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城,戶部尚書府。
這近一個月來,師家的下人過得並不太好。之所以如此,則是因為他們的大少爺這一個月幾乎沒有一天不是沉著一張臉,這讓一幹下人無論是幹活還是吃飯睡覺,都得小心翼翼,絲毫不敢出現任何差錯。
他們可沒忘記,就在上次那場生死擂台結束後,大少爺最寵愛的貼身侍女小碧,因為不小心打破了一塊十分普通的杯子,便被大少爺活活折磨而死。
至今他們都還無法忘記當夜從師逸飛院子裏傳來小碧那淒厲的慘叫聲。
師逸飛自然不會去理會下人的死活,自從那天秦勝在擂台上贏了樸勇,他的心情便一直未曾好過。
他自然不會是因為樸勇死了而難過,在他眼裏,樸勇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一條狗死了,他還能再找十條八條,樸勇的死根本不能讓他內心產生任何波動。
之所以他會如此生氣,則是因為秦勝還活著,前些日子他已經打聽清楚了,秦勝在生死擂台上雖然受了頗重的傷勢,但經過半個月的調整,傷勢已經穩定下來。
換句話說,秦勝並沒有任何事。
師逸飛損失了一條狗,但秦勝依舊沒事,這如何能讓師逸飛的心情好起來。
在得知這一情況的當夜,師逸飛便將樸勇的妹妹抓到房間狠狠的蹂躪了一番,直到後者最後忍受不住師逸飛的殘酷折磨咬舌自盡後,而即便如此,師逸飛依舊沒有放過她。
內心扭曲到極點的師逸飛,竟然奸汙起那冰冷的屍體。這種令人作嘔的事情,也虧得師逸飛做得出來。
而在那冰冷的屍體上發泄了一番的師逸飛,總算稍稍平複了下心情。
再次之後的半個月裏,師逸飛腦中一直不斷琢磨著如何報仇。
是的,報仇!
在師逸飛眼中,秦勝在生死擂台打死他的狗,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可不管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便是他自己,秦勝既然在如此多麵麵前打死樸勇,無疑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以著師逸飛瑕疵必報的性格,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正好前些天,他從李忠良那裏聽到一些傳聞,似乎是關於秦家先祖靈位的事情。
李忠良的父親便是禮部尚書的李經翰,掌管著大順國皇室的宗廟。
平日師逸飛和李忠良也是有些來往,兩人算是狐朋狗黨,狼狽為奸做了許多壞事。在得知這件事後,師逸飛不禁眼前一亮,這些日子以來,他絞盡腦汁的想要對付秦家,沒想到卻是讓他聽到這麼一個好消息,很快他腦中便思索出了一個主意。
“秦勝,就先讓你在快活幾個月,等到了祭天大典那天,便是你秦家滅亡之日!”師逸飛滿臉怨毒地喃語著。
而與此同時,在紫陽城的李家,也是當今禮部尚書李經翰的府邸裏,李經翰和李忠良兩父子正麵對麵坐著。
李經翰沉吟片刻之後,方才漫不經心地開口:“良兒,那師家小子聽了你的話後有什麼反應?”
李忠良身材肥胖,一張臉更是長滿肥肉,一對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被擠得隻剩下一條縫。
不過,不要被李忠良這看似和善的外表所蒙蔽,隻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小胖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奸詐狡猾之輩。
一對小眼睛咪得快要看不見,李忠良滿臉笑意地回答道:“父親,那師逸飛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不過我從他臉上的反應可以看出,這家夥絕對會上鉤。”
頓了下,李忠良有些不解地問道:“父親,那秦家氣數已盡,您又何必如此麻煩,以我們李家的實力,難不成還怕他秦家不成?”
李經翰聞言,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良兒,為父做事向來謹慎,如若是換做一個月前,我也會如你說的那般想,不過那場生死擂台之後,我又不得不謹慎起來。”
“你是指秦家那個小廢物?”李忠良問道。
看著李忠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李經翰臉色一沉,繼而喝斥道:“良兒,我平日如何教你,做事前要多動腦子,你說秦勝是廢物,但就是你口中這個廢物打敗了擁有黑鐵三階實力的樸勇。”
“這……”李忠良被父親這麼一說,一時間卻是找不到反駁的話。
頓了頓,李經翰語氣放緩:“雖然不清楚秦勝那小子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秦家的落寞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既然那師家也想對付秦家,我們又何必急著動手?”
“父親說的是,孩兒明白了。”李忠良心悅誠服地說道。
師逸飛恐怕也沒想過李忠良竟然會打算利用他來對付秦家,不過就算知道,以著他目空一切的性格,怕也不會放過這一個報複秦家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