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公孫樸派來的?”他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連公孫樸的名字都說了出來,華容不明白為何突然之間他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
“公孫樸是何人?”華容假裝不解的問道。
“你少裝算了,你根本就不會卜算,這些都是他教你的對不對,花無期,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若是交待他在哪裏,我還有可能饒你一命,如若不然,他應該有告訴過你關於我的事吧,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的手段。”說著他又將匕首往前刺了刺。
華容死死抵抗,就是不讓他再近一步,“我會不會卜算難道和國師有關,還是國師以為這天下就你一人會就足夠了?原本我還以為國師是個奇人,卻不知是如此心胸狹窄的人。”
“你大可隨便說,花無期,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公孫樸在哪?”國師又再次問道。
“既然你對這個叫公孫的人執著這麼深,何不親自去尋找他,追問我又有何用,我分明已經告訴你答案了,你不信也就罷了,至於你那莫須有的威脅,國師啊,咱們初次見麵,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就……”
華容的話音未落,手中長劍立馬翻轉,以其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直接朝著國師劈去,這一招勢如閃電,國師躲閃不及,肩部已經被深深的割了一劍。
國師眼中大驚,竟不知道她居然還保留著如此厲害的武功,華容在天池之時百裏沐風便教過她,被陷入絕境怎麼還擊的幾招,這一招恰好在今日派上了用場。
華容手中執劍,劍上的血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淌著,她皮笑肉不笑繼續說道:“就送你這一劍作為見麵禮好了,省得國師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在下花無期,後會無期的無期。”
華容嘴角微微勾起,身子挺拔,國師才來便著了道,不過他捂著傷口的手卻是慢慢放下了,“花公子今日這一劍刺得好,在下接受了,不過後會無期恐怕是不能了,相信我們不久就會再見麵,我很期待和你的對決。”
說罷他身形一閃,離開了房間,待他離開之後,華容才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著劍上的鮮血,她竟然有些愕然,這便是男人之間的戰爭麼?
這樣真刀真槍的生活她終於是踏進了來了,原來沐風所有的擔心都不是假的,這樣猝不及防就可能死去的日子讓她心中頓時有了覺悟。
這是個用命相博的年代.。
翌日,華容一夜未睡,她雖沒有殺人,但真的是第一次傷人,那種刀鋒劃過皮膚的感覺,直到現在還在她心裏烙下了痕跡。
天明時分的時候起來臉色還是一臉慘淡,腦中仍有著一些暈眩,“花先生,你的麵容看著有些倦怠,昨日沒有睡好嗎?”
才出門便看見了藍兒在等候著她,“還好,大概是新的地方有些不習慣罷了。”華容淡淡道。
“那就好,任何事情總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公主特地讓我過來讓你過去用早膳。”藍兒笑了笑。
華容雖然腹中有些饑餓,但是卻沒有進食的欲望,無奈公主盛意她也隻得前去,才進門便看見玄燁坐在一旁,已經開始用膳,那自然的神情仿佛是在自己宮中一樣,看到他華容臉上更白了,他怎麼還沒走。
“無期來了,坐這。”玄燁熱情的邀請道,華容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徑直走向了離他最遠的位置,雨蘿看著兩人不由得深思。
“公主,昨晚左嵐來過了。”華容的話讓雨蘿猝不及防。
一聽到死對頭的名字,雨蘿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他在哪兒,來幹什麼?想不到我戒備森嚴的公主府竟然被他來去自如,當真以為我公主府沒有人麼。”
聽到這裏之時玄燁的臉色也變了變,他當然知道左嵐是誰,黑耀的國師,一心想要篡位,而且還與天慶有所牽扯,這樣危險的人昨夜竟然夜襲華容?
華容感受到來自他目光中的關切,卻置若罔聞,喝了一口水潤濕了喉嚨才說道:“他是來試探我的,不過他也沒有討到便宜,我傷了他一劍他便離開了。”華容想到那時他眼中的神色有些震驚。
大概他以為自己是公孫樸派來的,可是使用的卻是其他招式,他已經自己能夠看透所有,但是唯獨沒有看透自己,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人心中格外受挫。
玄燁的目光微冷,既然她傷了他一劍,顯然昨夜是動刀子了,他終於明白華容為何一臉蒼白的神色,在她進來之時他便觀察過,華容應該沒有受傷,但是她的心中卻仍舊有些隔閡,不然她不會這樣的表情。
玄燁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雖然他不明白華容為何要改頭換麵來到黑耀,而且還要幫助公主,但他直覺來說,華容一定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默不作聲,心中早已經百轉千回,華容不經意的瞟了他一眼,恰好看到玄燁臉上認真的神色,這個表情她極為熟悉,每次當她看見他這個表情之時,那肯定是他在想辦法要折騰別人了,那個人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