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是,朕先走了。”說著再也不看跪在一旁的婉如便拂袖離去。待到所有人都走後,婉如才從地上爬起,剛剛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瞬間便止住了淚水,她慢慢抬起手指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嘴角冷冷勾起,嗬,看來是計劃奏效了。
玄燁施展輕功,很快便追上了華容的腳步,碧玉識趣地先行一步,將地方留給了兩人,“阿容,你聽我解釋。”他一把抓住華容的手說道,但是,入手卻是一片冰涼,她的手好冷,仿佛是沒有體溫一般,這樣的溫度倒是將他嚇了一跳。
華容卻是冷眼相看,並沒有在乎這點細節,而是冷眸掃向他,“有什麼好說?一切我都看見了。虧我還在外麵苦苦尋找你這麼久,原來你早就和別人花前月下。”華容冷冷說道,便一手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飛快的朝前走去。玄燁暗歎一聲,這次。是有理都說不清楚了。
華容帶著怒氣回到了寢殿,剛剛才坐下不久玄燁隨即也進了門,看著華容的臉色一臉冷肅,他便默默地坐在一旁,緩和道:“阿容,難道我的為人你也不清楚嗎?我們好歹相處了一年,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看不見嗎?”
華容強忍著淚水,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一臉鐵青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繼而開口道:“我想以前都是我做錯了,我本以為你會當真會對我好,但是你卻一次一次的欺騙與我,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你覺得我當真會任由著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嗎?”
聽著華容的怒斥,玄燁也不由的皺著眉頭,“你這話便是說得嚴重了些,我何時將你玩弄於鼓掌之中,這天下恐怕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見我對你的情意,現在你竟然對我說出如此讓我寒心的話,阿容,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嗬嗬,你的心有多痛,誰知道你有幾顆心,痛的又是那個心,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麼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想聽那麼今日我便把話說清楚。
那一晚,你很久才回來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去哪裏了嗎?我去禦書房尋你的時候,在半路上恰好看到你的外袍扔在一旁,而我送你的香囊也放在外袍之上,我抬眼看到卻是你抱著一個女子離我遠去,你說你們後來去了哪裏?又或者說去哪裏做了什麼?
那時你回來以後我曾經問過你去了哪兒,但是你什麼都沒有說,這是其一;其二,前些日子你又夜夜晚歸,而且每一個晚上都在那個女人院子裏聽琴,甚至還以蕭和鳴,這些事你當真以為我是瞎子是聾子看不見嗎?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看得分明。
原本我還一心為你著想覺得或許你有苦衷,萬一是我誤解了呢,雖然我每次都問你,你根本就不回答我,但是我還是選擇原諒了你,甚至都沒有提及這些事情,我這麼寬宏大量對你,你卻如此待我。
今日若不是讓我逮了個現行,隻怕是你又會狡辯,玄燁你太讓我失望。”
花容的話像是連珠炮語,每一句都紮進了他的心,玄燁有些吃驚但是更多的卻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我也不再隱瞞,本來我也沒有指望能夠隱瞞你一輩子的。
不錯,雖然之前我是欺騙於你,但是我明顯就發現你自從有孕來整個人都變得敏感多疑,我不想你再起疑心。因為我根本和她就沒有任何聯係和瓜葛,現在我就完完全全地將實情告訴你。
你說的第一次,確實那個晚上我騙了你,那一晚我同往常一般準備回寢殿陪你,但是在路上卻看見站在蓮塘邊的謝婉如,看她的背影我本來以為她想要輕生,原先這樣的事情就算是被我看見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但是想到她是你的好友,便走了過去準備勸告她,誰知我在剛過去,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就要掉進水裏,我無奈隻得將她救起,在慌亂間我要見你送我的香囊卻因此掉進了蓮塘之中。
我當時在四周尋遍了都沒有發現蹤影,心想可能是掉進了蓮塘之中,便脫了外衣準備跳下去尋找,這時候她卻突然與我說她從小在海邊長大,願替我下去,還沒有等到我的同意,她便一頭紮了下去,而且還替我找到香囊。
本來我以為此事就告一段落,哪知道她在上來的時候恰好被一條水蛇咬傷,那時候人本來就很少,四下都沒有一人,我無奈之下隻得將她帶到了秋源那裏,但是事後我很快便離開,並沒有和她有過多的糾纏。
那時我便擔心你會亂想,所以才佯裝無事,哪知道你早就看到了。第二次彈琴之事,你早知道我喜歡音樂,所以我才讓你去學,你卻回來告訴我曲譜失散,你沒有學到什麼東西於是我才心生出這樣的想法,到她那裏去聽琴並在心裏默默記下了音符,回來之後再默寫下來準備送給你。
曲譜本來早就做好,我準備送給你的那一晚,你同我鬧脾氣我有些氣憤的將曲譜捏的有些變形,心想這樣的東西怎麼能送給你呢?於是便又抽空重新製作了一本更加精致的曲譜,原本想要你高興,就連那件狐裘本意也是希望你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