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還笑,皇後娘娘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如若不是,她何必如此費心費力的做這些,當她執掌後宮的娘娘豈不得意快活。”見玄滄的性子隨意,華容也不免打趣道。
玄滄嘴邊的笑容卻微微泛著苦澀,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為了我?若她真是為了我便不會逼我當太子了,很早以前我便告訴過他,我不願當太子,更不想當皇帝,是她執念太深,其實我明白,我的地位也是她的地位。
她想要以後老了就是太後,無人撼動她在後宮的地位,可是她的這些野心卻要通過我身上來實現,他和玄暝鬥了這麼多年,我看都看累了。”
忽然間,華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是道一句:“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若你母後知道當初是你在暗中幫助了玄暝,隻怕是要被你給氣死吧。”
“氣死倒不至於,不過傷心倒是難免的,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了,我好不容易才過了兩天的清閑日子,哪裏知道母後她又開始折騰了,聽說前兩天還召了皇叔,我預料到,恐怕有一場大的變革要開始了。”
“滄哥哥同我說這些,難道不害怕我出賣你?”華容問道,畢竟話題越到後麵連隱晦的都出來了,她可是明白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隻是心中在聽到玄燁那個時候跳了一下,難道他是皇後這邊的?
玄滄倒是極為大方,“不,你不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站在同一邊的。”
“哦?我隻是一個小女子而已,又怎麼和哥哥站到一塊兒去了。”華容不解。
“那天來襲擊你的人是你好姐姐華韻所為吧,嘖嘖,倒是可惜了,原本我還以為他是個賢良女子,結果竟是這麼狠毒的人,當初你在隔壁跳江也是她逼,而你來的方向應該是從太子府來的,所以我猜,你應該去慰問你的好姐姐的,順便也已經做好了和她開戰的準備。你雖然恨她,但是在你心中更恨的人應該是我那弟弟,他負了你。”玄滄毫不留情的說道。
這樣直白的分析讓華容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心事暴露在所有人麵前,自己的不幸和不堪都被人所知道,“滄哥哥就這麼確定?”
“自然,從你坐下來開始你表情就不好,對於隔壁也很是在意,我聽說當初你就是從隔壁墜江的,現在看來你果然是沒有完全平靜,你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兩個字,仇恨。”玄滄繼續道,但說出的話句句錐心。
華容表情變了又變,最後還是化為無奈的一笑:“好吧,滄哥哥,你贏了,看來你不僅和想象中不一樣,而且和傳說也不一樣。”傳說中他隻愛詩酒茶,應該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公子,可是現在看來。
他不僅僅是那麼簡單,他善於偽裝,將自己精明的那一麵全都給藏好了,而且這些消息他竟然全都知道,可見他布的眼線也不少,到底是皇家人,看著再怎麼無害的人其實都是暗藏凶機的。
“多謝容兒謬讚,我明白你現在的處境,若換做是我,隻怕我還會比你更氣憤,你的脾性還算是善良,所以你我的目標是同一個目標。”
“你還想當太子?”華容問道。
“不。”
他的回答讓她很不明白,恍然間她覺得自己很不了解眼前這個人,他要做什麼?或者說他要得到什麼?
“滄哥哥,那麼你到底要什麼?”華容不解的問道。
要什麼啊,他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你同意母後的要求。
“你說是讓我嫁給你?”
“沒錯。”玄滄笑的如沐春風,如同初見那時她所看到的那般,英俊瀟灑且沒有一絲雜質般的俊朗。
此時外麵陽光明媚,又是一個好天氣,這一頓飯吃的倒是痛快,以至於華容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有些微醉,“小姐,你喝酒了?”
“沒事,碧玉,今天我高興,所以多喝了兩杯。”華容麵容已是緋紅一片。
這時候玄滄迎麵走來,“我已經安排了人送容兒回去。”
“不牢殿下了,我們自己有馬車,殿下我就先送小姐回去了,告辭。”碧玉之前在太子府就一心護著華容,而現在也是老鷹一般護著自己的幼崽兒。
玄滄早就知道她的來曆,所以也不予計較,“那就有勞姑娘了。”在他的微笑中碧玉攙扶著華容離開,心中卻想著,不過才一頓飯的時間竟然就喚起容兒了,看來這兩人進展不小啊,不行,這個事情得和主子彙報才行。
這般的想著她攙扶著華容匆匆離開,到底是有功夫的人,一點都不顯吃力,“小姐,你和大殿下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商量了點事情。”華容臉上帶著幾分醉意的笑容。
原本碧玉還想問著什麼,不過卻被華容一句話給搪塞了過來,“明日你就知道了。”
一天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碧玉的心中就有些擔心,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情,是否能夠完成主子交給她看好小姐的任務,一時之間她的頭也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