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不敢隱瞞,其實在這宮中侍衛和宮女廝混的不少,本來彼此都寂寞,何不互相找個樂子……”侍衛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華容和秋源朝他掃來的目光,嚇得他趕緊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前些日子,大概在一月之前,一位宮女找到了我,說願意……和我結成那樣的關係,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今日卻發生了變化,奴才本來和她……和她那個的,後來她說要給我吃一種藥以便助興,我當時想也沒想的就吃了。
後來便沒有了知覺,隻覺得自己輕飄飄,仿佛在雲端一般,等我醒了就看見你們在眼前了,皇上,娘娘,秋大人,這便是奴才的所有事了,但是奴才敢保證的是,一直以來和奴才相好的並不是碧玉姑娘,奴才也不知道何時換了人。
奴才有罪,奴才罪該萬死,請皇上和娘娘責罰。”侍衛跪在地上,雖然怕的不得了,但還是咬牙說出了這樣的話,他知道今日自己難逃一死,隻是希望死的時候能夠死的好看點。
“皇後,現在他說完了,是不是你也該對朕說些什麼?”玄燁冷冷的出聲,他不停的轉動著手中的紫色戒子,這個動作是他掩飾自己內心的煩悶所做出來的。
華容看他臉色微冷,秋源一雙眼睛也盯著自己,她知道碧玉是從小跟在玄燁身邊的人,玄燁就算是嘴上不說,但是根本沒有將她當做下人,不管是碧玉還是灰鷹和秋源對於他而言都是家人。
而今日家人竟然受了這樣的傷害,而且恰好還是她在中間引導兩人過來,華容難辭其咎,玄燁自然知道華容不會害碧玉,但是她又在這後麵搞什麼鬼,分明自己才告訴過她,她隻要安穩的當自己的皇後,保留著那一份天真便就好了。
因為他一路走來,雙手早就沾滿了紅色的血液以及看不見的黑暗,他最喜歡華容的一點,便是無論什麼時候華容都是那麼的純白無暇,他不希望她被世俗的黑暗一點點侵蝕。所以為了保留她的美好,他盡力在嗬護著她。
但是當他知道華容背著自己在搞些小動作之時,他心中有些不快,今日華容故意引他來看,恐怕是想要看另外人的好戲,隻不過那人棋高一著,將碧玉拉了進來。
華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意,讓她該怎麼說,因為擔心謝婉如想要繼續找機會勾引皇上,所以她必須想辦法將她趕走,這樣的心思一說出來,隻怕自己也要被自己所不恥。
“你可看清楚了原本和你相好女人的樣貌?”華容問道。
“稟告娘娘,看是看清楚了,但是奴才曾經將皇宮中的每個地方都找過了,但是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就算是娘娘想要問我那個女人是誰,恐怕奴才也回答不上來。”那人誠實的說道。
華容終於明白了碧玉說謝婉如出門之時為何要戴人皮麵具,原來就是為了不被人所察覺,轉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原地,此刻就算是自己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她。
她真是百口莫辯,秋源見華容有些難言之隱,自己的身份也不適合繼續問道,隻是將地上的碧玉抱了起來,“皇上,娘娘,請恕屬下先行告退替碧玉診治傷勢。”
“去吧。”玄燁沒有回頭,隻是雙眸盯著華容,似乎想要從她身上找到一個回答。那侍衛見兩人都沒有說話,悄悄抬頭一看,兩人正在相互對視,玄燁的眼光像是要殺人一般的朝他掃來。
嚇得他仿佛是烏龜,連忙將頭往回一縮……
秋源抱著碧玉離開,而那侍衛也被人帶走,偌大的冷宮之中隻剩下兩人,清冷的風席卷著兩人的身體,玄燁卻是定定的看著華容。
“阿容,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他問道,隻是語氣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的柔和,華容咬著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也罷,我也不再隱瞞你了,我……其實是我發現了謝婉如和人苟合的消息,但是因為你曾經對她許諾過不會讓她出宮,但是如果讓你親眼見到她穢亂宮闈的話,你便不用再遵守承諾,所以我才會將你帶到此處,想讓你看到事實,但是卻沒有料到……”華容臉色越來越不好。
玄燁已經將事情猜到了大半,但是他卻沒有猜到華容竟是對謝婉如這麼顧慮,原本他還以為華容想要針對的人是冷如月,畢竟她們才因為冷如月吵了架,而冷如月也後後宮的嬪妃讓她有所顧慮,所以當他聽到謝婉如的名字之時有些驚訝。
直到聽華容說完他才歎了一口氣,“皇後,你太讓朕失望了,原本朕以為和你說清楚了,你便不會再疑心朕,想不到你竟然心胸狹窄到了這個地步。
朕這一路走來,手中沾滿了多少汙穢,所以朕一直在好好保護你,想要讓你永遠都保存在那一份天真,讓你永遠都不要攪合到這些複雜的事情中來,可是你卻利用我對你的那一份信任,還對我用計將我引誘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