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循著目光的方向看去,金發怪人正用火辣辣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的俏臉,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眼神無禮邪惡。讓她渾身炙燒般火熱。可是心裏卻隱隱的泛出一絲絲森寒。視線交彙的瞬間,對方也毫無收斂之意,反而輕佻的衝她邪惡一笑。
她厭惡的轉過頭,露出了雪白的玉頸,小巧的耳朵如玉般瑩白。在垂下的黑絲緞樣的秀發中隱現。
金發怪人如餓狼般的眼神讓她渾身的不自在。
曾越對能夠娶到葉笙這樣美若天仙的妻子很是滿足和自豪,因此對葉笙十分的愛護,每次看到葉笙的麵容,一股猶然的滿足感就會從心底裏溢出來。因此平日裏對未婚妻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的注意,視線也不離對方的左右,將她緊緊的守護在身前。
隻是今天出門倉促,他連早飯都沒有食用,逛了一上午的街,他現在又累又餓,一門心思的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酒菜上,對葉笙的異樣根本就沒有察覺出來。
葉笙見曾越隻是吃吃喝喝,對自己的窘境不覺,心裏惱怒,在金發怪人的目光下,她實在不能裝作無視,這樣又讓她如何吃得下飯。因此她在桌子底下踢了曾越一腳。
曾越小腿被踢了一腳,有些吃痛,原本正夾著雞肉的筷子立即擎在了空中,詫異的看著葉笙,不知道對方為何無緣無故的踢自己。
葉笙不言,對著曾越努努嘴,示意他轉頭自己看。
曾越有些奇怪的轉過頭,立即就發現了金發怪人的淫邪目光。心中大怒,立即高聲的咳嗽了幾聲,示意對方自重。
金發怪人十分的囂張,對曾越的警告充耳不聞,反而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
曾越畢竟年輕齊氣盛,立即怒火高升,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對著金發怪人怒斥道:“你這怪物好生無禮,是不是不想要那雙招子了呀。”
金發怪人聽曾越出口傷人,心中也是大怒,他披著這張麵孔在人間行走,引來的都是歧視厭惡的目光,曾經還嚇哭過不少的小孩。這就讓他十分的鬱悶,好在受到異樣的目光久了,他也慢慢的習慣了。他原本就居心不良,聽得曾越說話狂傲,眼中寒光一閃,隻是他心有城府,雖然生氣,但是表麵上還是一副嬉笑的表情。
“怎麼?在下哪裏得罪閣下了?閣下居然出口傷人,這究竟是誰無禮呀?”
“呃,這個……。”曾越一時語塞,葉笙就在身邊,他總不能當著葉笙的麵說對方用目光調息自己的未婚妻吧。
“哈哈,看你一副油頭粉麵的模樣,果然是繡花枕頭一個,能夠說出這麼無禮的話,可見你的家教實在是不怎麼樣,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育你的!”金發怪人語氣咄咄逼人。
曾越立即憤怒無比,金發怪人這話裏麵提到了他最尊敬的父親曾潛,由不得他不生氣。葉笙也是俏臉微寒,自從她的父親葉明凡死後,曾潛對她們一家十分的照顧,對她也是疼愛有加,她心中對其既感激又尊敬,聽不得別人指摘曾潛。
“混蛋!住口!說話尊重點!曾某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狂徒,莫非真是不想活了。”曾潛眼眉一挑,一臉惡狠狠的模樣。
金發怪人見對方像是被戳了肺管子一般勃然大怒,不禁大笑。摸著光滑無須的下巴,笑道:“怎麼?惱羞成怒了?莫非你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哈哈!”他接著對葉笙調笑道:“小娘子,你長得這麼漂亮卻跟了這麼一個毫無教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笨蛋,真是苦了你了。”話語中滿是惋惜之意,眼神卻是色咪咪的。
曾越怒發衝冠,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飯桌上,
“喀嚓!”一聲,桌子立即就被他這一掌拍的四分五裂,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響起,杯子碗碟全都落在了地上,酒水飯菜撒得滿地都是。
曾越橫眉冷目,雙拳緊握,抬腿剛要向前,準備要動手教訓一下對方,卻被葉笙立即給拉住了。
“越哥,算了,不要理他,我們還是回去吧。”葉笙勸解道。她身為女人,心思慎密,看對方一心挑事,勾起了曾越的怒火後,卻有恃無恐,眼見曾越一副要動手的模樣,不僅不害怕,反而露出了一副趣味的目光,眼神中還有這一絲期待之意,仿佛巴不得曾越動手的樣子,她立即就覺著這人有些高深莫測,因此立即拉住了曾越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