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用計將他引開並且和他……妹妹,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定此生非他不嫁,你就看在姐姐的這一番癡心原諒姐姐吧。”華韻拉著她的手說道。
華容臉色煞白,連忙後退了幾步,一臉不可置信,她本以為那夜和自己纏綿的人就是玄瞑,腦中也突然想到那時她在院中打水,下人曾經說過華韻在外留宿一夜,而送她回來的馬車上麵刻著一個玄子,原本她以為是玄滄的馬車,卻不想竟是玄瞑。
如若玄瞑那時已經離開,那麼自己身上的那些印記又是誰留下的?她的瞳孔漸漸放大,一臉的恐懼,“妹妹,妹妹,你怎麼了華韻看著華容臉上驚恐的神色略帶疑惑。
過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事。”說是沒事,碧玉眼尖的看到她額上流下的汗水,忙給她倒了一杯冷茶,華容一飲而盡,暫時平複了自己的心思。
“你先起來吧。”華容現在心情已然不在華韻身上了。
“你不原諒我我便不起來。”也不知道今日華韻是抽了什麼瘋,竟然一反常態。
華容冷聲道:“難道你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管你肚子裏的孩子?若是太子妃腹中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民女擔當不起。”
“妹妹,你……”華韻捂著小腹被小蝶攙扶了起來,她沒有想到過去那個總是低眉順眼的女人已經成長到如今冷硬不吃的倨傲模樣。
“華韻,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態,你現在要什麼沒有,已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也嫁給了你要嫁的人,從前你對我恨之入骨,難道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幾滴眼淚便信了你麼?你要什麼不如直說,我也實在沒有心情聽你多言。”華容此刻心煩意亂。
“妹妹,姐姐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來請求你原諒的,不過姐姐今日前來還有一件事相求,妹妹從今以後可否不要再見瞑了。”華韻明白自己硬來根本討不到好處,能夠讓玄瞑死心的人隻有華容,她相信隻要華容好好的嫁人,時間一長玄瞑總是會放棄她的。
“見他?我想太子妃是多想了,這個世上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和他,如果隻是這件事的話你大可放心。”
“妹妹,姐姐知道你要大婚了,特地送來禮物恭喜你大婚。”
“有勞太子妃了,隻是今日民女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了,太子妃請回吧。”華容下了逐客令華韻也就沒有辦法,隻好告辭。
華容本就對華韻不忌憚,很久以前她便說過,華韻依仗的不過是太子,那麼有朝一日玄暝什麼都不是了呢?她又該如何,更何況,玄暝本身就已經就對她有所厭倦,今日華韻不過是來試探試探自己的口風,現在她得到了,應該暫時也不會來打擾自己了。
隻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比不上那一件事對她來的影響巨大,碧玉看到她仍舊是冷汗涔涔,剛剛華韻也沒有是說什麼過激的話,但是她的反應為何會這麼激烈,不對勁,很不對勁。
“小姐,你……”
“碧玉,我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還未等碧玉開口,華容已經將她推了出去,心中猛地升起一種恐慌,那一夜,自己酒醉以後,到底是和誰度過一夜。
她心緒不寧,就連剛剛拿起的杯子也馬上將杯中的茶水給濺了出來,茶早已冷卻,但是和她心中的冷相比卻是差了一截,於是,她就這麼糊裏糊塗的將自己交給一個男人了,甚至連那男人的相貌都沒有看見,這樣一想未免有些烏龍。
從那時混沌的記憶來看,她記得那個男人有著一雙深沉的眼睛,可到底是誰?華容抱著自己的身體坐在床上,就連天黑降臨她也毫不知覺,直到自己被人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抬眸,恰好看到一抹紫色。
是玄燁,不得不承認,每次她受傷也好,落寞也罷,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始終是他,她將頭埋在了他的懷中,雙手擁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懷中她覺得自己異常溫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他的存在,可是這觸手可及的溫暖是自己能夠得到的麼?“聽碧玉說,你將自己關在房中一天了,是她說了什麼他的聲音在昏暗的屋中響起,竟然有幾分安慰人的味道。
“沒什麼。”她又怎麼會告訴他,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那樣的事,更可笑的是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你這像沒什麼的樣子說罷,華容的臉已經被人抬了起來,他的手指有些冰涼,托著她的下巴,這樣的姿勢也不是第一次了,華容知道,這是他不滿自己的表現,“華容,我說過,你是我的人,假如有人令你不快,我絕不會輕饒,華韻的下場很快你便知道了,可是我希望,你若是不快,可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