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書房中。
玄暝收到消息的時候勃然大怒,“那她人呢?”
窗邊的黑衣人跪在地上,臉色不好的回道:“稟告主子,屬下趕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蹤影,姑娘下落不明,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趕到?那之前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吩咐你要跟著她的麼?”玄暝剛好聽到皇後要召她入宮的消息,心中擔心她會出現意外,所以便派了一人前去暗中保護,哪裏知道是這樣的消息。
“主子,原本我是跟在姑娘的馬車後麵,見她入宮,也平安的出宮了,原本屬下想等看到姑娘平安回到相國府以後我便回來複命,誰知在路上剛好遇到前麵被堵,姑娘馬車過不去,後來姑娘將華府。
的家丁都遣派了回去,改道而行。
我暗中發現,好像還有兩人也在暗中保護姑娘,不過見彼此都沒有惡意以後我們也就沒有出手,隻是後來在官道的一處,又發生了一些波折,我們行蹤被暴露,麵前突然出現幾人將我們所攔截,我。
們稍加不慎便讓馬車離開,我們三人苦戰。
最後我們都擔心姑娘會出事,所以便達成協議,我一人抵抗幾人,讓他們前去營救姑娘,等我擺平那些人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消失,姑娘下落不明。”
聽了故事原委,玄暝眸子中閃過一道深思,“你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不過鳶,這件事我就交由你去查辦,那日攔截你們的人究竟是何人。”
其實玄暝心中明白會是何人所做,三日之後,鳶帶來了答案,他展開手心的白條,眼眸之中神色略顯深了深,居然是這樣。
宮人線人來報,皇後娘娘召華容入宮,不外乎是想要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一聽到這個消息,玄暝更是滿臉的怒氣,他怎麼能夠容許,一想到那溫軟美豔的臉,他的心再一次柔軟了起來,華容的話時常在他耳邊縈繞開來。
其實華容才是他心愛的女人,不過是那一次的誤會便造就了兩人現在勢如水火的局勢,他想要改變,他想要重新將她擁入懷中,可是事情並沒有如此簡單,他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要想恢複如初,談何容易。
看來,有些事情隻得提前了,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他的先要去辦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太子妃在哪?”
“回稟太子,娘娘說今日陽光不錯,所以在花園裏曬太陽。”身邊的小丫頭戰戰兢兢的回答,畢竟對於她來說第一次看見玄暝這麼生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自己給撕了似的。
玄暝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甩手去了花園,看著那繁花似錦的中間,華韻躺在軟榻之上,身後幾位奴婢,一些給她遮陽,一些給她揉腿,派頭十足的樣子讓玄暝心中更為生氣。
“太子殿下。”玄暝的身影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所有人一驚,連連行禮。
“都下去。”玄暝冷冷道,遣退了所有人。
華韻也施施然起身,心中想著玄暝今日怎麼這麼好來看她,剛想給玄暝行禮,卻被玄暝一把拽了手腕,“暝?”她皺著眉頭,不知道他的表情為何看起來這麼生氣。
隨著玄暝手中用力,上一次被玄燁欺負的場景浮上心頭,她心中有些不安,“你弄疼我了。”她也帶著怒氣,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我早就警告過你,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聽進去?嗯?”玄暝冷冷道,那樣冰冷的聲音聽在她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她不由得一慌,難道被發現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這些天分明一直都在太子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知道哪裏又惹殿下不高興了。”華韻扭著頭不肯和他對視。
“賤人,你不要以為你做了什麼不知道,上次你在容兒的桃花酥裏下毒,還逼得她墜江,我原本以為娶了你,也警告過你,結果你還不知道收手,這一次竟然買通殺手去害她,若她出了什麼事,你死千遍萬遍都不足以平我心中怒氣!”玄暝一臉猙獰之色,從來沒有動過這麼大的火氣。
華韻本不想承認,看見他這麼袒護華容的模樣心中猛然一氣,“是,就是我幹的,憑什麼你娶了我還要念著她,我到底有哪點比不上她,我就是要她死,隻有她死了你才會看我,你才會愛我,華容,必死!”
“你個狠毒的女人!”玄暝生平第一次覺得一個人若是醜陋起來,比雙手沾滿血腥的他還要不恥,他抬起頭就準備朝她打去。
華韻不躲,而是迎頭而上,“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順便連你的皇兒也一起打死。”
“你說什麼?”玄暝的手僵硬在空中,卻聽到她一字一句道:“我,有,你,的,孩,子!”那一刻,他隻覺得天塌了。
陰雲早已散去,陽光早已經普照大地,沒有人還記得不久前下了多大的雨,城西一座巨大的府邸之中,府中人煙稀少,來往著幾人都之間依稀影子,仿若沒有生氣的一座府邸。
偌大的房間內,屋內並未撩簾,所以顯得極度陰沉,在那華美的窗欞之前,默默無聲的站了一人,而他身後跪了一人,黑衣如影般陷入房間的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