,對於國家的利益來說定然是不會差的。
不過這不過是自己才相處了幾日,結論還不能下的太早,萬一這是誘敵之際呢?說不定隻是為了讓自己掉以輕心,霎時吞並了黑耀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