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孕期,我就是不想讓她亂想所以才隱瞞下來的,等以後空閑了,我自會告訴她實情的,阿容是個大度的人,定不會怪我今日的隱藏。”
“如此,便是最好了。”秋源躬身退下,剛剛踏出門便看到碧玉在一旁等候。
“喂,你剛剛和皇上說什麼,皇上瞞了皇後什麼?”碧玉問道。
秋源臉色一僵,這回慘了。
秋源看見碧玉死死盯著自己,似乎已經站了一小會兒了,難道剛剛的話都被她聽了過去?不好,他答應皇上要保密的,尤其不能讓皇後娘娘知道,可是碧玉一旦知曉華容也就不言而喻了。
“喂,你剛剛和皇上說什麼,皇上瞞了皇後什麼?”碧玉問道,雖然她跟了皇上多年,但是和華容在一起的時間越長,碧玉也自然而然的將華容當成了自己的第一主子。
不過秋源到底是跟著玄燁多年的人,心思一轉便有了應對之色,“也沒什麼,我給娘娘開了幾副安神藥,味道有些微苦,皇上讓我悄悄準備一些蜜餞,好讓娘娘吃起來沒有那麼苦而已。”
“真的?”碧玉上下掃了他一眼,秋源心中腹誹,若是皇上在此,她還敢這麼趾高氣揚的麼?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臉上還得一派正色,“那是自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皇上對娘娘有多麼上心,他不過是像以前那般交待了一番,哪裏又有什麼隱瞞,你覺得咱皇上舍得瞞皇後娘娘麼?”他這麼一說,碧玉點點頭。
“說的倒是,好吧,我先進去了。”碧玉擺擺手就要進去。
“對了,待會兒記得來端娘娘的藥。”秋源吩咐道。
“為什麼是我?明明有那麼多小太監,你讓他們送來不就得了。”碧玉吐了吐舌。
“別人送我怎麼放心,再說皇後娘娘又是這麼關鍵的時期,若是出了半分差池,你說皇上是會怪罪你還是我?”秋源笑了笑,心中卻想的是若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找得到機會多見見她。
“好吧。”碧玉點頭走了回去,不過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般簡單,她剛剛分明聽到兩人在說什麼隱瞞,若是皇上心疼娘娘大可不必說什麼隱瞞,看來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事。
才踏進屋中,華容悶悶不樂的樣子闖入了她的視野中,“娘娘,你到底怎麼了,今日一整天都有些不開心,你有話就給碧玉說說,不要一人憋在心裏。”
這一年來華容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的難過,問她什麼她也不答,唯一正常的表情便是在中午皇上來用膳的時候她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皇上一走她恢複了原樣。
不過一個晚上,什麼事情都變了,華容轉過頭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該不該說,雖然她想要相信他,可是昨晚她真真切切看得分明,那人懷中抱了一人,大半夜的,總不至於抱著個男人吧,可是他回來隻字不提此事。
“碧玉,我沒事。”花容淡淡道。
“你這個樣子哪裏像是沒事,從昨夜回來你的臉色就不好,娘娘,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她那時分明想要去禦書房找皇上的,對了,皇上,華容是看到皇上的外袍以後才變了臉色。難道……
在她之前,華容先是看到了什麼場麵,所以才會決定打道回府,不過她到底看到了什麼?“碧玉,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昨夜我走在你前麵,經過池畔的時候,我看到他散落在一旁的外袍以及我送他的香囊,然而這些自然不足以令我生氣。
我抬頭之時,恰好看到他懷中有著一人,他抱著她走遠。你說他們在那做了什麼?後來他又抱著她去了哪裏?”華容強忍著心中的那抹不快,一字一句道。
碧玉聽到這裏心中覺得一片驚訝,怎會如此?“娘娘,你可不要亂想,皇上對你的心思,就算我不說難道你還不明白麼?我想你肯定看錯了。”
“看錯?你覺得和我同床共枕一年的人我會看錯?當時我也在想著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在救人也不一定,畢竟旁邊是池畔,說不定宮裏的哪個女子想不開要輕生,恰好被他撞見隨手救下呢?”
“對對,一定是這樣的。”碧玉連忙附和道。
“若是真的如此昨晚他也不會回來的那麼晚,我特意問了他做什麼去了,你猜他怎麼回答?他說一直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若不是我親眼看見,隻怕我也會信了他的話。”華容冷冷說道,當時她沒有將自己撿到的外衫和香囊拿出來和他對質,便就是在等著他說實話,然而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欺騙自己。
碧玉聽了來龍去脈,看華容冷清的臉色,隻怕在她心中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回憶起昨晚的場景,她恰好踩在了一條水蛇上麵,不過那蛇已經被人撕成兩截,其中一截還在地上掙紮著,看樣子是剛死不久,那時她沒有多想。
現在這麼一細細想來,說不定那蛇是皇上扯斷的,華容說他抱著一人,會不會是有哪個女人被蛇咬了,恰好被皇上看見,才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