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朕偷偷的跟著他下山,見他悄悄躲在了相府的一棵樹上遠遠的注視於你,朕待他離開以後才悄悄出來看你,本以為你是什麼天香國色的美人才能夠讓那人這般的傾心於你。
結果一看不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丫頭嘛,而且還那麼小,當時便覺得沒勁離開了,直到四年前,他突然回京,京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有人說相國府的二小姐實際上美若天仙,還為了情郎從樓上一躍而下。
朕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當年的那個普通丫頭不管怎麼長都不會長成天仙的,直到後來他娶了你為後,又到你假死出宮,他在皇宮之中憔悴多時,朕便一直想要來見見你,你華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聽到他喚起自己從前的這個名字,華容嘴角不由得嗤笑:“華容?嗬嗬,這世間哪裏還有什麼華容,那個廢後早已經死在了三年前,都說了這麼一會兒了,雲皇還不知道本皇的名字吧,本皇自我介紹一下,拓跋無期,不是什麼華容,以後雲皇不要叫錯了。”她的麵容冷淡,就算是聽到了這麼多關於自己的故事仍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嗬嗬,你果然有趣,所以朕對你可謂是真的很好奇呢,尤其是知道了你那麼多的過去以後,從一個名不見經傳任人欺負的相府二小姐,一步步走到了皇後的位置,卻又自己一紙詔書廢了自己,假死離宮,再回到黑耀參與那場大戰,到現在的女皇位置,似乎你的生活比朕想的還要精彩許多呢,你說朕該不該對你有興趣呢?”
無期還是有點無法理解他的思維,玄燁喜歡自己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喜歡玄燁不成?真是莫名其妙,就因為對一個人感興趣便對她求婚,看來這位流雲的皇上有問題,還是大大的問題。
“雲皇,你用了很多的話都在形容玄燁的事情,本皇是不是應該想你是對他有興趣,所以才會轉移到本皇身上?”
“哈哈,陛下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呢,皇弟的話果然沒有說錯。”
無期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和他廢話了,一個正常人永遠都無法和一個不正常的人在同一個麵上講話,“雲皇請便。”看這樣子她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陛下請留步,朕備下了午膳,可否請陛下一同用膳?”那人主動拋出了橄欖枝。
若是先前這人給無期是一個高深莫測,冷酷肆意的男人的話,就在現在已然給她留下了腦子有問題的印象,頓時搖搖頭,“不必了,澄兒高燒未退,本皇要陪著他。”
“先前大夫診治的時候可沒有說澄兒高燒。”
“就在不久前剛剛燒起來的,這應該是和昨晚發生的一切有關係,澄兒的心被人刺激了,所以才會高燒不斷,口中還在說胡話,所以請雲皇見諒,本皇先告辭了。”無期淡淡道。
“若是高燒的話,朕倒是有一法子。”就在無期走了兩步以後,那人慢吞吞說道。
“雲皇既然有法子的話,那麼就請出手救救澄兒。”孩子的高燒其實是最為複雜的,若是不降會引起很多並發症,也不能隨便亂用藥物,所以隻能先用冰水降溫。
那人臉上冷漠的表情不在,“既然如此,那麼陛下可願意同朕一同用膳?朕必然會救澄兒了,說不定以後便是一家人了。”
這兩兄弟果然是和傳言不同的,一個看似高雅,一個看似冷漠,但是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同樣的性子,那就是他們都有些腹黑,而且喜歡鉗製自己,當日在自己登基的那日,本來想要將珠子退還給那人,誰知那人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
這一次又是如此,明知道自己在意的是兩個孩子,他卻拿著這個要挾自己,算了,不就是一頓飯而已,自己答應他又能夠如何?
頓時臉上一片冰冷之色,“好,不過還是先請雲皇將澄兒身上的溫度降下來再說,不然本皇實在是有些吃不下飯呢。”
“這又何難,現在朕就同你一塊去給澄兒降溫,你看如何?”
“有勞。”無期心中就算是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一切都要以澄兒的身子為重,就好像自己當初根本就沒有料到有生之年會和他有任何交集一般,還想要找個機會將手中的珠子還回去,不過現在看來命運似乎將兩人的軌跡拉的越來越近了些。
好多事情就好像是宿命一般,無論她怎麼想要逃離,到頭來仍舊無法改變,就如同是劫難一般,她不想要如此,卻沒有辦法躲,隻能一一經曆然後化解。
走了一個玄燁現在又來了一個更加難纏的人,關鍵是這人和玄燁不同,自己好歹和玄燁曾經在一起一年的時間,所以自己大多時候是了解玄燁的性子的。
不像他一般,自己完全就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麼,就例如先前他說了那麼多,自己還是有點不明白他究竟為何要這麼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