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回到學校,雖然還是有許多流言蜚語,她根本無心在乎這些事情。更要命的是,就在她跟淩坤吃飯的第二天,新周刊又爆出她的緋聞,那醒目的標題寫著‘SUNNY女友,再劈腿——搭上天堃二少’。心中本就因為仲天野悶得不行,再加上這一波又一波的緋聞,更是讓她無比壓抑。
性子一沉再沉,原本就不愛交際的她,如今更是孤僻,絲毫不與人交流。甚至是,見人就避,把自己搞的跟個神經病似的。
淩坤見她如此,心裏說不出有多難受。
這一切本不應該讓她來承受的,那麼多人參加新秀大賽為什麼偏偏把她推到風口浪尖?就算是娛樂圈裏的新人,那也是幕後有人操縱,有人庇護,可她呢?
隻身一人,有那瘦弱的小身板頂著這狂風暴雨,他真怕她會崩潰。
身體受再多的壓力都沒關係,最怕是精神。人的精神一旦受到了挫折與打擊,一旦崩潰了,那可是非常難複原的。
天堃大樓
仲成周見最近向天晴的新聞不斷,便叫了MONEY過來了解情況。MONEY說,她還沒有跟公司簽約,不太方便參與太多。然而,仲成周卻不這樣認為。
他心裏早已認定天晴會是仲家未來的媳婦,所以簽不簽約這些已經不重要,他在乎的是天晴以後的發展跟她與天野的感情。所以,他要MONEY一路為天晴護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不惜一切為天晴鋪路。
當然,這一切還不能讓天晴知道。
他不想天晴知道他跟她媽媽之間的事,更不想讓她知道他對不起她的媽媽,他隻想好好地幫她,就當是贖罪也好,為了讓自己心安也罷。
雖然MONEY心中不解仲成周的作法,但老板下的命令她也隻管聽命就好。她一直知道向天晴跟其它選手不一般,雖然選手當中不乏家裏條件好的,但她就能如此幸運地遇到那麼多幫助她的人。
盡管現在一路走來,她都是緋聞纏身,口碑什麼的都不太好,但還是有許多人關心著她。
最讓MONEY驚訝的是,在仲家,不隻是仲天野、仲成周,就連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二少爺’也對她如此的關心備至。這不禁讓她疑惑,到底向天晴跟仲家有著怎樣的關係,讓這一家子的男人都為她拚命。
淩坤跟MONEY在樓下咖啡廳裏聊了一會,剛出門便看到仲天野一臉黑沉地踏進大樓內,也跟了進去。
秘書們眼見仲天野來,還沒來得及說總裁在開會,便見他一手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一臉怒氣地站在仲成周麵前。秘書見勢不對,連忙進去解釋,見仲成周揮了揮手,這才舒了口氣,將門帶上,退了出去。
仲成周看了他一眼,看著視頻說:“你們先把數據統計出來,等我看完了再做最後決定。今天先開到這,都去忙吧。”說罷,關了電腦,低著頭看著文件,淡淡說:“你來有什麼事?”
“我有什麼事?天堃就要倒閉了,媽咪的心血在你手裏不過幾年時間,就被你這樣糟蹋了,你還不當一回事嗎?”
仲天野斥責著,話語中滿是對仲成周的不滿。媽咪還在的時候,他就知道仲成周想要奪權,因為媽咪掌管著整個集團的事務,而他一個大男人還要聽自己老婆的,心裏非常的不忿,一直覺得被一個女人壓著,是件非常丟臉的事。
然而,就在媽咪去世後,他剛接手天堃時,雖然事務繁多,他壓力很大,但失去老婆的他卻從未因為這個而有一絲的難過。臉上反而多了一種得到後的喜悅與滿足。
仲成野從小早熟,也非常懂事。雖然媽咪不在了,但他總以為父親會好好對待媽咪的心血,可就是鳳麗萍的出現,就在天堃一次次遇到危機時,他才意識到,這個父親並沒有什麼真本事。
他,隻是一個自卑且又不安於現狀,不滿足又自大的男人。
啪!仲成周一掌拍在桌上,倏地站起,麵對仲天野的指責心中很是憤怒,不管天堃如今的狀況如何不堪,不管他怎麼看待他這個父親,但他畢竟還是他的爸爸。
手,因為拍打的力量過大,微微顫抖著,怒斥道:“仲天野,你就是用這種態度跟你父親說話的嗎?你到底有沒有家教?”
“哼,家教這東西你有教給我嗎?我在你身上看到的,除了不擇手段,就是陰險狡詐,如果不是流著跟你一樣的血,我真難想像你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心髒處隱隱作痛,仲成周捂著胸口處,一臉鐵青,被仲天野氣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仲天野一臉冷漠,對於這個從未盡責的父親,他心裏不帶一絲情感,應該說他連流著他的血都覺得可恥,更別說看到他隱忍著疼痛會有什麼憐惜之情。
“仲成周,如果你沒本事讓天堃起死回生,我勸你不如退下來,我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挽救媽咪留下來的產業。就算讓我是跟高氏聯姻也無所謂,但,條件是你必須把天堃給我。”
“你……”仲成周痛得跌坐在椅子上,天野以為他不舍得放手,譏誚道:“不舍得是嗎?習慣了高高在上,大權在手,不願意拱手讓人?我是你兒子你都不放心,難不成你要帶著天堃陪葬嗎?就算天堃倒了,我依舊有能力再建一個天堃。”