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等候銳又把那個號碼給撥打了第二遍,不過這次從聽筒中傳回的聲音卻已經從等待的鈴聲、變成了“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這麼一來,悄悄鬆了一口氣的候銳才把手中的手機扔回給了錢森,然後沉默不語的盯著眼前的江局等人,自己既然表現完了、那就應該輪到對方行動了。
“你確定這樣就可以了,如果再有爆炸響起,我擔保你今生再沒有重見日的機會!”憑江局的身份,如此明晃晃的威脅肯定不出來,而金姍姍她因為過往的緣故也不可能充當這個角色,所以錢森他就當仁不讓的叫了起來。
“最起碼在十五分鍾內,爆炸是不會發生。”候銳很有自信的回答:“要不這樣吧,我再額外送江局一份見麵禮,這個裝置的具體位置就在勝利公園、那個7米多高的金屬人像雕塑最上麵,現在正處於無害狀態、你們盡可以去回收。”
“勝利公園?為什麼要選擇哪裏?為什麼又會放在7米高的金屬雕像上麵?”江局一聽,待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之後,忽然就問了起來。
“地方我是隨機選的,隻要比上一枚更接近城市心髒就可以了,至於專門放在7米多高的地方,為的單純隻是不想把路人給卷進來,不要製造不必要的犧牲者。”候銳坦蕩蕩的回答,看著十分清澈的眼神直視著江局的雙眼。
“不想把路人卷進來?不想製造不必要的犧牲者?有意思……”聲的重複了一遍,江局忽然手指微微一擺,見微知著的助手瞬間會意的取來一張椅子,讓江局可以大馬金刀的坐下來之後,這場候銳期待已久的對話就總算是艱難的開始了。
“不如先看,15分鍾之後會發生什麼?”江局他用這個問題當做了開場白,別看之前金姍姍、其他人已經事無巨細的把情況彙報了很多次,但江局他還是想要親自問問看,好像他這樣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精幹巨頭,自然有其看人的特殊一套。
“當然是破壞行動繼續,六次之後就會在這座城市的心髒位置開花。”把心一橫,候銳也終於向江局揭開了自己的一張重要底牌。
“你不是不想傷及無辜嘛?可你這麼做不嫌自我矛盾嗎?”
“我的確不想,但是你們把我逼入絕境,我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了、那裏還有閑情逸致顧得了別人?”
“嘿嘿嘿……,雖這話有點難聽,不過卻是一句真正的大實話,我這個人那、還是比較喜歡聽實話的。”
“江局,那我是真誠的想要跟你們請求合作,用我腦袋中的資料換取的庇護,這句也是大實話,可江局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我那?”到這個,候銳言語之間也不由的帶上了一絲悲哀和鬱悶的感覺。
“相信你?作為一個滿手鮮血的恐怖分子,你自己不感覺這話可笑嘛?我怎麼能確定你的投誠不是某個龐大計劃的一環?當初你一路跑到開普敦去,最後鬧出了多大的亂子呀,這個就不用我再多了吧!”可惜麵對候銳的委屈和悲哀,江局卻表現的心如磐石、完全不為所動。
“……我承認,在開普敦事件中,我的身份就是個誘餌、但是我今的身份卻是“陰影”組織的叛徒,正在全世界範圍內遭受追殺,這些從東京一係列事件中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出來,江局你感覺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耍什麼花樣嗎?”候銳低聲下氣的解釋道。
“很遺憾,隻憑這一點還服不了我。”但誰知江局卻依然冷冰冰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和變化,無論是神態還是給人的感覺,那都不在乎候銳這個陌生人的生死。
“那我就再告訴江局你另一件事,我的女人……懷孕了,我之所以會找上門來,那也是為了給我的孩子爭取一份平靜的生活、一個光明的未來。”事急從權,盡管是當著金姍姍的麵,可候銳他為了能爭取到江局的信任,還是把這個大的秘密給爆了出來。
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從下一秒開始,盡管候銳他都沒有去看金姍姍的臉,但是他卻明顯感到到了從金姍姍那邊傳來的暴躁、絕望與哀傷等等負麵情緒混合在一起所形成的複雜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