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將極小的竹筒放到了手心,雪兒習以為常的用嘴叼起了竹筒然後吞了下去,但是它吞咽方法卻極為有方法,所以才不會被卡著或者吞入腹中。
吞完小竹筒以後,雪兒拍拍翅膀,就準備離開,華容竟然像是留客人一般,“雪兒,要不你在天池呆兩天再走?你千裏迢迢趕來,讓我好好招待招待你。”
雪兒高鳴一聲,示意不用,最後在沐風的腦袋上蹭了蹭這才展翅欲飛,它張開巨大的翅膀準備離開,在自己懷中的血狐這才安分了。
然而沒有想到,雪兒在繞行一圈後竟然撲到華容懷中對著血狐就是一啄,血狐直接嚇的魂不守舍,就連華容都以為它要對血狐下手之時,它已經拍拍翅膀飛走。
血狐在她懷中已經癱軟了,在場的人這才明白,剛剛所有人都被一隻鳥兒給耍了,尤其是小血狐,假如它沒有皮毛的話,隻怕也可以看見現在它應該是滿臉的蒼白之色了。
“哈哈,還真是有趣的鳥。”景月在一旁笑道,就連華容都被這隻鳥兒給逗樂了,看來自己這隻小血狐還真是太小了一些,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待到雪鷹一走,景日和景月都湊了上來問道:“阿姐,阿姐,你口中說的這個公孫大哥是誰啊?難道就是你肚子孩子的爹爹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華容有些苦笑不得,“不,隻是一個大哥罷了。”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個大哥對你好的很呢,我這個親大哥對我都沒有這麼好過,而且他怎麼會知道你何時誕子?這一點恐怕是醫術高明的師叔都無法精確到這個時候吧,而且這隻雪贏又怎會找到你?咱們天池可是隔絕了外麵的一切的,不止是人,連動物一樣,這天池周圍所有的動物都是原有的,它竟然孤身就來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異的事情。”景月問道。
華容也不知道該如何同她們解釋,公孫樸的厲害隻有親眼見識過的人才明白,她就算是有一千張嘴,也無法給她們清楚的說明,“他自有他的一套手法,而他知道我誕子的時間,大概是占卜出來的吧,至於雪兒的到來,雖然我並不知道天池外麵有什麼阻攔,但是雪兒一定是他教導的,不然不會這麼順利。”
“占卜?從前我隻知道些江湖神棍,就算他會占卜,但是我也不相信他會精確到哪一天哪一時,我看他不過是隨便說了個時辰罷了。”景日嗤之以鼻道,幸好雪兒已經走了,不然被它聽見,估計還要折騰一頓才走。
“無期,你口中的公孫大哥可是公孫樸?”一旁未出聲的百裏沐風倒是問了一句,華容明顯有些驚訝,雪族一向不是不與外來人接觸們,他又怎會知道,況且兩人一人在天上的秘境,一人在瘴氣中的天池,這兩處地方都是與世隔絕的地方,想要往來比登天還難。
“不錯,就是他,師叔認識公孫大哥不成?”華容疑惑的問道。
“算是有過一麵之緣吧,如果是他的話,那麼你說的話我信,這天下間他若是沒有這個本事,那麼便沒有有本事的人了。”百裏沐風倒是對他評價極高。
“師叔,此人當真有這麼厲害嗎?”景日很少看見沐風會這麼評價一個人,畢竟在他心中,沐風便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了,能夠被他稱之為厲害的人,那麼一定是極為厲害了。
“有人的厲害不過是因為他的武器,又或者他的武功多麼的高強,但是公孫樸的厲害卻是深入骨髓,你若招惹了他便會後悔自己來過這世上。”沐風直到現在都會記得那年發生的事情。
華容隻看見過公孫樸溫和的一麵,但是據沐風這麼說來,那麼公孫樸真正的厲害之處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幸好他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敵人。不過現在想來,那時他在皇宮中等待自己回心轉意之時,就連謝婉如那麼隱蔽小心的身邊的人都被發現了,公孫樸從頭到尾連被人發現的痕跡都沒有,這也足矣證明他的厲害之處了。
“哇,阿姐,那你是怎麼認識這樣厲害的人的?”景月和景日都不免八卦起來。
“大概是在小時候,我無意中在亂墳崗救了他而已,其實也談不上救,隻不過那時在他需要之時給他采集了一些露珠,一晃十多年過去,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要給我報恩而已。”華容輕描淡寫的將自己同他的恩怨解釋了出來,可是關於自己和另外一人的過去她卻隻字未提。
“阿姐,你小時候為何會在亂墳崗,你一個人不害怕嗎?說起來,你好像從來沒有給我們說過你以前的事情,你為何會到這裏來,孩子的爹爹又是誰?而你過去又是做什麼的?”兩人一聽到這裏,都不約而同想到了華容的過去,她這樣漂亮的人,為何孩子的爹爹會放心她一個人到這裏來呢?
華容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有些發愣,她該怎麼和他們解釋,自己被人拋棄,心中不甘所以假死出宮,才來到了這裏,華容頓了頓方才開口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而我也不太想提,至於孩子的爹爹,你們就當他死了吧,從前的一切都過去了,對於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將來,能夠來到這裏認識你們,已經是我一生修來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