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眉頭微微皺著,既然是安定心神的香料,那麼她怎麼會流露出那樣惶恐的神色,而且謝婉如也不會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將裏麵的香換掉,一切都是那麼不合常理。
她低頭聞了聞裏麵的香料,仍舊是一股清香撲鼻,可是細聞之下卻是有些不同,“不對。”
“什麼不對?”碧玉不解。
“這香並不是那丫頭第一次給的香,你看,雖然都是紫色,但是我拿的那香顆粒卻是一粒粒,這香是粉末狀的。”
“有沒有可能那是並沒有製作完成的,所以還有些粗糙。”
“這個雖然說得過去,但是那香的味道和這香不同,如果仔細看的話,這種顏色要微微淺一點,這兩種絕不是同一種香料,我敢打賭。”華容眼中露出一絲肯定,她們這麼要想隱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娘娘,我馬上去將那個丫頭帶來一問便知。”
“不可,若是如此咱們就打草驚蛇了,所以萬萬動不得,因為我倒要看看,我的這位姐姐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若是她心懷其他目的,本宮絕不姑息。”說到最後一句,華容將桌子猛地一拍。
碧玉看著有些怒氣的華容,臉色也為之一變,“娘娘放心,此事我定會繼續查下去。”
“恩,還有,這件事你暫且不要告訴皇上,我先要看看她想玩什麼花樣,此事我們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去將我香囊拿來。”華容吩咐道。
“娘娘還要送給皇上麼?”
“倒不是,這香我自己用,如果她真的有異心,你去找那個丫頭要香肯定會讓她產生懷疑,所以我必須要自己用,隻有這樣才能打消她的疑慮。”華容淡淡道,在衝動之後,冷靜處事才是她的風格。
“是,娘娘。”碧玉看到重新振作的華容,心中也是格外開心,她和皇上已經和好,兩人再次難分難舍,她相信,兩人也會這般一直好下去的。
連著兩日謝婉如都沒有像以前跑得那麼勤快,而是在自己的院中修養,還記得那一日華容的臉色比紙還要蒼白,就連皇上來了也沒有絲毫的變化,真是個傻女人,在帝王麵前還要處處擺臉色,也不知道收斂。
帝王寵你卻也可以翻手時雲覆手雨,虧她還當了一年的皇後,竟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不知進退,待到她觸犯了帝王的威嚴,便知道厲害了。
所以這兩****心情便是極好,兩人的關係定是破裂了,“哎,靜秋,你過來。”眼尖的看見剛剛回來靜秋,便立刻喚了她過來。
“姑娘,怎麼了?是不是腳不舒服。”靜秋走到她麵前,由於她的身份特殊,大多數人都是喚的她姑娘。
“沒事,就是我這幾日因為腳傷所以有些悶,你來陪我聊聊天打發些時間可好?”婉如笑眯眯道,一臉的和善,靜秋隻得陪在她身旁。
“自然是好的,能夠跟在姑娘身邊乃是我們的福分呢。”靜秋回道。
“靜秋和皇後娘娘院子的周兒關係好像不錯,這兩****因為腿傷不能出門,靜秋能不能給我講講皇後娘娘的近況,畢竟那****離開之時好像看到娘娘有些不快,你也知道的,她現在有孕在身,我就是擔憂她會影響身子,無奈自己腿傷不能親自去看她。”婉如一臉的關心之情。
靜秋眨眨眼道:“都說你和娘娘關係好,我現在才真是相信了,你待娘娘如此真心,也不怪娘娘對你也是這麼般好了,娘娘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怎麼會呢……她……我是說那****看上去似乎特別憔悴,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婉如差點就暴露了自己,還好她連忙收斂了自己的心思。
靜秋想了想,“這兩****去找周兒的時候,一切如常啊,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大概你看到的那日娘娘是身體有些不快罷了,姑娘放心,有秋源禦醫在,娘娘的身子出不了什麼差錯的。”
婉如心中那個恨啊,明明她是想要問問華容和玄燁兩人的感情,但是這旁敲側擊的一點都沒有用處,還想要更深一點問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多謝姐姐關心,我身子好的很呢,姐姐若是想知道什麼,我親自告訴你好不好?”華容衣著華貴,被人簇擁而來。
婉如臉色變了變,但很快便恢複如常,和靜秋一起跪了下來行禮道:“奴婢見過皇後娘娘,這幾日奴婢腳上有傷不得過來,念及娘娘當日臉色有些不好,心中有些擔心,所以才像婢女打聽消息,奴婢也是擔心娘娘你。”
“哎,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姐姐不必多禮,更何況是你如今腳還受了傷,都起來吧,我又沒有怪你,瞧你嚇得。”華容被碧玉攙扶到一邊坐下,碧玉將一幹人等遣退到屋外。
“娘娘今日的氣色看上去比那日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婉如拍拍胸脯,還當真是一副為她著急擔心的模樣,隻是有了那件事,華容不知道她是有心還是無意,心中也有了隔閡,便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赤誠相待。
不過她麵色如常,佯裝著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姐姐多慮了,那****隻是身體有些不適,這兩日的調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來看看姐姐,姐姐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