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談論這個話題,而是天南海北地閑聊起來。
接下來幾天的路上,經過幾天的交談,賀鳴亦是越發覺得秦勝的非凡之處。
原本賀鳴自認癡長幾歲,閱曆相對較為豐富,但誰知一番交流下來之後,卻發現秦勝亦是博學多才,無論是什麼話題,秦勝都能引經據典,而且說得頭頭是道。
如果隻是這樣,賀鳴還不至於如此震驚,更重要的是,秦勝不僅在琴棋書畫上麵頗有造詣,就是煉丹方麵亦是有著極為獨到的見解。
賀家乃是繁衍數百年的隱世煉丹世家,族中大部分弟子都是煉藥師,賀鳴也不例外。
這次賀鳴外出,其實是去煉藥師公會鑒定等級,別看賀鳴不過二十歲出頭,但實際上已經是四級煉藥師了。
但當發現秦勝對於煉丹術也頗有研究之下,便主動何其交談起來。
原本按照賀鳴的想法,加入秦勝真的想要學習煉丹術,他到可以指點一二。
隻是,這種想法隨著和秦勝的不斷交流,已經漸漸被他拋之腦後了。
原因便是秦勝對於煉丹術的理解比起他來還要更加深刻幾分,尤其是從秦勝嘴裏時不時說出一些獨到的觀點,更是讓賀鳴受益匪淺。
聽到最後,賀鳴不由鬱悶不已。原先他還對自己的煉丹術頗為自信,畢竟在二十歲之齡能夠獲得四級煉藥師的稱號,在大陸上並不多見,而在賀家更是隻有賀鳴一人。
但在秦勝麵前,賀鳴最引以為傲的煉丹術竟然沒有任何優勢,這如何不讓賀鳴心中震驚之餘,又感到無比鬱悶。
倒是一旁的淩陽見到賀鳴的神情,彷佛如同當初的他一般,他當初在知道秦勝那妖孽般的煉丹術之後,何嚐不是這樣一副表情。
想到這,淩陽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如此過了幾天之後,賀鳴實在受不了這種鬱悶的心情,不由囔囔道:“老弟,今後要是讓我聽到有人在說你是秦家廢物,我定要把他抓起來狠狠打一頓,你要是廢物,那大哥我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秦勝笑著說道:“我可沒逼著你和我說,這話你這些天都說過好幾遍了。”
賀鳴聞言,不由尷尬不已,繼而轉移話題說道:“不說這事了,等過了這座山頭,我們便到天岩城了,老弟要不要隨我一道回去,也好讓大哥盡一盡地主之誼。”
麵對賀鳴的邀請,秦勝卻是搖了搖頭:“大哥心意,小弟心領了,那蘇家小姐的生日已經臨近,我還是早點上門拜訪來的好點。”
賀鳴也是知道這點,也就沒有強求,點了點頭說道:“那也好,反正過幾天我們還會碰麵,到時我再好好款待老弟一番便是。”
“過幾天?”秦勝不明所以地看著賀鳴。
賀鳴見狀,不由恍然笑道:“倒是忘了告訴你,其實這次蘇玉諾的生日宴會,蘇家也邀請了我,這樣一來,到時我們豈不是又見麵了。”
秦勝聞言,這才明白賀鳴話中的意思。
兩人一路閑聊,很快就抵達了天岩城。
進城沒多久,賀鳴就率先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秦勝也不以為意,而是帶著淩陽四處閑逛了一番,他打算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前往蘇家拜訪。
很快,兩人便來到一家生意不錯的酒樓之中,隨意點了幾個小菜,兩人便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隨即傳來。不一會兒,秦勝便看到一群人走了上來。
這時,一旁的掌櫃見到來人,頓時堆起笑臉,迎了上去:“原來是薛少爺,今日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其中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態度高傲地說道:“不要說廢話,將你們酒樓裏最好的酒菜上齊了,我要用來招待貴客。”
那掌櫃連聲應是,便退了下去。
秦勝看了眼那少年,似是有幾分眼熟,但一時半會卻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搖了搖頭,秦勝也沒多想,自顧自地和淩陽閑聊起來。
而這時,那薛姓少年帶著一群人做到了秦勝隔壁那一桌。
隨即,秦勝發現那包括薛姓少年在內的幾個人,似乎對其中一名身穿白色勁服的青年態度十分恭敬。
秦勝不由好奇地打量了起來。
他看得出,那穿著白色勁服的青年神情高傲,眼神淡漠,對於周圍其他人的阿諛奉承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從頭到尾皆是默默的坐在那裏,除了偶爾會回答幾句,其他時間都沒有說話。
漸漸地,秦勝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到了一些令他震驚不已的消息,尤其是得知那年輕的身份之後,秦勝更是渾身猛地一震,目光透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