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不叫你了,你就不認賬了,所以我得時時刻刻都叫著你,免得你不要我了。”暮炎撅撅嘴,竟然有些像小孩子般,華容恍然大悟。
暮炎雖然喜歡舞刀弄槍,比起其他男人要英勇了不少,但是在骨子裏的思想還是沒有變化的,比如他們覺得仍舊是女子為大,男人始終是要依附在女人身上的。
“你啊,倒真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華容癟癟嘴,“既然已經認了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反悔的,你還是叫我無期吧,這樣也不會引得別人懷疑,我也隻會對人宣稱咱們是好友罷了。”
“好,無期就無期,反正你得讓我跟著你就是,對了,無期,我有一件事很奇怪。”暮炎的臉色微變。
“什麼事情?”華容問道。
“我跟在公主身邊也有不久的時間了,雖然一直不得寵,但是對公主的性子倒是了解幾分,以她那樣性子的人是十分謹慎小心的。
蝶兒整日與她同吃同住同睡,我很少看見她那麼寵溺一個人,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這麼親近蝶兒,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點的覺察麼?
連我都是這幾日的觀察發現蝶兒有異樣,還從他房間中找到了證據,那些證據保留的完好,而且蝶兒一向喜歡養動物,他的院子有很多動物,其中包括鴿子。
原先我本來也沒有多想,現在想來可能就是這些鴿子便是替他傳遞消息所養,以公主那樣謹慎的人,你覺得她真的不會去猜想這鴿子的來曆麼?”
暮炎的一番話讓華容有些心驚,“依照暮炎你的意思便是,公主有可能早就知道他是內奸?”
“有可能,畢竟以公主那般嚴密的布防,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無期,公主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單純,有時候你看似她和藹可親,實際上是還沒有等到她的那個點。”暮炎的眼眸加深。
華容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可怕,“若真是如此,她的確是可怕的人,之前我才來公主府的時候,是卜算到她有情劫,但是如若她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那麼便是故意裝作不知,實際上是為了引誘出蝶兒出來破綻。
怪不得我一提她就明白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經由我指點,就算是沒有我,她也早就有了這個計劃,在我麵前裝作不知,實際上也是為了誆騙於我,她在利用我?”
“無期,你切莫驚慌,這一點隻是我有些好奇而已,有可能她根本就沒有這麼多心思,她利用蝶兒倒是為了鏟除國師,可是利用你又能做什麼呢。
你分明才來黑耀,身後又沒有背景,而且她根本就不認識你,我覺得有可能是我們多慮了,她是聰明,但也沒有聰明到這個地步吧。”暮炎看著華容臉色大變,連忙寬慰道。
華容緊皺的眉頭卻一直都沒有舒展開來,有一點乃是暮炎不知道的,昨夜在監牢之中,雨蘿看到那麼傷痕累累的人,臉色卻沒有一絲心疼。
你若要說她既然對蝶兒那般的寵溺,就算沒有愛,那起碼也是喜歡,可她的眼裏哪有半分的疼惜?她對他沒有感情,這是肯定的。
可是讓她相信這一切都是雨蘿在逢場做戲,她的心中更加的難過了,或許她真的誰都不愛,華容卻猛地想起了那位眉間清絕的男子。
“是與不是,以後總歸是有個結果的,隻是過了這件事,我們心中都個底罷。”華容想到那血跡斑斑,最後了結在自己手中的人,眼中驀然變得堅定了不少。
此事一出,黑耀滿城風雨,尤其是公主一黨的人現在群龍無首,還沒有和外麵的人爭執起來,倒是自己窩裏鬥了起來。
國師一派的人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說話之時也是毫不留情,更是沒有將人看在眼裏,起初有人也不過以為公主隻是受了傷而已,休養幾日也就好了,可是一連著半月也沒有聽說好轉的機會。
公主一黨的人越來越亂,尤其是在朝堂之中被國師為首之人漸漸開始分化,一開始左嵐還以為公主是在故弄玄虛,雖然李敖已經回來,也帶來了公主重傷的消息,但是作為一直以來的敵人,他十分清楚公主的品行,當真快死了?
這一病就是半月,半月間,他故意分化公主黨的勢力,卻沒有見公主有任何反彈之勢,心中的謹慎一點點放鬆,越發的是無忌憚起來。
看來這美人計當真有用,而李敖也帶來了不少公主的秘密,比如哪個是她的心腹,哪裏又是她的據點,看來自己和雨蘿這場戰役終究是他獲勝了。
也不枉他專門挑了自己心腹在一年前就到了公主府,臥底一年,最終給他帶來了很好的機會。
看來雨蘿那裏已經不足為懼,不過在發動總攻之前,他必須做一件事,那就是確認雨蘿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公主府。
躺在病床邊的人,四周美男環繞,她躺在一位綠衣美男身上,周圍還有兩人,一人給她錘腿,一人為她搖扇子,身上那個則是為她悉心剝著葡萄。
“公主殿下,你連著十幾日都不去上朝,這樣真的沒事嗎?”一位美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