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無期怎麼都沒有料到她的計劃分明可以順利實施,偏偏被人下了藥,待到醒來的時候,她的雙眸被黑布所遮蓋,雙手被覆在身後。
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怒意,該死的,她竟然被人用這樣屈辱的姿勢所束縛,此刻她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抓住自己的人是誰,又有什麼目的,她決不能冒然行動。
感覺到屋中有四人,而前麵的椅子上似乎坐了一人,耳畔聽到有人傳來的聲音,“啟稟主子,這人便是人販子一夥的,隻要抓住她,很快就能夠找到人販子的窩點了。”
無期一聽到這個話,心中幾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說這話的人究竟是誰,過來她保證不打死他。
看樣子這夥人的目的和自己相同,都是為了查到人販子的窩點所在,然而現在不正是弄巧成拙麼,既然都是為了查探人販子的,那麼就是同道中人了。
“主子,屬下馬上就叫醒她。”那人說著就朝著自己走來,看來自己昏迷的時間不算太久。
“不必叫了,她已經醒了。”耳畔掠過一絲充滿冷意的磁性男子聲音,這人好厲害的洞察力,自己分明戴著黑布,他竟然知道自己已經醒了。
那人顯然都覺得有些奇怪,喃喃自語:“不可能啊,一般中了迷魂香的人至少都得一個時辰以上才能醒來,她才不足半個時辰。”說著便走了過來解開她眼睛上的黑布。
無期很想白他一眼,都是這條豬,害的自己功虧一簣,黑布才剛剛解開,瞬間眼前一片光明,從黑暗到光明,她顯然還有些不能適應,眯了眯眼,朝著座位上的那人看去,究竟還有誰也在調查此事?
這才一抬頭,便看見了一身黑衣的男子,大約二十來歲,英俊的輪廓,飛揚的劍眉,還有那緊閉的嘴唇,從頭到尾他的身上無不散發著一種傲視天下的冷意。
這人的麵容有些熟悉,這是無期的第一感覺,但是她確定自己生平絕對沒有見過他,又為何會有熟悉之感,她在打量男人的同時,那男人也在打量著她。
女人膽子倒是很大,很少有人這般的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而不膽怯,她的麵容頂多隻算是清秀而已,但是那雙眸子卻是露出的冷漠光芒,絕不是平日裏那些對著自己花癡女子的神情。
恍然間,她突然想起了這人是誰,怪不得一直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就在方才她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才見過了他的弟弟,宇文疏影。
兩人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所以麵容有幾分相似,不同的隻不過不是身上的氣度,宇文疏影看似一株清雅的修竹,實際上卻是腹黑難猜,同傳言有著截然相反的氣質。
而麵前不遠處的這人盡管有著和他相同的容顏,但是渾身的氣質卻是大不相同的,他便是靜靜的坐在這裏,便就是決然於天下的氣勢,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冰冷。
“大膽人販子,竟敢這般盯著主子看,再看你信不信我將你的眼睛挖下來。”替她解開眼罩的這人狠狠的說道。
無期轉而看了他一眼,視線相對,那人竟然覺得自己遍體生涼,這人身上散發出的感覺竟然是這般的冰冷,竟然有些像是主子一般。
一想到便是這人將自己擄來,從而中斷了線索,故而她的眼神更加冰冷,“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我是人販子?”
“當時你一直跟在孩子身後,而且還故意將他引到僻靜的河邊,好讓你的同夥將他擄走,你還敢說你不是人販子?”此人振振有詞。
若是這裏有刀的話,其實她是很想一刀劈下去的,“你這個豬腦子,我的計劃全都被你破壞了,若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我孩子的下落。我的孩子也是被人販子擄走,我別無他法,隻要跟著其他孩子,等待著人販子下一次下手之時再跟蹤過去。
從而再找到人販子的老窩,救出我的孩子,可是那個孩子偏偏就在熱鬧的地方,我沒有辦法,隻好想辦法將他引過去,就在我以為成功可以順藤摸瓜的時候,你用藥將我迷暈,若是我孩子傷了毫發,我必定要你們陪葬。”
她的語意森冷,一旁的男人聽到她的話未免都有些冷颼颼的感覺,抓住她的那人麵前更是沒有光芒,“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若真是人販子,早就下手了,又何須等上那麼久,快給我鬆綁,我的孩子還在人販子手中,我要去救他們。”無期心中惱怒,不過這會兒的時間還是兩個孩子重要,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廢話。
“主子,這……”
“還不給夫人鬆綁。”那人的目光沒變,還是維持著原來的模樣,無期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想到他就是那個送來幽珠,想要和親的男人。
一眼看去完全看不到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眼眸一片深沉,自己千萬不要和他有任何糾葛,也絕對不能被他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是,主子。”那人沒有辦法,隻得趕緊給無期解綁。
無期臉上一片冰冷之色,由於被捆綁的時間太久,她的胳膊都有一些酸痛,不過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現在已經沒有了,現在隻能寄予希望在暗衛身上,希望他們趕緊找到人販子的下落,找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